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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叫好聲傳到山上,是那群將士對自己頭領的敬佩和崇拜。
弦華沉默,半晌才道:「她隨心而為,不計較後果,這也是可貴的真性情,帝姬應該知道,她原身為魔,做事如此便也想的通了。」
上次他對花瓊如此說善男,如今他有這般說法,看來是有些改觀。
「她好像對我有點成見。」他有些疑惑。
這並不是成見,善男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對了沒意義的人便是冷漠相待,而弦華自認從出生起也沒有人能直接忽視他的話,或者直接忽視他這個人。
從銀河初見,至少對弦華來說是初見,善男都是冷漠的,直到剛才,一副不願多說,公事公辦的模yàng ,這和他平時接觸的仙家太過不同,讓他有些不解。
我問:「什麼成見?」
他想了想,嘆息道:「可能是她性子所為吧,是我想多了。」
他神色平和,想也是想通了原因,我向他告辭說:「明日有一戰,父君派我來本就存着歷練的心思,我自然不能退縮,本份還是要的,我先回去。」我想到什麼說:「你也不要看不起我,雖然不能殺大魔,但是一般的我都能對付。」
聞言弦華看我一眼,悠悠道:「帝姬真是有趣,我能感受到你的修為,比同輩都優秀,帝姬應該要有自xìn ,明日我會護着帝姬,帝姬只管隨着心愿而為便可。」
如此,我便覺得自己有些溫室里花朵,處處需要人保護,畢竟從離開譚沉山後就再也沒有和人幹仗了,想想便覺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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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一大早我打開房門一愣,善男一身玄衣服拖地,背對着我看向遠處,似聽見開門聲,她轉身過來,向我走近:「這天還暗,帝姬便起來了。」
鶴鳴山正值秋日,紅楓樹葉,秋風吹拂,在空中蕩漾,隨之又落在地上,又被吹拂起來,反反覆覆,妙的緊。
我整理了有些凌亂的髮絲,向她走近幾步道:「世間生靈塗炭,父君派我來這裏,自然是要我承擔自己的責任,我怎可偷懶?」
「帝姬倒是個懂事的人。」這番口氣如同長輩一般。
善男望了望我發間,伸出手,取下我發上唯一的一支白玉簪,三千髮絲垂落,整齊的鋪在身後,我疑惑,她眼神含笑解釋:「千萬年來,我最不擅長的便是束髮,所以一直披散着,以前弦華得知這個緣由的時候還偶爾為我挽發,如今便根本就不奢望了。」
她可能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有些驚愕,隨即釋然自嘲道:「是我話多了,我看帝姬不擅長束髮,便同我一樣散着也挺好的。」
我這才發現我與善男挺像的,無論是性格還是習慣來說,善男不擅挽發我也是,善男額間有精緻繁瑣紅色紋路,我也有母后給我的白光流轉的檀木,善男喜酒我也是。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善男一柄長槍縱橫四海法術高強,而我渣渣一枚。
對於這點我有點憂愁的緊,但,不愧在女子當中,善男是我唯一敬佩的人。
在還沒有見面之前,一直都從何處聽着她的故事和消息,相識之後,她的性子更是合我胃口,對我心思。
我說:「唯一的缺點也被你發現了。」
她驚yà 於我的自大,隨即安慰道:「這怎能算是缺點?不同於其他閨閣仙子琴棋書畫梳妝打扮一一精通,我們不走大同路,這便是優點。」
「……」
能有這番思維也是定不簡單的。
距離約定的時間尚早,善男帶我去鶴鳴山將士所在的陣營里,站在前方,看着黑壓壓的一片,都身穿深色的軍裝,和昨日裏嬉鬧的場景不同,他們嚴陣以待,神情嚴謹,眼睛裏透着敬佩看着前方高台上的主將。
善男看我一眼似了解悄悄安慰:「別緊張。」
我點頭,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的視線,實在壓力頗大,但是還是站的住。
善男很隨意,背着手,聲音平緩低沉,她問:「各位可認識我身邊的人?」
我驚yà ,她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看眾將士點頭,我更驚yà ,畢竟這些將士我從未打過交道,他們的表情卻是識的我。
