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斗台旁的弟子一個個都聚精會神的朝斗台里的雲霧中看去,期盼着目光能穿透這雲霧看見裏面情況到底如何。
這時,張妙申身旁的弟子自然口出惡語,奉承說道:「此時雖然不知其內情況,但是這齊樂中了兩位師兄的激將法,同時接受二人挑戰,就算他修習的是通天秘法也都無濟於事了吧。」
「是呀,真是期待齊樂這之前高高在上的冥子大人等會兒如一隻死狗般趴在地上哀嚎。」人群中,之前被齊樂一手捏死其兄的劉莽霍着一口爛牙,眼神陰毒的說道,說話同時,其目光瞥向了站在一旁一臉擔心的陳遜,眼中陰毒更甚。
「譚師兄,這齊樂到底是嫩了點,稍微一激就上了敵人的當,看來此人不值得師兄費神拉攏關注了。」人群中,血河峰一外門弟子朝着其領隊師兄如是說道,語氣之中帶着嘲笑與不值。
「我也未曾想到此人竟然如此魯莽,但是現在結局未定,恐怕他還留有後手呢?先別着急,我們再繼續看下去。」那譚岳群面無表情輕聲說道,不過其心中覺得此次齊樂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如此般對話正在斗台下弟子中間傳遞着,大多數皆是不看好齊樂,認為他此番太過魯莽行事,就連孫芷媃眉目之間都存寄着擔憂之色,但是有些人心中也十分興奮,期待着待會兒能看到平日裏入住山巔的冥子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求饒,也算不虛此行了。
…………………………………………………..
斗台之中,齊樂毫不猶豫的就將鄒明腦袋割下,隨後在秦牧驚恐的驚叫聲中將之雙手雙腳都卸了下來,隨後這白骨小劍才在半空略一龐璇回到了齊樂手中。
此時齊樂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好似為了發動這御劍術用了許多精力似得,頭頂都冒出了一層毛毛白汗出來。
但是此時他卻對此術威力十分滿意,吐出一口濁氣之後就將小劍收入了儲物戒指中,口中喃喃說道:「看來這御劍術還得多加修行才是,此次全靠地藏法相鎮壓虛空識海,否則光是我運使此間產生的識海震盪都能將我傷成白痴,不過此術不愧是殺戮之術,竟然有如此威力,就是不知能否抵擋『養穴期』之人的罡氣了。」
隨後齊樂腳下輕移,來到了秦牧身旁,一腳踢開了其斷掉的手腳,隨後封住其周身竅穴止住了流血,蹲下身來向其問道:「說罷,你們到底有沒有動過我娘?」
這時這秦牧已經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全身冰冷,口齒不清的說着一些胡話。
齊樂見此眉頭一皺,運使百鬼真氣就化作根根黑色細針刺往他身體各處,惹得這秦牧又是一陣痛苦哀嚎。
「我說,我說…」秦牧被齊樂如此一刺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隨即口吐鮮血說道:「我們只是受了張妙申指示,拿出那金花讓你看見,隨後說這些話刺激你便可,我們不知你娘到底有沒有在他們手上。求齊師兄手下留情,我已經落得如此境地,生不如死,再也不會與師兄你作對了。」
齊樂聽了,點頭稱道:「我想也是,此事我會自己查清的。」
說罷,齊樂站起身來,對着四周虛空雲霧抱拳說道:「請斗台睜眼。」
隨即四周雲霧便四散開去,露出了斗台外弟子的模樣,原本還早亂吵鬧的人群一下子便靜下聲來,這斗台下弟子全都不由自主踮起雙腳,有的甚至運氣高高跳起,好看清台上景象。
接着,齊樂便聽到台下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怎麼可能,你看那趴在地上苦苦掙扎的是誰,可是秦師兄?」
「不可能,秦師兄的『喪蟲瘟毒功』已經有所小成,一般開穴期弟子都不易取勝,更何況其還與鄒師兄一同配合,你一定看錯了。」
「那你看那倒在地上整個腦袋都被削掉的又是誰。」
「這….這是鄒師兄!!!」
「齊師兄真的以一人之力擊敗了兩位開穴期的師兄?真是太可怕了。」
齊樂看到周圍人模樣,也不在意,直接把目光挪向了張妙申臉上。
只見此時,張妙申臉色十分難看,而其身旁商艷兒也是陰沉無比,齊樂也不多話,只是隔空對着二人不屑一笑。
隨即當着眾人的面,齊樂運使百鬼真氣與手心,在秦牧的尖叫聲中,齊樂一掌排在了其心臟之上,啪的一聲便震斷了其心脈,讓其七竅流血而亡,死時臉上還帶着與鄒明一樣的驚恐與不解。
齊樂這一掌宛如是打在了台下眾多弟子的心間,一下子就止住了那些弟子雜亂的口舌,令其屏氣凝息,不敢多言。
