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補聖女 第六十二章 眾人皆醉我獨醒
readx;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我又說了一句在異世界不能被理解的文言，很快又解釋道：「第一句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天運規律傷害強者，不如自己主動由強者變為弱者。而人間的規律，則是強者逾強、弱者愈弱。」
「……」在場沒人能及時反應過來。
「為強者，當潰一夕也。為弱者，可持一恆也。就是說，強大者輕易就會敗亡，而弱小者卻可持久生存。」我聳了聳肩膀，作出可惜大義不得盡解的樣子。「慢慢體會，這就幾位的悟性了，如果天資不夠就會難以理解，不過我相信幾位總該有所感觸。」
巴黛兒、道格拉斯、康威德和康妮四人完全像初聞天書一樣傻傻地聽着，卻都不敢出語問疑。
呵呵，這只是皇帝新裝的招數，誰肯主動承認自己完全聽不懂？豈不是表示自己天資不足？道格拉斯傲氣沖天，王子公主年輕氣盛，銀影殺手更要保持形象。如此這般，四個人都拉不下面子，沒人肯第一個開口對我的理論表示不懂。
先是用令人聽不懂的文言方式說一遍，然後我再逐句加以解說，這樣就會令人覺得像在引經據典般可信，也不對我這樣年紀可謂幼小的騎士能知曉武技精髓而奇怪，只會順理成章地認為是從某位資深前輩處習得的。
「你們一定想問，化強為弱後又如何？」我微微一笑，將靠樹的身體端正一下後說道：「簡單一點說，當你弱小以後，就會發現以前從未注意到的細節，甚至參悟出……」
我又將語句一頓來賣足關子，引得四人瞪大眼睛。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是故一為萬物之始。」我一字一頓地說道：「萬物從一開始誕生，就像小生命從母親的身體裏一點點長大，因此萬物如何強大，都有一處終生無法擺脫的致命弱點。」
「萬物都有一處致命的弱點？真的都有嗎？」巴黛兒插嘴問道。
「對，萬物都有，比如這棵大樹……」我點頭確認，又轉過身面向大樹，將左手掌貼在三人合抱粗的樹身上。
好像是槐樹類的樹木，近五米高，樹身粗得二人合抱才能圍攏。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觸其一源，雖強亦折。」我繞着大樹緩緩轉了一圈，手掌卻一直未離開樹身，口中的喃喃自語正是為了遮掩某種細微的割裂聲。
在四人好奇的目光中，我卻又突然作出誇張的跑路動作，飛快地跑離這棵樹十幾步遠。
「怎麼了？」康妮眨了眨美麗的眼睛，向已來到她和王兄身邊的我問道。
「我可不敢碰那棵樹了，所以來到可愛的你旁邊避難哦。」我呵呵一笑做了個擦汗動作，接着向巴黛兒說道：「你可以推推這棵樹它如何了。」
「你說這棵樹如何了？」巴黛兒聞言奇怪，走到被我繞了一圈的大樹前，試探地伸手推了一把。
什麼都沒發生。
月光下是不到樹幹上的細小劃痕的，而康妮和康威德雖親眼見過我手掌能探出噬魂劍，卻不必擔心兩人會說破此點，因為當前形勢下他們是我同舟共濟的盟友。
「再用大些力才行，不然不到我所說的樹木也無法擺脫的弱點！」我叫道。
早已被我的長篇大論磨急了性子的巴黛兒微吸了口氣，想也不想地就用力使勁推去。
喀喀喀喀喀喀――咔嚓！
隨着不斷的木材破裂聲，枝繁葉茂的大樹晃了晃，緩緩向巴黛兒倒砸下來。
快倒的大樹是會倒向施力的方向哦，我心下暗笑，嗜魂劍割大樹也挺厲害的耶，以後可以考慮兼職伐木工來掙些零花錢。
巴黛兒儘管愣了片刻，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腳下用力一踏，身形斜斜地向後急閃，於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壓頂之災。
