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幻想大冒險 567、看望海格

    567、看望海格

    正如赫敏預言的那樣，六年級的自由時間並不能像羅恩所期待的那樣用來幸福地放鬆，而是要去應付大量的作業。 不但每天的學習都像是在考試，而且每門課的要求都從前高了許多。

    這些天來，麥格教授講的內容哈利基本只能聽懂一半，連赫敏也在要求她反覆講兩三遍。令人難以置信同樣也令赫敏越來越憤怒的是，拜混血王子所賜，哈利最好的科目突然變成了魔藥學。

    不僅是黑魔法防禦術，現在魔咒課和變形課也開始要求無聲咒語了。

    哈利常常能在公共休息室或是吃飯的時候看見他的同學把臉憋成紫色，扭曲得像吃多了生秘靈一樣；但他知道他們實際是在練習不出聲地念咒語。所以到溫室去課成為了一种放松；儘管現在他們在草藥課要對付更加危險的植物了，可至少當他們毫無防備地被毒觸手從後面抓住時，還可以扯開嗓子大聲咒罵。

    如此繁重的課業和對無聲咒語的瘋狂練習使得他們沒有時間去看海格，他已經不到教工餐桌去吃飯了，這是個不祥之兆，不可思議的是，有幾次在走廊和學校的操場碰到他，海格也沒留意他們，更沒有打招呼。

    「我們必須去解釋解釋，」星期六早赫敏盯着教工餐桌海格巨大的空座位說。

    「我們今天早有魁地球隊的選拔！」羅恩說。「我們還要練習弗立維教授的引水咒呢！而且你能解釋什麼？怎麼告訴他我們恨這門愚蠢的課？」

    「我們不恨它！」赫敏說。

    「你自己去說吧，我可沒忘記炸尾螺，」羅恩陰沉着臉說。「而且我告訴你，我們剛剛才倖免於難。你沒聽說海格對他那個呆頭呆腦的弟弟在做什麼嗎——如果待在那兒，我們得去教格洛普繫鞋帶。」

    「我不願意總這麼不跟海格說話，」赫敏看去有些心煩意亂。

    「我們魁地選拔結束之後去，」哈利向她保證說。他也很想念海格，不過他和羅恩一樣希望自己的生活里還是不要出現格洛普為好。「可是選拔可能要持續一個午，申請加入的人太多了。」

    面對他任隊長之後的第一個困難，哈利顯得稍微有些緊張。「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球隊變得這麼熱門了。」

    「哦，得了吧，哈利，」赫敏突然有些不耐煩。「不是魁地那麼熱門，是你！沒有什麼你更能引起他們的興趣，說白了，沒有什麼你更能讓人迷戀了。」

    羅恩被一大片熏魚噎住了。

    赫敏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又轉向了哈利。

    「現在每個人都知道你說的是真話了，是不是？整個巫師社會都得承認你說伏地魔回來是對的，在過去的兩年裏，是你真正和伏地魔交鋒了兩次而且兩次都逃脫了。現在他們稱你為『真命天子』——好了，想想看，還瞧不出人們為什麼對你着迷嗎？」哈利突然間感覺禮堂特別熱，雖然天花板看去還在下着冷雨。

    「而且現在你已經從魔法部對你的迫害擺脫出來了，他們當時那樣想讓大夥相信你是個不可靠的騙子。那個可惡的女人讓你用自己的血在手背寫下的記號還在那兒，可是不管怎樣你都堅持了自己的說法……」

    「魔法部里的那些腦子給我抓下的印記也在，瞧，」羅恩擼起袖子說。

    「那也沒影響到你夏天長了一英尺啊，」赫敏沒有理會羅恩。

    「我挺高的，」羅恩莫名其妙地說。

    貓頭鷹郵遞到了，它們穿過雨漬斑斑的窗戶俯衝進來，把雨點撒在了每個人身。大多數人的信件都平時要多；焦慮不安的家長們都渴望能收到孩子們的信件，同時也告訴孩子們家裏一切都好，讓他們安心。哈利從開學到現在還沒有收到過一封信件；唯一經常與他通信的人現在正在執行任務，他只是希望盧平偶爾能給他寫一兩封信，不過到目前為止都令人失望。所以當他在那些棕色和灰色的貓頭鷹間看到雪白的貓頭鷹海德薇時都驚呆了，它攜帶着一個方形的大包裹停在了哈利面前。不一會兒，羅恩的貓頭鷹小豬也給羅恩帶來了同樣的一份包裹，它顯得精疲力竭，看去快被身的包裹被壓扁了。

