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平心裏很生氣,要不是因為過年,他早就把兒子胖揍一頓了。
也不知道林想知不知道這事,要不是他覺得不太對勁,盯了他們兩天,還發現不了呢!
想到這,他就抑制不住的怒氣,可看到兒子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心裏又陣陣的無力。
兒子大了有主意了,他也管不了,想到這,他心裏陣陣煩躁,乾脆放下碗筷,眼不見為淨,自己一個人回屋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田園也覺得奇怪,笑着道:「別理他,估計是看到小葉,想到想想沒幾年就要出嫁了,心裏難過吧!」
這說法也太勉強了,就像她說的那樣,那是幾年以後的事了,現在難過什麼?
不過,沒有人傻到去問,林峰毫不在意,小聲的跟哥姐們嘀咕,「我爸現在是提前性更年期。」
林想瞪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的。」
她給葉天宇又盛了一碗粥,「你慢點喝,我過去看看我爸。」
她去了樓上林國平的房間,敲了敲門推門進去了,林國平正倚在床頭抽煙,看到女兒進來忙把煙掐了,「你上來幹嗎來了?」
林想搬了個小凳子坐到他對面,「爸,你有啥心事跟我說說唄,我可是你的小棉襖。」
林國平笑了,「行,我就跟你說說,這事憋在我心裏好幾天了,本來是想過年完再說的,省得大家都跟着過不好年。」
他這麼說,林想有些緊張了。難道是雙林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老爸要破產了?
「爸,你說吧,有什麼事大家都在,也好解決。」
林國平嘆了口氣。問道:「你弟弟的事你知不知道?」
「小峰?小峰怎麼了?」林想問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他是不是和小靜好上了?」林國平沉着臉壓低聲音問道。
林想一怔,原來是這件事,父親即便是重生的,可因為年紀的差異,對這事一時不能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斟酌着語氣道:「爸。這事我也是剛知道不長時間,我也跟他們倆人都談過,我覺得,這二人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們應該都是認真思慮過的。」
「認真思慮過的?」林國平重複了一句。嘆息着搖了搖頭,「想想,你雖然聰明,卻不了解人心,這世上的每一對夫妻,有幾個是結婚時沒有感情的,特別是那些年輕人,結婚前恨不得愛的要死要活的。可結婚以後呢,十年八年之後呢?」
「如果到時候二人真鬧到不可收拾,到時候小靜這孩子怎麼辦?咱們還能以公正的心對待她嗎?」林國平苦笑一聲。「我不是說他們現在不真心,可這真心能保持多久?他們的年紀還小,真的就以為這時候的感情不會變了嗎?等到上了大學,參加了工作,發現了更好的,更喜歡的怎麼辦?」
林想覺得他想的這些都對。可關鍵是,林峰認為他不會變。你現在告訴他,你將來有可能變心。他會相信才怪呢!
何況,那些也只是假設,從始至終感情如一的雖然少,可也不是沒有,怎麼就一定認為林峰或是武文靜會變心呢!
沒發現的事,現在說了也是白說。
林想勸道:「爸,你也別想太多了,咱們家的孩子都不是一路順風順水,沒經歷過風雨的孩子,你說的那些可能適用於大多數人,但未必適用於咱們家的孩子。我是一個特例,就是小峰、小靜、小凡,哪個不是自小就成熟,比別的孩子懂事,不同的經歷造就不同的孩子,這事啊,把利弊跟他們分析明白了,剩下的,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
林國平再次嘆了口氣,林想忍不住道:「爸,你就想開點吧,這總嘆氣人都老了好幾歲似的。」
林國平搖頭失笑,心裏再不快也被姑娘這一句話給驅散了,他長出一口氣,「算了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事啊,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雖說着不管了,可話里到底含了幾分寂寥。
「別啊,爸,你可別不管,我們就指着你給拿主意呢。」林想忙討好的道:「我跟天宇,你要說他不好,我立馬不跟了還不行嗎?」
林國平失笑不得,「行了,我可不敢管你和天宇的事,這小子啊,那些年我就知道,非池中之物,還好他還沒忘恩負義,要不然我還不樂意呢!」
咦,這話怎麼說的?
