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天覺得今天絕對不是個出門的黃道吉日。
他氣的咬牙切齒的,但是他沒辦法當着蔣笑的面發怒,可以說,此時此刻就算是蔣笑讓他跪地求饒,他都得陪着笑臉跪地,項目還得靠蔣秘書長幫忙,真要是惹怒了蔣笑,他相信蔣笑這小女生能壞了他的事。
「對不起。」張長天在周圍一眾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下真的跟竹葉青道歉了,並且還大方的掏出了皮甲,拿了一大疊錢出來放在了陳凡的桌上,「小凡,我跟陳老闆也算是老熟人了,這錢你拿着,回去給這條受驚的蛇看看,不夠再跟我要。這事兒是我家子強不好,你別往心上去。」
「那就謝謝張叔了。」陳凡一點不客氣的拿走了桌上的一疊錢。
張長天臉都氣成豬肝色了,不好發作,就這麼走出了教室,到了外面在人看不見的角落一角踹在了牆角,結果差點折了自己的腳趾頭。
跟在張長天身後的貼身保鏢忽然開口說道:「老闆,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張長天怒瞪了一眼後面把他嚇了一跳的保鏢,「別一驚一乍的,嚇死人是不是?」
「那個叫梁菲的梁老師……她是不是玄遠的妻子。」
「什麼……」張長天心猛地緊鎖,又鬆了一口氣,看梁菲那樣子是袒護陳凡沒錯的,幸虧剛才沒得罪陳凡,要真是玄遠的妻子,得罪起來麻煩就大了,那個護妻狂魔太可怕了……
梁菲再出來送張長天的時候,張長天那殷勤的態度弄的梁菲都懵了,前一刻還在指着陳凡不是,說什麼都要弄死陳凡手裏那條蛇,現在直接變成了全是兒子的責任,他的錯了。
莫名其妙的將張長天送走了,梁菲回教室之後,蔣笑也已經走了。
陳凡數了數張長天給的錢,大概有五千,平白無故賺了五千,夠一個月的飯錢了,陳凡心裏美的,這錢真好賺,蔣笑這妞不錯,福星。
整個班的同學都在偷偷的看着陳凡,每個人都覺得匪夷所思,這扭轉也太戲劇化了。
「叫什麼?」梁菲也是個不怕蛇的女人,膽大的去摸了摸竹葉青,見竹葉青不攻擊自己,好奇的抱起了蛇。
「小綠。」
梁菲點了點頭,抱着蛇說道,「陳凡,你出來跟我聊聊。」
陳凡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跟着梁菲走出了教室。
一教室的人都炸開了鍋,都在討論陳凡估計是要被梁菲給教訓了,雖然張子強的父親顧着蔣笑不敢對陳凡怎麼樣。但放在梁菲這裏,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這個學校的學生一個個家庭都很牛逼,但這個學校的老師比學生跟牛逼,校長請來的教師除了學歷方面必須非常強大以外,第二點就是膽兒得肥,就算是皇帝他兒子,也得敢教訓,不看學生背景,不看錢多錢少,不看權利高低。
梁菲能在這裏任職,必然也是這麼一個老師。
一進辦公室,梁菲也沒讓陳凡站着,「隨便坐吧。」
陳凡也就隨便坐了下來。
辦公室沒有其他老師,就梁菲一個,梁菲逗竹葉青玩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你怎麼把蛇帶學校了?」
「自己跟來的。」
梁菲絲毫都沒有教訓陳凡的意思,反倒是還替陳凡想辦法要給陳凡解圍。梁菲沒阻止陳凡往學校裏帶蛇,還讓陳凡帶教室去不方便可以放她辦公室,她改明兒弄個蛇箱,可以讓竹葉青在辦公室呆着。
帶着竹葉青安然無恙的從辦公室回到了教室裏面,一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班主任沒教訓他麼?」
「看這表情,沒被訓吧?」
「我就覺得班主任也有問題,袒護着陳凡。」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並沒有影響到陳凡,陳凡打了一個盹,竹葉青掛在他身上,睡到了放學。
竹葉青的事情已經在學校里傳開了,所以回去的時候陳凡也沒藏着竹葉青,而是帶着竹葉青招搖過市,引來了一大幫人都跟着他看個究竟。
見到白詩詩的時候,白詩詩看見竹葉青還有一點害怕。
「不用怕,小綠不會攻擊我的朋友。」陳凡安撫了白詩詩幾句,以為白詩詩是不願意載自己了。
沒想到的是,白詩詩說,「怎麼不上來?」
「帶着小綠?」陳凡有些意外,看的出來白詩詩有些怕蛇。
「不是不攻擊人我麼,我可當我自己是你朋友啊,除非你不當我是朋友。」白詩詩開了句玩笑,也輕鬆了不少。
「哪能不當你是朋友。」陳凡打開車門上去,竹葉青沒有直接爬後座去,而是盤在陳凡腿上,豎着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詩詩,努力的做出一副可愛的樣子。
「我碰它不咬吧?」白詩詩有些緊張,心臟砰砰砰的跳着。