不出所料，就知道殺手有足夠的能力躲開大樹的傾軋，而且我也不想讓一名身世可悲的女性就這樣死去。
嘩啦啦――隨着地面的一陣強烈震動，繁枝闊葉的大樹在康妮的失聲尖叫聲中倒下，加之剛才土系魔法被破壞後形成的土渣，激起的塵煙令眼前灰濛濛一片。
探知！！！
探知！！！
探知！！！
探知！！！芭黛兒影 體能4 魔力2
好！用探知能力可以確定她的位置！我突然發現探知能力的另一種巧妙使法――雷達。
「啊！巴黛兒！你身後……」我用力大叫道，語氣中似乎充滿恐懼：「你身後那、那腹部流血的騎士和、和咽喉噴血的女子是誰？！」
身旁的康妮奇怪地望着我，鬼影也沒見到的她不明白我所喊何指。
「什麼？！」巴黛兒驚叫聲從滾滾塵霧中傳來。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我心下大喜，聽聲音就知她現在心神已亂，那麼在地牢裏吸納的催眠魔法就有用武之地了！
哼！嘗嘗催眠魔法！我操縱着體內靈魂水晶球儲存的催眠魔法猛地迸發出來，強烈的魔法波動頓時向巴黛兒的方向衝去。
感覺體內的靈魂水晶球又再次變得空空蕩蕩後，我心中不免有些鬱悶，為何一直不能使用魔法？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自己使用魔法？離滿月還有很多天，要等那麼久才能問迦佰莉呀。
唉，實在不行的話，就在平時故意多受些精神系魔法儲存起來，有總勝於無，再怎麼也可算是一項護身的秘密武器。呵呵，相對於《笑傲江湖》中任我行的吸星，這算是本候補聖女的吸魔嘍。
塵霧漸漸散去，枝葉狼藉一片的地面上躺着一身銀裝的女殺手巴黛兒。似乎還有幾個早已倒地的武鬥者也受到了波及，不過這些奴隸聯會的打手完全可以從我眼中忽略。
不枉費我半天的口舌，終於順利解決嘍！我將右拳在左掌上一擊，慶賀自己言語上繞來繞去才得來的成功。如果有大螃蟹在旁邊一起唱唱[你若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什麼的就更完美了，可惜啊。
不知道這傢伙現在做什麼呢，該不會是……是……摟着白精靈公主睡大覺？嗚嗚嗚，不公平，為何到了異世界後他仍然走桃花運？我這邊卻想泡妞卻心有餘而身不足，甚至隨時擔心自己會被xxoo。難道獅子座比處女座的桃花運更好嗎？我那過世的老母啊，早知如此就拜託你早生我一天多好。
「啊！」康妮到如此的景象，由於不清楚巴黛兒倒地原因而發出驚叫，魔力不夠強的她似乎察覺不到我發出的魔法波動。
仔細想一下，事情有不太對的地方。如果真相的推測是真的話，康妮在馬車上怎麼還會把我當成帥哥？康威德又為何爭辯說我的長相太過女性化？兩人爭辯得很真實，難道他們的演技好到這種程度？
心中不斷撥着算盤，我走到蓋安身邊，仔細打量後，從他臉側青紫的一片確認的確是昏了過去。
奇怪啊，演戲也不必把自己人踢昏吧？不過想想巴黛兒對蓋安斷臂倒地後還用腳進行蹂躪，倒很有可能是……呵呵，公報私仇？！
可憐的蓋安啊，丟了條手臂還挨自己人的趁機欺負，真是人緣不好的傢伙。不過，在地下矮人族的比斗場就沒到有缺胳膊斷腿的，這個世界很可能有足以治癒斷肢的魔法，那麼他們的演戲成本也不算太大，只是不知道這齣苦肉計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在頭腦中搜索了一遍，可惜沒有發現治癒魔法的相關信息，陰笑迦佰莉輸入的知識還是有不充分之處。
「康妮、康威德，還有那邊好像是奴隸聯會少主的大少爺……」我強忍着噁心俯下身來，從蓋安的斷臂上拉起吸能手鐲，在一個武鬥者的身上擦了擦後，將之舉在眼前仔細端詳，同時口中吩咐三人打掃戰場：「巴黛兒已經被我擊倒，你們將她用鎖鏈綁好後放到馬車廂里去，也照顧一下蓋安。」