林想有些迷惑不解。
林國平接着給她解惑道:「那小子八成那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他立事早,成熟,又有能力,我就沒阻止你們接近。像你這樣的,很難找得到合自己心意的人,看的多見的廣有時候也不是啥好事,心就大了,我就想着,你們能多接觸接觸也是好事。」
林想聽的瞠目結舌,她從來不知道,林國平從六七年前起就開始為她考慮到這麼遠了。
「後來他一聲不響的就走了,我很失望,又想虧得他走的早,要是你真陷進去了,還不定怎麼痛苦呢!可我看你那幾年並不開心,雖然你從來不提,我也知道,他還是走進你心裏了。」
「還好他不是沒心的人,走了三年後,他出國前給我來了個電話,說是一定會回來娶你的,他的離開是為了更好的回來。當時我聽了,也不知道心裏是啥滋味,唉,總算這小子有良心,你沒白對他好一場。」
林想的眼圈不知不覺得紅了,林國平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可是兩世為人,他對自己不比對林峰差半分。
等她從父親的房間裏出來,吃飯的人都已經散了,田園迎上她問:「你爸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累了。」林想含糊着道,林峰這事到底好說不好聽,她不想從自己的嘴裏說出去,等到二人都成年了,都進了大學以後再慢慢的跟家裏人講吧!
她估計劉凡和高原都不會跟家裏人講,當初都沒跟她講,更不會跟明顯有代溝的他們的媽媽說這事了,這可是他們幾個小的之間的秘密。
至於自己的事,她更不會說出來了。
田園心裏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知趣的沒有追問。
飯後,大人們看電視的看電視,打麻將的打麻將,林國平也從房間出來了加入麻將局,大過年的,他也不能真在房間裏生悶氣不出來吧,何況這未來的女婿都上門了,也不好看啊!
林濤、林想、林峰、武文靜、劉凡和葉天宇卻跑到飯店那邊唱歌去了。
飯店裏有k歌的包房,正好過年期間不營業,便宜了他們幾個。也不用人伺候,這幾個人搬了一箱啤酒、一箱水,又拿了兩瓶紅酒,花生瓜子和松子、榛子等堅果,烤魚肉、牛肉乾和幾樣水果,像模像樣的擺了一桌子。
六個人圍坐着邊吃邊聊邊唱,幾個淘小子爭着搶着麥克風使勁的嚎,用武文靜的話是,「……不時的響起陣陣鬼哭狼嚎聲。」一會她又一本正經的道:「你們小心再把狼招來。」
狼沒招來,卻把大人們引了過來。
林國祥他們在家裏玩麻將,也能聽得到這音樂的聲音傳出來,他本來就年輕好玩,聽到這熱鬧的聲音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拉着妻子劉月娟往外走,「走,咱們也跟着他們一塊玩去。」
兒子年紀小,早就被他哄睡了,林奶奶正看着呢,二人過去一說,就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今晚上他跟我睡就行了,你們年輕人就玩去吧!」
林國祥一走這麻將就散了局,林國平乾脆也拉上田園,對林國安道:「走老二,咱們也去跟着熱鬧熱鬧。」林國安不太想去,架不住夏曉秋也願意湊個熱鬧,只好跟着一起往這邊來了。
這下可好,林想他們看到這大部隊過來頓時傻了眼,長輩們來了,他們還能像之前那樣胡喝海唱嗎?
顯然夜色是最好的保護色,大家過來後也跟着喝起了啤酒唱起了歌,一點也沒有長輩們在小輩面前該有的矜持,熱鬧聲持續到了半夜,直到幾個男的個個東倒西歪了,林國平才擺了擺手讓他們都散了,「趕緊回去睡覺,明天大姐和秀兒他們還要回來呢!」
剛才可是他非得要喝酒的,誰勸也不聽,還把葉天宇和林峰都灌多了,一個是要來搶他女兒的,一個是不聽話的兒子,這幾天心裏的鬱悶都借着這酒發出來了。
將他們都弄回去睡覺,林想乾脆就把葉天宇安排在自己房間了,給他脫了毛衣和毛褲,換上他帶來的睡衣,又投了條新毛巾幫他擦了擦臉,手和腳,這才自己洗漱了換上一套長袖長褲的睡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躺在他的旁邊。
第二天林想醒來時,葉天宇已經醒酒了,他再有酒量,接連這么喝下去不醉才怪呢。
他拄着頭正在看着林想,見她醒了笑眯眯的問:「我的衣服是你給我換的?」
醒來就問這個,可見他的思想有多麼不純潔了,林想撅了撅嘴,「是啊,你醉的跟頭豬似的,我不換還能讓你穿的毛衣毛褲睡啊!」更不可能讓你穿着背心短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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