一時間整個場間都被齊樂一掌所震懾。
此時,斗台上的齊樂如腳下儘是秦,鄒二人的鮮血,好似腳踏血河的魔神,威武駐立,其目光如炬,盯着場下面色難看的張妙申大聲說道:「好歹你大哥與我修得也是同種功法,也算的上是一個人物,怎知其弟如此不濟,盡知使用些下三濫手段,今日我齊樂就將話放在這裏,若是你敢傷害我齊家之人一根汗毛我都會將你碎屍萬段。屆時,你的下場就宛如這二人。」
說着,齊樂眉心鬼門印發出黑色幽光,天狗從中一晃而處,接着發出陣陣嘎嘎笑聲化作一道黑霧朝着斗台上這二人屍體撲去,只見這黑霧在這二人屍體上一陣流轉,這屍體內所剩肉體精氣就被吸取一空,隨後化作一潭屍水,惡臭撲鼻。
這還沒完,這黑霧回到齊樂身邊後再次幻形成天狗模樣,不過其雙手上卻是提着兩隻幽魂。
這台下眾多弟子都是深知鬼道門路,此時卻都連連色變,口中驚詫道:「食精拘魂,這可連去九幽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啊,這冥子可真夠狠心的。」
「這算什麼,換做是我,我會比他狠辣千百倍,修行界中有規定,禍不及家人,剛才齊師兄那段話明顯就是警告張妙申,想必之前那金花頭釵是齊師兄某位親人之物,以此物做為要挾,可真是讓人不齒。」
台下弟子眾說紛紜,有的說他狠辣惡毒,有的卻贊他敢作敢為,但是這些卻絲毫不影響齊樂心境,只見他朝天狗點點頭,天狗便在眾人面前獰笑這將那二人魂魄給吸食乾淨,最後化作滾滾精純魂力補充自身,看的台下眾弟子不寒而慄。
張妙申此時已經臉色恢復正常,好似之前齊樂所言並不是對着自己所說,拉着其身旁的商艷兒便轉身離去。
齊樂見其沉住了氣,便冷笑一聲不再做理會,收起了秦、鄒二人的儲物袋與法器之後,齊樂便下了斗台邊準備領着陳遜往御鬼峰山巔行去,此時他已經決定,儘快去任務堂接取一件離家較近的任務,以便回家打探家中情況。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去時,從人群中卻走出一隊周身血腥味逼人的弟子,這些弟子為首一人面容白皙,長相俊美如女子,唇紅齒白,眼中卻是血光閃爍。
此人來到齊樂面前卻是很是和藹的對齊樂抱拳一禮說道:「在下血河峰下外門弟子譚岳群,在此恭祝齊師弟旗開得勝斬殺兩位大敵,今日在下觀師弟手段心生敬佩,有了結交之心,想約師弟一聚,促膝長談一番。」
齊樂眼中精光一閃,自己雖然第一次聽聞此人名號,但是觀其氣度,也應當是一外峰師兄,就是不知為何邀自己前去赴宴,只見齊樂沉吟片刻,便面帶微笑說道:「譚師兄相邀師弟不敢不從,請師兄定下時日地點,在下定會前去赴宴。」
譚越群見齊樂答應邀約,咧嘴一笑說道:「那就定於明日正午之時,在雲天樓閣恭候師弟大駕了。」
「師兄客氣,那就明日見。」齊樂禮貌的向譚越群抱拳一禮,之後戾蛟峰一眾人也隨譚越群相繼離去了。
待得眾人離去,齊樂身旁陳遜才開口說道:「齊師兄,不知那譚越群找你所謂何事,師兄確定要前去一聚了嗎?不會是張妙申又想使出什麼詭計吧。」
「無所謂,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順道去蹭他一頓飯而已,談的攏就談,談不攏走了就是。」齊樂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倒是曾聽聞過此人名號,這譚越群雖為血河峰外門附峰戾蛟峰大師兄,但是向來聲評不錯,對其峰下弟子甚是照顧,也未傳出其與張家兄弟有過什麼交往,應該是無需擔心的。」陳遜在一旁細細的幫齊樂分析道。
「對了,師兄之前要我幫忙找的關於單姓弟子的消息有眉目了,就在御鬼峰內有一外門弟子姓單,叫單于,其曾經是商闕的同寢舍友,還跟其一起出宗做過任務,但是聽聞其在任務期間遇害了,連屍骨都沒找到,所以我才查了這麼多日才查出眉目來。」陳遜與齊樂快走至寢殿時,陳遜突然想起一事,對齊樂說道。
「那你可知當日他們所做任務地點在何處?」齊樂聽了此話,便心中有了個大概,朝陳遜詢問道。
「他們做任務的地方好像離單于的老家很近,是距離幽冥宗以西五百里外的一處峽谷地縫,好像叫做並地谷,而單于所在的單家鎮就在這並地谷外不遠處。」說着,陳遜從懷中掏出了一副牛皮地圖,上面簡略標示了從幽冥宗道單家鎮的路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94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