吸能手鐲通體土黃，大約有手指寬，上面刻着很多不知表意為何的亮金色花紋。
「哦。」只有康妮和康威德喏喏地應了一聲，前者走過來照顧昏迷着的蓋安，後者到馬車後廂取出鎖鏈去縛銀影殺手，只是肩膀上的傷痛令兩人動作大為遲鈍。
奴隸聯會的少主道格拉斯完全不為我的吩咐所動，甚至對來救他的納因和眾武鬥者也不理不顧，兩道銳利的目光直盯盯向我射來。
汗，這傢伙該不會是知道我的身份吧？從真相的推測上想很有可能。或者在比斗台上近身與創世神女兒見過面的他，能從我男裝的裝扮上出破綻來？但我現在的聲音足以令人打消疑慮啊，來有必要確認一下我的推測是否正確。
「這個先由我保管。」我對雙眸中異彩連連的康妮說道，繼而將吸能手鐲戴在自己的左臂上。可惜的是，它不像月神弓箭那樣對我的身體有特殊的反應，手腕上也沒有任何感覺。
康妮愣了愣，低頭繼續為蓋安料理傷口，手法雖然生疏但卻有條不紊，似乎以前受過處理傷口的有關指導。
我轉身走回馬車，在道格拉斯讓了讓後，抬腳進入車廂內，彎着腰直向車廂後部的維塔拉挪去。
嘿嘿，藍色薔薇維塔拉，你現在是昏迷狀態，可絕對不該反抗哦，何況身體還被鎖鏈綁着。所以嘛，丈母娘，別怪做我不客氣了。本女婿並不喜好徐娘之色，但當初你玩我天使老婆的身體時可爽得很啊，如今風水輪流轉，我的……
突襲技！聖女龍爪手！我突然探臂向維塔拉因被鐵鏈鎖着而更突出的胸部抓去。
剎車，拐個彎，先繞到腋下。聖女龍爪手變聖女猴拳！
我撓癢，我撓癢，希維那麼怕癢，我不信她的母親就能挺得住。
嘿嘿，隨着我在其腋下的輕輕撓動，維塔拉的臉部肌肉瞬間繃了起來。這細微的變化雖然轉瞬即逝，卻被特別注意觀察的我在眼裏。
果然，色狼夫人是清醒的，那麼維塔拉該是計劃的參與者之一，我心下一陣黯然。想不到丈母娘把女婿出賣了，不過我相信希維絕對不會這樣做。
眼角余光中，道格拉斯吃驚地望着我，對我的舉動大惑不解。
我之所以這樣做，一是為了確認維塔拉是否是我推測的真相的一名參與者，二是猜測屬實的話，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何矇騙我的打算，但維塔拉既然在裝昏，定有着她不該醒來的緣故。我就偏偏打亂他們的計劃，否則即使明知她們在打着某種鬼主意，但是順着他們計劃進行的話就必然就會掉進陷阱了。所以逼着不該醒來的維塔拉清醒過來，也許能夠察覺蛛絲馬跡。
「喂，維塔拉，憑你的能力該醒了吧？」我言語中給了個台階讓她下，手上的撓癢動作絲毫未停：「你也受了催眠魔法吧？效果應該已經過了。」
維塔拉並未做出回應。
居然還不醒？算你能忍！
「喂，再不醒過來我可要出狠招了。」
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哼，真正出招！偶的聖女龍爪手！
雙手從維塔拉的腋下瞬間挪到了兩座豐滿的女性山丘上。
正中目標，雙十環！哇，成熟女性果然不是蓋的，雖然年紀略大，但是胸部的柔軟可比未成熟的希維超出很多。從未如此仔細地觸摸過啊，好過癮！隔着維塔拉的絹綢裝仔細感覺，嗯嗯，好像左邊的大了一點點……
一旁的道格拉斯大張着嘴巴，傻傻地着我的舉動。
「你在做什麼？！」康妮的大叫震耳欲聾，隨即我感到頭上咚地被敲了一下，幸好對番方並未太用力。
「我倒應該問你在做什麼？為何無故打我頭？」我雙手並未離開維塔拉的柔軟地帶，僅僅扭過頭來對着站在馬車下的公主裝傻。
「無故？你那雙手在做什麼？」康妮右手中攥着一支魔法捲軸，臉紅紅地對我訓斥：「怎麼能對昏迷的女性做這種事？！還有騎士的尊嚴嗎？！」
呵呵，我就是不想給你留下太好的印象啊。總覺得這位公主有點過媚，該不是韋小寶的建寧公主那種類型的吧?這樣的可不適合作老婆。如果她確實倒貼上來的話，考慮當情人也還不錯，嘿嘿。
