看着被拒門外的蕭慕,祭靈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雙手環胸地看着蕭慕,搖頭晃腦地說道:「哎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貓撲小說更新最快最全的免費小說】」
蕭慕何等聰明,豈會不明白祭靈話中的意思。
他緩緩回過頭來,上下掃了祭靈一眼,冷笑道:「本王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可某些人啊,就算不急,也吃不了豆腐。」
說罷,轉身往隔壁的房間走了進去,砰地一聲,把門甩上。
對此,祭靈淡淡一笑,轉身往樓下大堂的方向走去。
站在一旁圍觀的南宮如詩有些發懵,直到祭靈下了樓,他才回過神來:「他們兩個怎麼了?」
花沾墨忍着嘴角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發泄情緒,挺好,挺好。」
相對幾個男人的激動,水瑾萱倒是淡然了不少,剛剛進房,她便躺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着房梁。
見她一臉淡然,小鬼好奇地湊了過去,不解地問道:「火狐,你就這樣把他們放在同一個房中,你就不怕他們打起來?」
隨行所有人都知道,整個隊伍不對頭的就數祭靈和蕭慕,偏偏水瑾萱安排他們兩人住在一起,這不是存心給他們找事嗎?
聽到小鬼的詢問,水瑾萱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放心吧,他們最多也就動動嘴皮子,要真的動手,他們誰也討不到好處。」
兩個勢均力敵的聰明人,怎麼可能不識趣地動手,他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脾氣。
更何況,她這樣的分配,也是為了方便花沾墨。
雖說花沾墨的修行不錯,但要在蕭慕和祭靈二人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有很大的可能會被發現,換作南宮如詩就不一樣了。
其一,南宮如詩的武功在蕭慕之下,而且沒有靈力,身為一個正經的凡人,更是不會有妖力這種東西,相對於蕭慕二人,他安全地多。
其二,南宮如詩的小命是自己撿回來的,他就算知道了自己的打算,也不會到處宣揚,除非他想恩將仇報。
小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聽完水瑾萱的這番話,只是暗中揣摩她的意思,也沒有多問。
回到房中,花沾墨是一點沒客氣,找個凳子便坐了下來,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邊說:「你和小可愛是什麼關係?我怎麼發現她特別照顧你?」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南宮如詩了,他似乎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最起碼,南宮如詩在看水瑾萱的時候,眼底沒有一絲愛慕,全部都是崇拜。
與其他二人相比,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似乎沒想到花沾墨會主動和自己搭話,南宮如詩愣了愣,隨後才說:「瑾萱是在下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花沾墨忍不住笑了一聲:「哈哈哈……她還會做救死扶傷這種好事?沒看出來啊,小魔頭從良了不成?」
在他的眼裏,水瑾萱雖然不是什麼惡人,但絕對不是好人,就她對自己出手那狠勁兒,要是換作別人,老早見閻王爺去了。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正在整理東西的南宮如詩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警惕地看着門口的方向:「誰?」
「客官,是我,掌柜的。」
這帶着一絲嘶啞的聲音讓兩個男人提着的心放了下來,南宮如詩把手中的包袱放好,快步走到門口,開門。
房門剛剛打開,一股香味便鑽進了他的鼻腔,他連忙低頭看去,原來老人的手中還托着一盤飯菜。
「客官,這是你們的膳食,請慢用。」老人恭敬地把托盤遞到南宮如詩的手中。
面對美食,已經餓了一天的南宮如詩毫無抵抗力,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托盤上的美食,垂涎欲滴。
送完飯,老人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當南宮如詩的注意力放在美食上時,他繞過南宮如詩,顫巍巍地走到花沾墨的身前,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到花沾墨的身前:「客官,您的藥。」
「我已經好了,就不浪費大爺你的藥了,您收起來吧。」花沾墨想也沒想就把老人的藥給推了回去。
本來他就沒有受傷,拿着這個藥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給老人留着,指不定有用到的時候。
誰知老人的性子倔的很,又把藥推了過去:「這怎麼行,就算沒有傷,你也得收着,就當是我這個老爺子給你們賠個不是,客官若是不收,我可就不走了。」
在老人的逼迫之下,花沾墨只能接過那小瓶子:「好吧,這藥我就收下了,不過我是真的沒事,大爺您也別把這事放心上。」
看着他手上的瓶子,老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誒,如果沒其他吩咐,那我先下去了。」
「大爺慢走~」
等老人離開,南宮如詩連忙把門關上,笑眯眯地看着花沾墨,道:「花兄,這個掌柜似乎很喜歡你。」
雖說花沾墨傷了腳,掌柜給他送藥很正常,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花沾墨對南宮如詩邪魅一笑,撩撥着細長的髮絲,道:「沒辦法,人長的英俊,不管走到哪裏,都是最耀眼的星。」
他這句話差點沒讓南宮如詩把隔夜飯給吐出來,南宮如詩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說人以群分了,花沾墨和水瑾萱果然是一條道上的,最起碼不要臉這一點是被他們發揮到了極致。
「對了。」花沾墨把他手中的藥往南宮如詩的懷裏一丟:「這個送給你了。」
看着手中的藥瓶,南宮如詩糾結不已:「這怎麼行,這可是掌柜特意拿給你的,就算你不用,也不能隨便送人吧?」
對此,花沾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有什麼不行的,反正我也用不着,你要是不要就丟了吧。」
見他這麼說,南宮如詩只好把藥瓶收了起來,他估摸着,這藥也不是什麼好藥,畢竟這裏破成這樣,掌柜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只不過這東西是別人送的,即使不要,也得找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再丟不是?
