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天已見黑,但陳燁着急着修煉,也就沒有去食堂吃飯。
他儲物袋裏裝有不少食物用來應急,隨意對付了兩口,陳燁就再次開始修煉起來。
盤膝坐在床上,陳燁一呼一吸的修煉着。
有了被神師力量開闢的強大精神力,陳燁不僅記憶力得到極大增強,這理解力也同樣到了極高的地步,因此才能夠在將法訣拿到手就能夠修煉。
放在一般人身上,哪個不是在看過了其他人修煉經驗之後才步步為營開始修煉的。
一呼一吸間,陳燁腹部的腸胃開始劇烈的蠕動起來,陣陣轟鳴在他肚子裏響起,道道白氣在他口鼻間飛舞而出,帶出道道腥味。
他的呼吸極為漫長,就如那老龜一般,氣脈無比悠長,從開始的十息一個呼吸,再到慢慢的二十息,三十息,到最後的整整一百息陳燁才呼吸一下。
汗水不停的從他毛孔里蒸發出來,漸漸打濕了他的衣衫,而這汗水裏竟隱隱有些灰黑宛如泥漿般的東西。
隨着時間的流逝,陳燁身上漸漸被那「泥漿」完全包裹,陣陣惡臭從他身上傳來。
從嘴裏噴出的白練越來越長,足足達到了三尺的長度。
「呼~~」最後一次悠長的呼吸之後,陳燁終於停止了修煉,一抹精光在黑暗中閃現,陳燁睜開了眼睛。
「好臭。」陳燁鼻子一皺,頓覺周身惡臭纏身,他將夜明珠拿出來,一看身上竟被一層黑乎乎的泥漿包裹的嚴嚴實實,着實讓他震驚了一把。
連忙起身去井裏打了水,陳燁從頭到腳狠狠的洗刷了幾遍,這才將身上的泥垢洗乾淨。
「呼……」陳燁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這一刻的他,感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這嘴裏噴出來的氣味竟隱隱帶着些許馨香,着實讓他興奮不已。
「沒想到這《蛇龜射息功》竟然如此強大。」陳燁暗自震驚,便是這短短修煉了半晚上,陳燁便已在腹部修煉出了部分氣勁來。
入門是最難的,修煉出部分氣勁來之後,以後的修煉會更加快捷。
而且陳燁將腹部修煉出氣勁來,也就意味着他的實力會有着突飛猛進的進步。
「剛好也不困,現在正好可以試試那高級武學《亂葬》的威力。」
陳燁反正也睡不着,而且他便是困了,修煉一會兒神術就能夠恢復精神,於是便打算繼續修煉,打算將這剛修煉來的力量運用到實戰中去,這樣才能夠在接下來的爭奪中立於不敗之地。
換好衣服,陳燁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白天來過的那校場上。
周圍黑黢黢一片,只有天上的星辰閃爍着迷濛的亮光,陳燁現在神師已經達到五重巔峰境界,這黑夜對他完全沒有影響,只要有點亮光,他便如白晝一般行走自如。
校場的邊緣有許多兵器架,陳燁來的目的便是要使用這些兵器,因為他挑選的那高級武學需要配合兵器才能夠施展。
雖然陳燁一向認為兵器會拖累一個人的修行,但那只是因為一個人太過依賴兵器,他現在的修煉只是藉助兵器的力量,僅僅是輔助而已。
《亂葬》是一門槍法,陳燁沒耍過槍,一切都要從頭再來。
將一桿槍持在手中,這槍長九尺,自重十數斤,用的是特殊的鐵木打造,放在這裏專門用來讓陳家外層子弟修煉使用。
槍在手,陳燁閉目回想《亂葬》的槍法要訣。
右手一震,槍尖寒光閃爍,陳燁腰腿,脊椎,臂腕之力與槍合一,這一姿勢擺出來,陳燁瞬間明白了如何調動全身之力。
槍式如蒼龍出海,一躍而霸道叢生,槍尖寒星點點,銀光皪皪。
肺腑轟鳴,陳燁以槍帶人,以人控槍,在練槍法的同時修煉肺腑之力,不斷的有武脈融入他的肺腑,氣勁不停的滋生。
陳燁的力量從之前四十倍與他人的力量瞬間提升到百倍的力量。
動用了肺腑之力,陳燁僅僅只是增加了兩倍與之前的力量,但卻已得到巨大的提升。
亂葬槍出,潑水不能入,矢石所不能摧,慘烈的殺氣從槍上冒出,陳燁這一刻仿佛身臨戰場,四周皆敵。亂葬槍幻出萬點寒星,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
亂葬槍法的萬般用法被他一一使將出來,威力鬼神莫測。
尺長的白練再次從他口裏噴出,配合着亂葬槍法,陳燁竟同時也在修煉《蛇龜射息功》這兩者配合起來,一內一外,一靜一動,兩者龍虎相濟,讓陳燁肺腑的淬鍊速度瞬間提高了無數倍,無窮的武脈瞬間融入了陳燁的肺腑里,龐大氣勁在他的肺腑綻放開來。
三倍,四倍,五倍,整整五倍於之前的力量在陳燁身上爆發。
「喝。」陳燁一聲爆喝,他手中的長槍猛地朝着地上兇狠的砸去,轟隆間地上亂世紛飛,一道尺長的裂縫在他身前蔓延開來,這裂縫旁邊的岩石如同蜘蛛網一般,延綿七八尺。
「呼~~」陳燁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收回了手中的長槍。
但拿回這長槍之時,陳燁卻發現這長槍已經損毀成了條條絲狀,這用特殊鐵木鑄就,浸泡了數年之久的秘油,再經反覆暴曬錘揉才製成的大槍竟然就被陳燁這一擊砸成了粉碎。
如此可見,如果這一槍砸在人身上,那必定是個粉碎性骨折的下場。
搖了搖頭,陳燁將長槍放回武器架,這裏的痕跡不好處理,陳燁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大不了明天陪些錢便是。
感覺有些累了,陳燁便回去再洗了個澡,就盤膝在床上修煉起神術來。
而在陳燁離開校場之時,兩個矯捷的身影急速的朝着陳燁剛才練武的地方奔來。
「耶?人呢,這麼快就跑了?」其中一個人開口詫異道。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晚還在修煉,鬧這麼大動靜,還讓不讓人睡了。」另外一人抱怨道。
「咦?你看。」先前一人突然驚奇的開口道。
「怎麼?」另外一人問,但緊接着不可思議的道,「這是那人造成的?這分明只有一擊,這得多大力量才能夠將這摻了鐵砂的方鋼岩一擊打成粉碎?」
「陳達,以你的實力,能不能在這方鋼岩上留下痕跡?」先前那人沉默片刻再次開口問道。
這個叫陳達的想了想然後道:「不可能,我想外層子弟龍虎榜排名第一的陳慶恐怕也只能在上面留一道印子吧。」
一時間整個校場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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