    「哈！」哈利解開包裹，裏面是一本嶄新的《高級魔藥製備》，剛剛從麗痕書店寄來的。

    「哦，太好了，」赫敏高興地說。「現在你可以把那本亂塗亂劃的書給還回去了。」

    「你瘋了嗎？」哈利說。「我要留着它！你看，我都想好了——」他從書包里取出那本舊的《高級魔藥製備》，用魔杖輕輕地敲了敲封面，低聲念道，「四分五裂！」封面掉了下來。然後他對新書也做了同樣的事情。最後他調換了兩本書的封面，又輕輕敲了敲每一本，念道，「恢復如初！」

    王子的那本書被偽裝成了新的，而麗痕書店的那本，現在看去像二手貨。

    「我把這本新的還給斯拉霍恩，他不會抱怨的，值九個加隆呢！」

    赫敏噘起了嘴，看起來很生氣，也很不滿，但她馬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隻貓頭鷹身，它送來了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於是她趕緊展看報紙瀏覽起頭版來。

    「有什麼我們認識的人死了嗎？」羅恩輕描淡寫地問，每次赫敏看報紙的時候他都要問這個問題。

    「沒有，但是攝魂怪的襲擊增加了，」赫敏說。「有一個人被逮捕了。」

    「太棒了，誰？」哈利說，他希望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

    「斯坦·桑帕克，」赫敏說。

    「什麼？」哈利感到非常震驚。

    「『斯坦·桑帕克，巫師界最受歡迎的交通工具騎士公共汽車的售票員，因涉嫌參與食死徒活動於日前被捕。桑帕克先生，現年21歲，在昨天深夜的一次搜捕行動，他在位於克拉彭的住所被拘捕……』」

    「斯坦·桑帕克是個食死徒？」哈利想起了三年前見到的那個滿臉青春痘的年輕人。「絕不可能！」

    「他也許是了奪魂咒，」羅恩理智地說。「誰說得清呢。」

    「看去不像是這樣，」赫敏仍然在繼續看。「報說是他在一家酒吧里被人聽到在談論食死徒的秘密計劃才被捕的。」她抬起頭，一臉的困惑。「如果他了奪魂咒，不會亂講食死徒的計劃了，是不是？」

    「聽起來他只不過是有點兒言過其實，」羅恩說。「他不是那個在媚娃面前號稱自己將要成為魔法部部長的人嗎？」

    「對，是他，」哈利說。「我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把戲，和斯坦一般見識。」

    「也許是想讓人覺得他們的確做了些什麼，」赫敏皺了皺眉。「人們都很恐慌——你知道佩蒂爾姐妹的父母想讓她們回家嗎？還有愛洛伊絲·米德根都已經回去了，她爸爸昨天晚把她接走的。」

    「什麼！」羅恩瞪着赫敏。「可是霍格沃茨她們家裏要安全啊，那是絕對的！我們有傲羅守着，還有那麼多新添加的防護咒語，而且我們還有鄧布利多！」

    「我可不認為我們一直都有他，」赫敏平靜地說，她越過《預言家日報》瞟了一眼教工餐桌。「你沒注意到嗎，過去的一周他的座位和海格的一樣經常空着。」

    哈利和羅恩抬頭看了看教工餐桌。校長的座位確實空着。哈利這才想起來自從一周前的單獨授課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鄧布利多了。

    「鄧布利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過羅恩說的沒錯，霍格沃茨的守衛力量確實超過單個的魔法家庭。算沒有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現任的教授們，以及在這座古堡里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防禦魔法和防禦結界，也能將大量的普通食死徒擋在外面。」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幾人的身後響起。

    赫敏第一時間轉過頭來，神色有些激動的望着來人。

    「杜騰你回來了？」

    「啊，回來了。」

    杜騰點點頭。

    「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

    「歡迎你回來！」

    哈利和羅恩紛紛前擁抱他，連赫敏也不例外。

    「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裏了，從學期放假我們一直沒怎麼見過你。」

    哈利拍了拍杜騰的肩膀，笑嘻嘻的問道。

    「嗯，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杜騰模稜兩可的說道。

    他當然不能說他一整個假期都去研究古神了，他更不能說自己已經實際控制了好幾個食死徒了，所有這些東西都不應該和自己的這些同學說，他只能以「秘密任務」來搪塞對方。

    好在大家也只是在乎他很久沒出現，至於他到底去做了些什麼，恐怕除了哈利沒有人會真的那麼想要知道吧。

    吃過早飯，繼續之前的議題。

    赫敏想要去看看海格，哈利和羅恩興趣不太大，沒辦法，他們只能先去完成魁地球隊的工作，這才被赫敏強拉硬扯着來到了海格的小木屋附近。杜騰自然是跟在旁邊，這幾天他沒啥事兒做，相當的悠閒。

