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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的看着她,向前走了幾步問:「姬裳我們也別藏着掖着的了,我心如明鏡,你做過什麼事我都瞭然,來這裏我不是為了和你爭這些的,只是想聽你說實話。」
「帝姬你既然確定還來問我,說明你心底還是不肯定,我說了我沒做過這些事,你也不要亂給我戴一些髒帽子。」
我笑:「你也曉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是髒事?」我抽出手中的蒼那劍,劍氣涌動,她這才驚恐問:「你要做什麼?」
「姬裳,血債血償這句話你聽過沒?」
門外的仙童傳來聲音:「天君駕到。」
我愣了愣,姬裳面上一喜,我收回蒼那劍不屑道:「你今日真好運氣。」
她笑了笑,站起來走近我道:「帝姬,你真當我沒有防備嗎?這瑤池守衛真當你來去自如嗎?你既然認定那些事是我做的,那麼以後我只能防着你了。」
「哦?想試一試嗎?」
語落,父君進來,我轉身起步離去,父君尷尬但也沒有喚我,只是問姬裳:「檀兒來這裏找你是?」
姬裳攀着天君的手臂,笑着說道:「帝姬有一些想不通的事,過來問問我,天君怎麼這時候來了?」
天君移開自己的胳膊,斜眼看着她,神君心思通透,以前只是不願點明。
但現在,還是得要說破。
天君終究囑咐:「我能來這一次,不代表下次能來這般及時,檀兒她的想法不難看透,她問你,說明她還給你機huì ,看這情形說明剛剛你自己拒絕了,以後真的到了那一步,你知道我會棄誰保誰?」
聞言姬裳也不怕,質問眼前的男人道:「我未去惹她,如果她真的威脅到我的生命,我也不會什麼都不做,你是我夫君,也是我孩兒的父君,你該怎麼做?」
天君聞言殘忍道:「棄你保她。」
這幾個字讓姬裳笑,精緻的妝容有些扭曲,她道:「可以試一試,你當真我沒有後手嗎?你不是愛她母后嗎?我死了她也會真正消失於這個世間。」
「你什麼意思?」
「我為了自己,自然要留保命的本錢,我怎麼可能讓她死絕?我鎖着她唯一的一魄,來換取我以後的生。」
「你太殘忍。」但語氣中有了明顯的驚喜。
因為那一魄的存在。
姬裳不在意道:「我殘忍?明明是我們兩個先認識在先,最後卻讓她得了便宜坐上了王母的位置,憑什麼?更可笑的是,你知道我關着她,卻從來不問我,就怕她出來質問你,質問你為何背棄了她,你為了自己的私心眼睜睜的看她萬年受苦不過問她。」
天君終於怒吼,氣息浮動,生qì 了:「當年的事究jìng 怎樣你最清楚。」
「是,當年是我引誘你在先,最後你還不是默認了嗎?說到底還是你心智不堅,你以為你是天君,便能坐享齊人之福,可是你從來沒想到她這般硬氣,懷着孕也要離開你。」
天君平復心性,問:「她的一魄在哪裏?」
姬裳一副不懂事的看着他道:「我怎麼會給你?她是我最後的屏障,如果你們早就告訴我蘇檀元神是誰,我怎麼會幹這些事給自己自掘墳墓?」
「你都知道了?」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所有人都護着她,即便是侄女,按照七子的心性也不會有過多的搭理。而那羅居然為了她自己死亡,就連滄海境上的善男也是將手下的百萬天將給了她。而淵寧和陌勘歷劫自然是觸犯了天道,什麼能觸犯天道?我不是傻子,熠炙,這些我再猜不出來就是真的傻了。」姬裳心底聰慧,留心很多事。
熠炙,天君的名zì 。
熠炙無奈,看了眼姬裳說:「行事最好想清楚再做,不要再做蠢事。那一魄你好生養着,等過幾日我同檀兒講,或許她能放下這段恩怨,以後本份點。」
語畢,熠炙離開,金色的衣袍鼓動,似充斥着蠻大的怒氣。
姬裳跪坐在金色光滑的大理石上,眼角流下了淚水,精緻的妝容也花了,她從來就只是想擁有熠炙,做了一些偏執的事,也做了一些讓自己厭惡的事。
當年明明是她認識熠炙在前,阿緹不過是插足者,不過是後來者,明明是他們兩個人有情在先,他怎麼說娶就娶了呢?
她一直心有不甘,當做了某種決定的時候她的心漸jiàn 的堅硬起來,如同萬年前一樣,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有孩子,她必須活下來,活到他長大,看他娶妻生子。
這一魄她是斷不會交出去的。
無論誰問她,她也不會承認。
她算好了一切,唯獨算漏了那人的元神是她惹不起,也是她不敢惹的人。
開弓沒有回頭箭,她知道,如今熠炙護着她,因為她是天希的母后,也因為當年的情分,如果超過這個界限,他也不會在再管她。
所以她只能一口咬定,她什麼都沒有做過,但那人不是傻子,她心知肚明,如此通透,誰又能滿的了多久?