善男滿意點頭,冷然的臉上有一絲笑意,她說:「今日正好有此機huì ,你們也第一次見面,要好好認清楚,從今日起她便是滄海境上的少君,各位可懂?」語氣堅定不移。
眾將士跪地稱是。
直到離開那裏我都有過些雲裏霧裏,善男手下的兵有一百萬之多,個個英勇善戰,法術修為都不低,而這千萬年來除了善男的調配,所有人的命令都不曾聽,就連是父君也無可奈何,如今她說我為滄海境上的少君,這個意思就是一百萬將士除了她的命令也聽我的調配,平白無故擁有這麼多手下。
我實在心虛的緊。
坐在林間我看向善男,不解的神情。
她也隨地坐下,第一次神情有些憂愁道:「我帶領他們這麼多年,是適合有一個新主子了。」
「不該是我。」我是天界的帝姬,將這些人給我,如同給了天界,這樣她手中便少了權力,很容易受到天界的牽制。
我並非對這些權力一無所知,凡世如此,天界暗地裏也是如此,父君為神君不會貪權,但身在其位謀其職,天界有需要時做些什麼也是正常的,何況善男這樣一個人物。
「只能給你。」她這話堅定,不悔。
「為何?」
「有一日你將會明白。」
後來我才知善男的憂愁是什麼,這樣的一個女子料到了一切,盡全力護着我。
這樣的善男,我不懂,不懂她的計劃,在我看來,她好像在安排什麼一般,在等待什麼一般,那種等待就像知道結果,默默承shòu一般。
她似想起什麼一般,突然道:「你上次問我要的那顆雪碧珠,在你轉化五萬年修為之前,我定會給你。」
我點頭現在也用不上,以後也是一樣,只是我忘了問為何現在不給,忘了探究其中的隱情,忘了多關心她。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該來的人都來了,花瓊首先說道:「帝姬,善男上君原來在這裏。」
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過來,衣裙飄動,弦華也隨之而來,暗嘆兩人總是一起。
我偏頭看善男,她神情冷淡自若,她起身看了看天上說:「時間快到了。」
她的意思就是每日一戰的時間快到了。
聞言我起身,花瓊倒是一愣,這剛來便走,善男當真一點情面都不講。
弦華倒是不在意說:「走吧。」
千里之外的海域,名喚潮海。
海域廣闊,海水澎湃,海域上空魔氣深重,到達的時候魔界的人都已在海域上,連綿不斷的魔兵,一直佔了潮海的三分之二。
這人數太過佔優勢。
對面的頭領聽善男說過喚呲邢,魔神最得力的手下,他穿着緊身的黑衣,臉上深黑色紋路走過半張臉,長着一對龍角,他打量了對面,笑道問:「天界又派來了救兵?」這裏面還有他認識的人,他眯了眯眼嗤笑道:「弦華如今也成上神了?」
弦華是知道呲邢的,他被封印的時候他還是上君,弦華不在意他的打趣淡漠說:「如今這千萬年過去,重見天日你也是不容易的。」
這句話似乎踩到呲邢的痛楚,他眯着眼道:「如若不是你勾去了我們魔界戰神的魂魄,當初被封印的自然也有善男的份,說起來她還真應該感謝你,從魔界戰神成為了天庭戰神。」
……
一語激起千波浪,弦華一愣問:「什麼意思?」
善男幻化出長槍指着呲邢呵斥道:「住嘴,呲邢。」
呲邢思索一番,看這情形真是有趣的緊,他似乎明了了問:「善男看這樣子,他歷劫上神好像忘了你,可憐你追隨他千萬年,不惜背叛魔神,祈求神帝給你仙根,真是可憐的緊。」
善男此刻覺得呲邢可惡的緊,硬生生當着天界魔界撕開她的傷口,很有趣嗎?
她像一道光芒,刺入魔界群中,長槍直射呲邢的門面,呲邢閃開,兩人在海域之上打鬥起來,我望了望善男,她額間紅色印記光芒四射,異常深刻,似有魔氣,只是一瞬。
呲邢想是刻意激怒善男的。
被金色長槍挑破肩膀,呲邢不怒反笑,他欺身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早就聽說他忘記你了,你何必呢?當初的魔界戰神混到這等田地,真是丟了魔帝的臉。」
善男眼睛怒睜,反身貼跟近,實打實的一掌上去,呲邢口吐鮮血,他不在意退開用手抹了抹血,看着她額間盛開的紋路,問:「怒了?」
善男不言語,沖入魔界大軍中,近身貼戰,長發飄然,狂殺魔兵,數萬魔兵包裹着那樣一個脆弱又法術高強的女子,都不敢上前。
呲邢揮手,所有魔兵都退開,他上前接住她的一擊,在她耳邊輕笑道:「不怕在弦華面前失了態?」
聞言,善男瞳孔一縮,似承shòu暴風雪雨一般讓人痛惜,又深斂不肯透露出半分情緒。
呲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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