    海格的小屋前栓着一隻高大的灰色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克克看到他們四個來了，咂了咂它鋒利的喙，把巨大的腦袋轉了過來。

    「天哪，」赫敏緊張地說。「它還是有點兒嚇人，不是嗎？」

    「得了吧，你都騎過它了，是不是？」羅恩說。

    哈利向前走了走，對鷹頭馬身有翼獸鞠了一躬，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它。幾秒鐘之後，巴克克也鞠了一躬。

    「你還好吧？」哈利低聲地問，撫摸着它長滿羽毛的頭。「想他了嗎？可是和海格待在一起也不錯。對不對？」「嗷！」它響亮地叫了一聲。

    海格大步地從小屋的拐角走了過來，穿着一件巨大的花圍裙，手裏拎着一袋土豆。他的大獵狗牙牙跟在後面；牙牙叫了一聲，往前跳了過來。

    「離它遠點兒！它會把你們的手指咬下來——哦。是你們幾個。」牙牙在赫敏和羅恩之間跳了起來，試圖舔他們的耳朵。海格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大步走進了小屋，把門猛地關了。

    「天哪！」赫敏看去備受打擊。

    「別擔心，」哈利冷酷地說，他走過去大聲地敲了敲門。「海格！開門，我們想和你談談！」

    裏面沒有聲音。

    「你要是不開門，我們把它炸開了！」哈利抽出了他的魔杖。

    「哈利！」赫敏聽起來很震驚。「你無論如何也不能——」

    「我當然能！」哈利說。「往後站——」

    但是在他念出咒語之前門再一次打開了，哈利當然早知道會這樣，海格站在那兒怒視着哈利，儘管穿着花圍裙，但看去仍然絕對讓人害怕。

    「我是個老師！」他對哈利吼道。「一個老師，波特！你怎麼敢威脅要炸我的門！」

    「對不起，先生，」哈利把魔杖收進了袍子，故意把最後那個詞念得很重。

    海格看去很震驚。

    「你什麼時候開始叫我『先生』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叫我『波特』了？」

    「哦，很聰明，」海格粗聲地嘟囔着。「非常有趣。我被你們騙了，對吧？好吧，進來，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他模模糊糊地咕噥着，退了一步好讓他們進來。赫敏緊跟在哈利後面走了進去，看去很驚恐。

    「那麼？」海格暴躁地說，哈利、羅恩和赫敏圍着他巨大的木頭桌子坐下了，牙牙立刻把腦袋放到哈利的膝蓋，口水滴滿了他的袍子。「這是什麼？對我表示抱歉？以為我很孤獨或是什麼別的？」

    「不，」哈利馬說。「我們想來看看你。」

    「我們很想你！」赫敏顫抖地說。

    「想我，是嗎？」海格用鼻子哼了一聲。「是啊。好吧。」

    他腳步沉重地在屋子走來走去，在他巨大的銅茶壺裏泡了茶，嘴裏一直咕噥個不停。最後他把三個水桶一樣大小的杯子和一盤岩皮餅扔到了他們面前，杯子裏面泡着棕紅色的茶。哈利已經餓到足以忍受海格的廚藝了，他馬拿起了一塊。

    「海格，」赫敏怯生生地說，這時海格已經和他們一起坐到了桌子旁，非常野蠻地剝起了土豆皮，好像每個土豆都跟他有仇似的。「你瞧，我們真的很想繼續保護神生物課。」

    海格又重重哼了一聲。

    哈利更加覺得有什麼妖怪附在了土豆，暗自慶幸他們不留下來吃晚飯。

    「我們真的想！」赫敏說。「但我們誰也沒辦法把它放進我們的課程表了！」

    「是啊。好吧。」海格又說了一遍。

    突然響起了怪的嘎吱聲，他們都朝四周望了望：赫敏尖叫了一聲，羅恩從椅子跳了起來，急忙繞着過桌子遠遠地躲開了角落裏的一個大桶，他們剛注意到它。裏面滿滿地裝着一桶東西，看去像是一英尺長的大蛆；粘糊糊，白色的，正在裏面翻滾扭動。

    除了海格，房間裏的其他幾人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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