她有點慶幸,在當初懷疑的時候便留下了那一魄,至少沒有將生路堵絕。
其實這些多虧了花蓮,賢淑靜雅的上神,當初也是單純心善的,和自己一樣,只是為了心愛的人做了一些不上枱面的事。
被封印千萬年,那上神也終究被影響了。
那把假的玄生劍是父親給她的,上miàn 是與七劍逆抗的法力,與嗜魂陣相合,她轉借花蓮的手給了她。
她當初很簡單的想法,不能讓其復生,一旦復生就是她的末日。
……
熠炙對姬裳是虧欠的,是他背棄了他們的情分娶了另一名女子。只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愛上那麼一位性格開朗,愛笑愛玩的仙子,所以在見面不過幾次,他便用了最dà 的禮求娶西幕山的小主子。
婚後很幸福,可是他終究沒有抵過誘惑,抵過姬裳的設計,到最後失去了她。
這萬年裏他有想過姬裳關着她,可是他不敢問,姬裳說的沒錯,他怕她的質問,他怕她無辜的眼神。
他愛她,不敢面對她。
那樣一個鮮活,性子直爽堅強的女子,終究離開他了,因為他萬年來的不管不問,也因為他心底的私心。
他的心底是悔恨痛惜的。
天希的存在是尷尬的,但是他不後悔,他的孩子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只要來到了這個世上,就是他該珍惜的。
熠炙重親情,重骨肉。
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對自己有一些依賴,他不能斷送在自己手裏。
該尋個機huì 好好解釋。
……
從瑤池出來,夕陽被雲團半遮,金色光輝流轉,我看了眼調皮伸出枝椏的花樹,伸出手摺了一朵白色的花拿在手心道:「想送給我麼?真是實誠。」
「喲,我這發現了一枚採花大盜。」
這聲調,一點都不難猜。
星君闊步走過來,雙手負在身後嘖嘖道:「帝姬也開始採花了?這還沒到春季吶。」
「……」
果然成婚後,星君智商變低了,諷刺人的本事和司命越來越像。
「帝姬,不過幾月不見便消瘦了許多,難道打仗還能減肥?這真好。」星君圍着我轉了幾圈,眼眸里意味深長。
這倒提醒我了,我問:「星君你多久要上戰場?聽父君說要再派一些上君去,你猜會不會有你?看你這修為應該不會有。」
他諷刺我,我沒必要應承着。
聞言星君炸毛,嘮叨了我幾句便快速離去,我嘆息。
後來聽司命說星君不知抽什麼瘋了,不知為何突然跑到戰場上去了,這可苦了百花仙子,好好的花仙不當,跑到戰場上去護着他,不然他可以死好幾回了。
其實剛剛,父君來,是有意護着姬裳,他察覺到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
母后和姬裳,父君還是做了自己的選zé 。
我躺在雲團上,手枕在腦袋下面,單腿曲膝,袍子的衣角落下雲團飄蕩着,我睜眼看着銀河的星空,一動不動,久而久之,刺眼無比,但也不想移開視線。
並不是喜歡這銀河景色,而是這一點點痛意讓我有一絲清醒。
我知道,世間混亂,魔氣深重,鶴鳴山戰爭不斷,相互僵持,那紅髮張揚,性格怪異,不識正邪的男子,終究會出世。
而我?我終究會離開。
那羅說蘇止羨慕他,不用想因為那羅是神帝管教最多的孩子,也是七子中能隨時見到神帝的人,更是在上古封印之時,那羅最終順從了自己的本心,而他親手封印。
七子有責任維護世間和平,蘇止沒錯,但沉檀也沒有錯。
其實,這一世蘇止對我的寵愛,來的莫名其妙,如今想來,蘇止至始至終鍾情的只有那個世間頂端的人。
花蓮,只是他拿來的一個藉口。
我腦海中很多事情漸jiàn 連在一起,似乎急切想要證明一件事,我坐起身子,雲團以光的速度迅速向下駛去。
不過一刻鐘,我便見到了師傅,他盤膝而坐,淡色的袍子散在四周,眼睛裏看着前面的人,有着溫情和笑意。
我坐在他身邊,他偏頭看向我,有些疑惑和心疼,他先開口道:「四弟是我們當中最叛逆的,性子由心,這千萬年來他不與我們交往。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沒想到是那種場景,我心裏也很難過,要論從前,我會認為這些不過天定,順其自然,可是經lì 過寧姜之後,我將這些也看的重了。」
他又說:「十七我知你心中難過,我能感受到,為師希望你能振作起來。」
最近所有人都在勸慰我。
而勸慰我的都是一些心很堅硬,看事很淡漠的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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