此時十里之外的森林中,一陣馬蹄聲打破了森林的寂靜,棲息在樹上的鳥兒被驚擾地紛紛飛起,發出一陣嘰嘰喳喳的叫聲。
可趕路之人卻毫不在意,依舊揮舞着手中的長鞭,抽打在馬屁股上,吃痛的馬兒不得不加快奔跑的步伐。
經過一天的奔波,隨行之人臉上皆是浮起疲憊之色,可礙於最前面的大人物,誰也沒敢開口喊停,只能咬牙跟在後頭。
看着疲憊不堪的侍衛們,侍衛長眉頭蹙皺,連忙追上最前頭的大人物,大聲喊道:「王爺,天色已晚,我們還是稍作歇息,明日再趕路吧。」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從京都追趕而來的蕭譽。
他怎麼也沒想到,只不過是耽誤了一會兒的功夫,他追了一天,竟然還沒追到水瑾萱一行人,天已經黑了下來,他連一個鬼影都沒見着。
侍衛長的話讓他皺了皺眉,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侍衛們,只見他們一個個臉上掛着疲憊之色,唇色發白,卻還是不停地追趕他的步伐。
考慮到侍衛們需要休息,他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你找找周圍有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們在這露宿一晚,明日繼續趕路。」
他這句話對侍衛們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眾人心中一喜,紛紛拉住馬兒,待馬兒停下後,開始喝水吃東西。
身為蕭譽的貼身侍衛,下馬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把為蕭譽準備好的乾糧取來,送到蕭譽的面前:「王爺,吃點東西吧。」
正靠在樹上的蕭譽瞥見他手中的水和牛肉乾,便接了過去,吃了幾口才問:「趙堔,我們離江南城還有多遠?」
「以我們今日的行程來算,還需兩日,我們便可抵達江南城。」趙堔恭敬地答到。
「這麼遠?」蕭譽的臉色沉了下去:「有沒有捷徑可走?」
雖說此次出行是為了追水瑾萱眾人,但如此勞累可不是他的本意,他是出來玩的,不是出來受罪的。
感受到蕭譽的不悅,趙堔不留痕跡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賠笑道:「這個……屬下向來都是走官道,再說,走小路容易遇上土匪山賊,屬下認為,我們還是走官道為妙。」
更何況他帶着蕭譽這種大人物,要真在小道上出了什麼事,可不是誅九族能夠解決的。
蕭譽何等聰明,豈會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一番尋思後,他最終還是放棄了繞路的想法,除去走小道危險之外,還有一點就是,水瑾萱一行可能一直都在官道上,他此次出門,主要是為了找到他們,如果他因為走小道而錯過了水瑾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隨着時間消逝,月亮漸漸升到了正中央,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這一片仿佛被失了魔法一般,所有的動物都陷入了沉睡。
聽着旁邊傳來沉穩的鼻鼾,花沾墨的眸子猛地睜開,那幽綠的眸子在黑暗中異常顯眼。
他緩緩轉頭撇了一眼躺在隔壁床上的南宮如詩,試探地喊了他兩聲:「南宮,南宮你睡了嗎?」
……
過了好一會,南宮如詩都沒有一點反應,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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