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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贈人仙根,對我來說極其簡單,如若不是看在淵寧的面上,我是不會平白無故去幫一個人的。
被封印千萬年,我心底也偶感心酸。到頭來被自己護着的人封印,但是隨即想想我便想通了,這是各自的責任。
雖然在此之前說過互不相欠,但是他們父神曾經把他們交代給我的時候,我曾答應會盡力照拂他們。
想想他們父神當初求我的模yàng ,我也忍不下心不管他們。
何況從前的事,記憶雖在,但大多模糊,也很多都記不得箇中滋味了,我也不大計較了,所以淵寧求我,我便應了。
世間沒有白吃的午餐,就連當初善男也是吃盡了苦頭。
即便我有能力讓她復生,但天道循環。所以寧姜獲得仙根這瞬間,疼痛如同撕裂一般,我的法術包裹着她,她疼的屈着身子痛苦**,偶爾吼叫,面色都變了,扭曲。
這是她該承shòu的。
淵寧似乎明白,沒有問我,只是臉色蒼白着急,在等待着。
三生河底的魂魄被解放,與她融為一體,我給了她仙根,靈氣充沛,她虛弱從空中落下,淵寧飛身過去接住。
寧姜看了看他,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我轉身離開,後面的事與我無關,便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
只是……
只是我不解看了眼跟來的兩人,想了想問:「你們怎麼跟着本座?」
弦華看了眼善男不說話,沉默是金,反正他打定主意跟定了。
蘇止倒直接:「我想跟着阿姐。」
如若沒有蘇檀那一世的記憶,我還有些疑惑他何時變得粘人了,蘇止的本質就是這般,該賴皮的時候賴皮,該示弱的時候示弱。
我嘆息,這時善男腰間錦囊的紫色光團飄出來,我這才想起還要去找祁連,我讓善男將他收好,感覺到他不喜,我耐心安慰他道:「那兒聽話,這世間濁氣很深,好好待在錦囊里別亂跑。」
它還沒有神識,行為比較隨意。
蘇止眸子看了看錦囊,有些深意。
說實話,他一直以來都有點吃那羅的醋,他也想不通,為何這人唯獨對那羅好的過分,就連佩劍也是她親自打造。
就連喚名zì 也不過是阿止,阿寧,阿思,阿炙,阿勘,阿祁這般統一,而他直接是那兒,讓蘇止不吃醋怎麼可能?
蘇止如今只能想到一個辦法,就是賴着眼前的人,這人愛面子也不會拒絕人。
我問:「阿止你可知道阿祁在哪裏?」
看吧,阿什麼的又來了。
雖然心生不滿,但蘇止還是說:「應該在凡間,阿祁如今喜歡在凡世逗留。」
我恍然大悟,阿祁被以前的我誤導,愛上了凡世,每次找他都是在凡世召喚。
用行思的禁術。
到了凡世,弦華提議說找一家客棧,善男疑惑,弦華解釋:「找人不容易,可能要花幾日的時間,還不如先住下來。」
這謊扯的厲害,弦華只是怕她們又回了神殿,才找的如此拙的藉口。
蘇止讚賞的看了弦華一眼,弦華笑。
我明白他的小心思,也不點破,順其自然的好,他想要重追善男,我是看的出來的,只是我不願插手,望善男自己決定。
頭皮一陣疼痛,偏頭望下去,頭髮太長,竟自己上樓的時候踩到了,我不動聲色的上樓,隨後悄悄揉了揉頭皮,有些疼。
這銀髮以前只到腳裸,如今都拖到地上了,平常很少移dòng 倒也無事,只是剛剛上樓梯有些不注yì 罷了。
正待進房門,我看了一旁跟來的善男,眸子沉靜看着她道:「想試一試就去,別整日跟在我身邊。」
聞言善男急着解釋:「神帝多想了,善男並無此意。」
「哦,我休息一會。」
善男聞言點頭,門自動關上。
屋內佈置普通,我走了一圈輕輕揮了揮衣袖,房間瞬間換了許多東西,就連桌椅都仔細的雕刻着暗紋,屏風上miàn 變幻出神殿的模yàng ,高峰湖泊,青山綠水。每一筆都透着細緻精緻。
奢華無比又處處精緻,香爐里的沉香煙飄出來,味道清新具有安神的作用。其實說起來,這世間安生美麗的地方,我唯獨覺得自己的神殿讓自個滿意。
對這些,我是極其講究的。
我用右手支撐着腦袋斜躺在床上,眼神透過帷幕看向屏風,過了許久我閉上眼。
又夢見曾經在我面前哭的一塌糊塗的孩子,這個感性的孩子因為母后和那羅的去世,悲傷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我內心嘆息,怎麼養了個這樣的性子?
