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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結了這事以後,林熹便把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賣場經營上。隨着雙節的臨近,賣場的生意好了,這也意味着東盛和國寧之間將會展開一場更為殘酷的競爭。
兩個賣場從國慶開業以來,一直明爭暗鬥,東盛雖佔據優勢,但國寧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雙方之間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對方斬落馬下,彼此都不敢鬆勁。
為了更好的掌控家電賣場的i請你感慨,林熹這段時間都住在賣場的宿舍里的,早晨則由賣場去學校上學。
這天早晨,林熹走進校園以後,就覺得那些認識不認識的同學都向他頭來怪異的目光,這些目光中有好奇,有欽佩,還有一些他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林熹見此情況,心裏犯起了嘀咕,他甚至悄悄摸了摸臉上和衣褲,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之處呀!
就在林熹覺得一臉好奇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招呼,林熹,等等我,林……
林熹轉過頭來看見是趙毅,手上還拎着早飯,看那分量應該是他和馮東勝兩個人的。林熹在停下腳步的時候,還注意到前後左右的同學似乎都在對着他指指點點,小聲一輪這什麼,這使得他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趙毅走近林熹以後,用力在其肩膀上拍了一下,故意大聲說道:「你這傢伙怎麼到現在才過來,走,回宿舍吃早飯去!」
說完這話後,趙毅不等林熹開口,便沖其小聲說道:「哥,別開口,和我去宿舍!」
林熹聽到這微微一愣,但他還是跟在趙毅後面往宿舍走去了。在應大校園裏,如果要數林熹可以信任的人,除了兩位紅顏知己以外,趙毅和馮東勝絕對可以排在三、四位,不管怎麼說,趙毅也不可能害他的。
林熹和趙毅勾肩搭背的往宿舍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同學和之前的那些差不多,都沖其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林熹本想問一下趙毅是怎麼回事的,見此情況,他便理智的閉上了嘴。
進入宿舍以後,馮東勝剛從刷完牙,看到林熹以後,他一臉驚訝的說道:「林哥,你還真早呀,一路上沒遇到一、兩個崇拜者要以身相許神馬的?」
趙毅和馮東勝受林熹的影響,現在說話很有後世的感覺,神馬浮雲時不時的從他們口中蹦出來。
林熹見此情況,一臉鬱悶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成了動物園裏的動物一般,誰都要駐足看上兩眼!」
「怎麼,這麼大的好事,你還沒有知道嗎,用你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來說,你真是out了!」馮東勝很是裝逼的說道。
「東勝,到底怎麼回事,快點告訴我,剛才在路上就想問毅子了,但看到那幫傢伙虎視眈眈的樣子,我硬是忍住了沒開口。」林熹很是不爽的說道。
沒有人喜歡被其他人像動物一樣圍觀,林熹也不例外,進入校園以後遇到的一幕幕,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趙毅聽到林熹的話後,對馮東勝說道:「東勝,你就別在逗林哥了,快點把那張報紙拿出來給他看!」
林熹聽到這話後,心裏已經,暗想道,莫不是報紙上有與我相關的東西,我說怎麼這麼多人莫名其妙的盯着我看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過這報紙上到底寫了什麼呢?
馮東勝回身拿過一份報紙遞給林熹,羨慕的說道:「頭版頭條,林哥,你現在可是應天大學裏的名人了,求提攜!」
「你要幫我提鞋啊,那太好了,一會去上學的時候,幫我把那雙兩個月沒洗的球鞋提上。」林熹邊說,邊用眼睛往報紙上掃去。
馮東勝聽到這話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趙毅在那捂着嘴笑個不停的時候,他才醒過神來,當即怒聲說道:「此提攜非彼提鞋,沒文化真可怕!」
林熹此時已無心和馮東勝鬥嘴了,他兩眼直視着昨晚《應天晚報》的頭版頭條——《在校大學生做老闆,你信嗎?》。
這篇文章寫的就是林熹和他的東盛家電賣場,其中雖有部分誇大之處,總體還是比較真實的,文章在末尾特意指出,這位在校大學生老闆不光擁有東盛家電賣場,還涉足其他行業,甚至中學時,就開始做生意了。
林熹聽到這話後,面色陰沉,眉頭緊蹙,但從這篇文章來說,沒有任何問題,但由於多了兩個字,其中的意思就變得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了。大學生老闆就大學生老闆,偏偏在前面加上「在校」兩個字,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林熹心裏很清楚,這篇文章要是放在後世的話,別說引起轟動,甚至連報紙都上不去,大學裏開始創業的年青人比比皆是,老闆則更不是什麼新鮮的詞彙,但眼下卻不行。
現在距離偉人的南方講話過去將近兩年時間了,在這兩年時間裏,路線方面的爭論少了,人們的思想也基本統一到經濟發展的這條主線上來了,否則,東盛家電賣場的生意也不會如此紅火。
這一切看上去對林熹是有利的,但壞就壞在他是個在校大學生,學生當以學業為重,邊上學邊經商,這可是典型的不務正業呀!
林熹將這篇文章認認真真的從頭讀到尾,心裏猛的冒出一個想法,這會不會是誰想藉機整我?嗯,很有可能!
就在林熹意識到可能有人想藉助此事惹是生非時,應天大學校長辦公室里,校長鍾孝昆和副校長黃長河正對面而坐。從臉上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出兩人此刻心裏不爽,而且很不爽。
「鍾校,我覺得這完全是有人成心搞事,否則他幹嘛把應天大學這四個字放在最前面呢,這不就成心想綁上我們嗎?」黃長河憤憤不平的說道。
鍾孝昆此時心裏的想法和黃長河是一樣的,但作為一校之長,他更為穩重,就算心裏也什麼想法,也不會直接表露出來。
黃長河見鍾孝昆不搭茬,只是和他要了一支煙悠然的點上了火,心裏很不是滋味。車曉儒出事以後,黃長河得到重用,一舉超過了管副校長,成為應大的二把手。正當他想大展拳腳,好好干一番的時候,卻遇到這樣窩心的事情,怨氣自然就大了。
鍾孝昆瞥了一眼黃長河,沉聲說道:「長河,別着急,我也覺得這事是有人可以在搞事,但關鍵是怎麼找出這個人來?」
鍾孝昆之所以認定這事是有人刻意為之,是因為當初車曉儒提到林熹開辦家電賣場的事情,他便硬是將其壓了下來。這麼做的用意很簡單,鍾孝昆不想因為這事讓百年應大成為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們掛在嘴邊的對象,他雖說是一校之長,但卻承擔不起那樣的責任。
就在他以為這事塵埃落定的時候,卻突然冒出這樣一篇文章出來,這讓鍾孝昆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他意識到應大極有可能因為這事被推到風口浪尖上,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因此他竭力想找到搞事之人。
黃長河聽到這話後,眉頭緊蹙了起來,他剛才只顧着生氣,卻沒有想應對之策,經過校長的提醒,他也調整了思考方向。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抱怨,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如換個角度來思考,想方設法將影響降到最低。
「鍾校,我覺得寫這篇文章的人對於整件事情了解的非常清楚,依我看的話,這個叫如歌的記者應該接觸過相關的當事人,否則他絕寫不出這樣的文章來。」黃長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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