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公慌裏慌張跑到御書房,「皇上,大事不好了,清王爺帶兵打過來了,就在鼓樓門口。」
皇帝厲逸靖淡然地說:「太子那邊情況怎麼樣?」
正跪地未起的丞相顫顫巍巍地說:「犬子跟着御林軍統領柳大人在鼓樓南門守着呢。臣也不知太子殿下去了哪裏。」
聽完此話的厲逸靖坐不住了,負手離開案台,一腳踢翻房中央的綠釉狻猊香爐,「混帳東西,這種時候還不見人影,虧得寡人這麼信任他。」
說話間,天色忽然變暗,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漫天都是狂風,吹得灰塵到處飛舞,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御書房外重兵重重,圍了一層又一層,弓箭手分佈在屋頂上的角角落落,都在匍匐着待命。一隻小麻雀飛過他們都能緊張的看過去。
鼓樓城門上,整齊的站滿了弓箭手和推石車的士兵,柳陌塵慢悠在石桌旁喝茶,一點沒有要開戰的緊張神色,嚴月仁好奇:「柳大人,清王帶了那麼多兵馬,幾乎是御林軍的兩倍,我們勝算好像不大...」
「怕什麼,有我在,他們連這城門都過不去,哼哼...」柳陌塵打着呵欠說,仿佛城下的敵人都是空氣,都是螻蟻。
忽然「轟隆~轟隆~轟隆~」幾聲巨響嚇得嚴月仁手裏的茶杯一抖,茶都潑在桌上,立馬和柳陌塵起身去城樓頂查看。
看到城下黑壓壓一片都是人,而城門口幾個高大的彪形大漢在拿着一根粗重的圓木撞擊城門,這些彪形大漢身形是普通人的兩倍,露出半個身子,穿半袖,面目猙獰,低吼着發力。
柳陌塵微微一笑,從早上把巨石抵在城門後面開始他就沒擔心過城門會被他們打開,就憑一群烏合之眾,開玩笑呢吧。
折騰了很久,門還是紋絲未動,只是門上邊有些被撞擊出的圓形痕跡。眾人都累的氣喘吁吁,大眼瞪小眼到處看,「怎麼辦,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城門紋絲未動,換批人來試試吧。」
昀熙騎着高頭大馬耀武揚威的掃視他們:「多上幾個人,加把力氣。」
他在等,等厲逸清帶着援軍過來,今天應該能到。三天前他就出發去了玉壁關,把邊疆為大將軍效力的兵都帶過來了。
援軍一到,城門破不破都無所謂,有的是辦法攻擊城裏面的人。況且皇宮現在是四面楚歌,大東門那邊,大將軍朗征和國舅楊顯義坐鎮,已經在攻城門了,但是大東門的統領負隅頑抗,聽說會有太子的援軍來,就一直在咬牙堅持。
然而大西門的統領就很慌張了,沒有支援,什麼都沒有,而攻城的敵軍頭領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太師李賢贇跟他兒子李不凡,還有眾多門徒、門客。
太子果然已失去民心和朝中大臣的支持,連太師都背叛了他。厲逸靖在書房內不停踱步,還好有線探來報說太子是找援軍去了,才稍稍放心。
三日前,厲逸清出發去邊疆之時,景貴太妃坐在大殿的高位上憂心忡忡對他說,「清兒,可有把握?」
厲逸清打算篡位之事她是知道的,皇帝如此排擠他們一家她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麼快,若是清兒成功了,往後的日子更是舒坦了。
「孩兒已有九成把握,各方勢力都是歸順於我的,母上請放心,此戰定能大獲全勝。」厲逸清俯首畢恭畢敬的說。
厲逸涵坐不住了,「大哥,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都不跟我商量,若是敗了,你考慮好後果了嗎?」
「你若是害怕,就不要參與,大哥不會強迫你的,就像南宮和雯沛的離開,我不會強行挽留。」厲逸涵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自己是多麼的寬宏大量。
晚風吹的急,天色深黑,兩兄弟在書房漫聊徹夜,厲逸清:「三日後我歸來之時便要開戰,你明早立即收拾行李帶着母上和婉兒離開,待我勝利之後再回來,明白?」
厲逸涵扶額傷神:「大哥,我們能逃到哪裏去呢,再說,做最壞的打算,我跟母上要亡命天涯,怎麼可能過得慣尋常人家的生活。」
「從小你就敬重我,如今我有此大計你要支持我,信任我,而不是現在這般質疑我,說些喪氣話。厲逸靖這麼多年沒少欺負母上和我們,這次定要向他討回這些委屈。」厲逸清對於他的質疑有些惱火。
厲逸涵最終還是選擇跟着他放手一搏,大不了就是個死,命運使然能有什麼好抗衡的辦法呢。只是心中尚還留得一大遺憾,不去解了實在是不甘。
月華樓門口車水馬龍,厲逸涵在躊躇着,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門口的幾位姑娘不時地拉他:「王爺,怎麼站在門口呢,進去喝幾杯吧!」
咬牙一狠心還是進去了,看到台上正在奏曲唱詞的東方伊雪眼神沉重,獨自不停喝酒,一碗接着一碗。
忽然有人從後面拍了下他的肩膀,轉頭看是葉籟,葉籟笑嘻嘻地說:「醜八怪,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呢?」
「切,看看,看看台上,看到雪兒身後站着那個沒有,那才叫醜八怪呢,天殷城裏我也算美男子好嗎,以後再說我丑,哪怕你是小葉子,我也會翻臉的啊。」厲逸涵俊美的臉上一雙勾魂的眼神極其認真的盯着她。
葉籟撇撇嘴:「今兒怎麼了,這麼大火氣,以往不都是不計較的嘛...」說完兀自坐下,倒了杯酒,「好嘛,今天算我說錯話,這杯酒給你賠罪。」仰頭一飲而盡。
「你怎麼在雪山耽擱那麼久,才回來?」厲逸涵隨手拈了顆花生丟進嘴裏,隨着他嘴巴的嚼動,喉結一上一下,脖子至下巴優美的弧線幾乎令葉籟看的痴迷,這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跟他單獨相處的機會,要好好把握才對。
「喂,傻啦?問你話呢,看什麼這麼入神?」厲逸涵喚醒正在做夢的葉籟,她正在回憶那年葉天用手拂下她嘴角飯粒的情景。
「額,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事。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哥哥被我從寶玉塔里救出來了,不過他堅持回青柏堂,說要重建當年的威風。」葉籟回神。
「噢,這是好事啊,男人就是要有這樣的氣魄,對吧?」厲逸涵像是跟葉籟說,又像是跟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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