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我懶的搭理,隨即唇上傳來一片溫熱。
我睜眼,眼神清明平靜的看向他提醒:「阿止,你逾矩了。」
蘇止面色不變,硬生生擠了點位置坐在床邊,雙眼看着我,手指摩擦着我的唇邊問:「阿姐在意麼?」
「……」
我竟有種無力感在心中徘徊。
我暗自施法,閉眼道:「別任性。」
蘇止看了看自己無法靠近的手,有些苦笑收回,他偏頭看見遠處的屏風。
高峰險峻,湖泊相連,雲團縹緲,在那頂端,雄偉莊麗的神殿毅然而立,透着古老的氣息,大氣衍生,如同它主人一般。
可笑的是,蘇止從來沒有去過,七子中唯獨那羅上去過。
怪不得他處處比較,畢竟這待遇太明顯了,一點都不善待他。
蘇止想了想說:「有機huì 我也想去阿姐的神殿看看,畢竟我還從未去過。」
蘇止再次伸手,替我揉着腦袋,剛剛被自己踩的那一腳銀髮的確有些痛,蘇止這按摩,的確讓我心底爽了。
看他如此討好,我有些心疼這個孩子,但還是不露山水說:「有機huì 去看看吧。」
「謝阿姐。」
……
長久沉默,蘇止竟也在這一直呆了下去,我倒不在意,閉眼時間就過去了。
天色漸jiàn 黑了,我問蘇止:「什麼時辰?」
「剛剛遲暮。」
過了半晌我問:「找到阿祁了麼?」
「還未。」
我看了眼他腰間白色的流蘇,因為他坐着,大部分落在床上,我嘴賤了一句:「這流蘇還是以前那根麼?」
以前我將頭髮編織了進qù ,讓他日日佩戴。聞言蘇止驚喜問:「阿姐記得?」
我一愣,隨即說:「我並未失憶,只是很多事都模糊了,提醒一下還是記着的。」
「那我以後得多提醒提醒阿姐。」
「……」
我在想這是混亂了麼?以前是我纏着他,如今便是他纏着我了,以前我很希望他總是表現的對我在意點,如今我卻吃不消。
我盤算着,找到祁連就回神殿了。
免得再多生是非。
蘇止看我又出神了,心底暗自嘆息,他曾經的種種努力都失敗了,還是讓這人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高高在上孤寂的模yàng 。
善男剛出門,在街上晃着。現在她不是滄海境上的上君,她只是神帝左右伺候的人,她無需承擔任何事,也無需承擔任何責任。她不再是法力高強的戰神,她只是善男,為自己活着的沉善男。
這裏正處江南,又到了雨水繁多的季節,天上下着小雨,善男看了看腰間的錦囊,有些醉人,沒有神識的靈魂,竟然喜歡凡世的熱鬧,它鬧着她出來,她無奈,只得應了。
善男低聲叮囑道:「神君,你只能待在錦囊里,出來的話下次我就不帶你出來了。」
紫色光團在錦囊里跳動,連忙答應,雖然不能出去,但它還是見得到外面的景物,在神殿呆了百年,有些枯燥乏味。
善男覺得,作為一抹魂魄,它有些小孩子心性,沒有神君的高高在上和淡漠神情,這樣也是挺不錯的。
頭頂的涼意消失,善男疑惑偏頭,看了看來人又淡定的轉頭回去,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淡定的走遍大街小巷。
弦華不敢說話,只默默陪着她,她走那裏,他就走那裏,這樣很好。
當神帝復活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善男的氣息,但隨即消失不見。
他去問了蘇止,蘇止說:「大哥要去神殿,你也一遍去吧,或許能見着她。」
所以他去了。他跪在山下等了一年又一年,神殿有一個人下來了,卻不見她,淵寧問他:「平了,阿姐她何時才見我們?」
平了搖頭:「神帝還在出神,她不知道你們來了,我也不能去打擾她。」
淵寧點頭,見怪不怪,面上着急但是也沒有督促,他了解神帝。
但是弦華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出神都能出這麼久,三十年過去,他們整整跪了三十年,那女子出神了五十年。
他問淵寧:「她何時才醒?」
淵寧思索一番道:「曾經善男來到這裏之時,她沒有見,只是派人每年給她送一本書,後來她出神,直到一千年後才醒。」
這事,神帝曾經遇見他,和他偶爾說了幾句無意間提起過,她說這個小姑娘不錯。
弦華震驚,她曾經消失的一千年都跪在這裏麼?一年四季,風吹日曬,酷暑寒冬,沒有法力的在這跪了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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