陳凡還沒說不咬,白詩詩手還沒有伸出去,竹葉青自己先把腦袋伸到了白詩詩的面前,一副乖巧討好的模樣。
白詩詩一下心就融化了,竹葉青通體青翠欲滴看起來格外的漂亮,又這麼溫順可愛,頓時怕的感覺消散的一點都不剩下了,纖纖玉手撫摸上竹葉青的腦袋,有一種特別的觸感。
摸了兩下,白詩詩就徹底不怕了。
「好像挺可愛的。」白詩詩任由竹葉青繞上她的胳膊,感覺特有意思。
陳凡笑了笑,「好了,小綠,坐後面。」
竹葉青聽話的回到了後座,白詩詩這回徹底不怕了,以前覺得蛇是冷血動物,看誰攻擊誰,現在發現不是所有的蛇都是那樣的,而且那種冰涼詭異的觸感似乎也沒有那麼糟糕。
開車回到了小區,陳凡帶着竹葉青跟白詩詩一道上樓,陳凡還是老規矩,習慣性先送白詩詩上了十樓,看着白詩詩進了家門,自己再返回九樓。
家裏,太子不在,只有大黑四仰八叉的跟人似的坐在沙發里看電視,茶几上還擺滿了啤酒瓶,地上也滾滿了啤酒瓶。
一聽見動靜,大黑耳朵一豎起來看向了陳凡跟竹葉青。
竹葉青爬到了大黑的身邊,在大黑的身上蹭了幾下。
「太子呢?」陳凡看了一眼大黑,「午飯去哪吃的,又去方一清那邊烤肉店了?」
大黑爪子挪動了兩下,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一聞到大黑身上的烤肉味,陳凡就知道大黑肯定是去方一清那邊吃過烤肉了,這幾天他上學的時候,大黑跟太子的午飯,要不就是去方一清那邊解決,要不就是跑去馬場找韓楊解決,順道跟赤兔玩一玩,再不然就是叫外賣。
韓楊都打電話抱怨好幾次了,有一次着急了看見大黑就跑,結果被大黑攔截了,大黑耍起了太極,把韓楊給摔了。
自那之後,韓楊這個在圈子裏極有名的膽子極大的私人保鏢,見到了太子跟大黑就跑,他覺得這一狗一貓太邪門了。
不能找韓楊要吃的,大黑跟太子就喜歡去烤肉店。
方一清跟韓楊不一樣,特喜歡這一貓一狗,恨不得據為己有,所以對這兩傢伙格外的上心,他們去烤肉店有時候吃烤肉,有時候就是方一清給他們叫一桌的吃的,都是附近五星級大酒店的好吃的,什麼都有,滿漢全席似的,讓大黑跟太子自己挑。
伙食那麼好,大黑跟太子也願意往方一清那邊跑,它們也不吃白食,每次去都能幫到方一清一些忙,方一清幾次打電話來都會談起這些事情。
太子跟大黑一般都是一起行動的,見只有大黑在,太子不在,陳凡就有些意外。
不過大黑也不會說人話,爪子太大了也不能拿iPad打字,雖然跟大黑相處的久了,陳凡也大概摸透了大黑表達的意思,但是也沒看出來大黑說的太子去哪裏了。
看大黑那副看天龍八部看的上癮的樣子,陳凡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大黑這麼沒心沒肺,八成太子也沒什麼事情,那麼精的一隻貓,多半也就是出去瞎溜達了。
陳凡煮完了晚飯之後,太子才出現,門鈴響了一下,大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電視,連挪一下屁股都不願意。
竹葉青倒是嗅到了什麼味道,爬過去打開了門。
太子抖了抖身子,抖落了身上的灰塵,才慢慢走了進來。
「去哪裏了?」陳凡將吃的都端上了桌之後問道。
太子並沒有去拿iPad,而是跟大黑坐在了一起,敞開着肚皮,四仰八叉的跟人似的坐了一會兒,那表情有些深沉,似乎在思考什麼。
盯着太子看了一會兒,陳凡最終問道:「發春了?也是,春天都快過了。」
太子理都沒有理陳凡的調侃,繼續深沉。
陳凡:「……」
忽然,太子看到了什麼東西,爪子猛然朝着陳凡放在沙發上的背包一抓,一張試卷從背包裏面飄落到了地上。
大黑看了一眼,狗嘴上揚,狗臉帶着笑,一爪子拍着沙發,一邊捂着肚子狂笑。
太子看了看試卷,又看了看陳凡,尼瑪這小子笨到了這樣的程度麼?三十幾分都鞥考出來!
陳凡撿起了地上的試卷,隨意的塞回了自己的書包里,「不用在意。」
「……」太子意味深長的看着陳凡。
陳凡總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比起方一清店裏面的烤肉以及方一清找的大廚做的吃的,唐一川做的吃的,簡直連勉強入口都不算。
一貓一狗完全被方一清給養叼了嘴了,陳凡記得太子跟大黑剛來的那一會兒,雖然總是要求很高,但也不至於自己做了一大桌吃的,吃了兩三口就沒興趣了。
現在看太子跟大黑吃了兩口就一副喝敵敵畏的樣子,陳凡就很鬱悶。
「別糟踐食物,按着你們的胃口做的,該吃多少吃多少。」陳凡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然後太子跟大黑吃毒藥似的吃完了自己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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