第三目的達成，結論是這位公主不知道我是女身，否則不會有如此表現。
「騎士尊嚴啊？」我呵呵笑着：「怎麼做最有效才是重要的，我要把維塔拉喚醒，順便告訴你，這招叫做[餓騎士猛撲饅頭山]。」
聽得此話，道格拉斯在身後噗噗地笑了出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康妮愣了愣神，很快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大吼着，又見我沒有停止猥瑣行為的打算，舉起魔法捲軸就要再砸下來：「你、你怎麼還在摸？！」
「維塔拉，你還不醒？！」換作我大叫一聲，同時攀在雙峰上的兩掌突然用上大力。
「哇――」維塔拉果然抵受不住，忽地一下坐起來，隨着道道鐵鏈瞬間滑落，身體向後猛竄的同時一把將我推開。
儘管被推得向後猛撞過去，但有胸甲和腰甲護着，又有道格拉斯作墊背，身上倒也沒有太大痛楚。
嘿嘿，大仇得報了。在地下矮人族那裏竟然敢占我天使老婆的便宜，現在讓你嘗嘗厲害。而且子不教、父之過，女不賢、母之過，希維在我剛成長起來時也硬生生地用胳膊夾過天使老婆的胸部來着，這份帳我就算在當母親的你頭上好了。
「嗚，哎呀！」不幸充當了肉墊的道格拉斯痛哼一聲，顯然被拖累得大為難受。
呵呵，讓你在旁邊熱鬧，活該！
啊！混蛋！我心下正暗笑，突然感到沒有護甲的腰肋處突然被道格拉斯的雙手摸了上來，而且十根手指不安分地在騎士服外彈動着，似乎在感覺一種肉感。與此同時，他甚至將鼻子湊到我束着的發端處深深嗅了一下，粗重的鼻息發出倏的一聲。
王八蛋！去死吧！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我回肘就是一下，重重擊在道格拉斯的臉側，頓時令這個來不及躲避的色狼腦袋一歪。
敢占我天使老婆的便宜，給我滾開！我迅速扭身後又是一腳，將其踢得從馬車廂門骨碌碌滾了下去。
康妮反應倒快，及時閃身堪堪避開，吃驚地望着我和道格拉斯。剛[醒]過來坐在一旁的維塔拉也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糟糕，太糟糕了！我確認了一件事，道格拉斯這傢伙認出了我！從維塔拉是真相參與者的情況猜測，再參考康妮不知道我是女身的表現，能得出維塔拉並沒有告訴他們我是創世神女兒的結論，而道格拉斯應該是自己認出我的。
話說回來，我在比斗場上亮出的僅僅是碎日劍，現在更是男聲，他就那麼肯定地對我動手動腳？憑着的是什麼？如果弄錯了豈不是很噁心？
「呵呵呵！好玩啊，你生氣了嗎？」在地上的道格拉斯並未站起身，似乎毫不介意地在地上坐穩身形後，竟自垂頭陰陰地笑了起來，令我心裏一陣發毛。
「有毛病的傢伙！你對男的感興趣嗎？！」顧及戲還要演下去，我勉強壓抑心中的寒意大聲呵斥着。
「哈哈哈，是啊，我是對你感興趣，不過這可不算是毛病！」道格拉斯將棕色短髮一梳，雙目微眯着盯着我說道：「我倒覺得你有點問題，為何會對維塔拉做出如此動作？」
先汗一個。從現在的身體情況，在他眼裏女孩的我行為絕對稱得上過火。
「你說什麼啊？！有這等機會，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不都會這樣做嗎？！」我嘴上繼續硬頂，因為還不想在公主和王子面前揭穿身份，否則不知道是否會帶來更多麻煩。
「哼！正常男人嗎？」道格拉斯摸着下巴，伸出舌頭飛快地舔了舔上嘴唇，胸有成竹似的說道：「從小時候起，我就察覺到人身上帶有的味道都不相同，見面一次之後無論如何改裝都騙不了我，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就是……」
「我們互不相干，你別來管我的事，我也不追究你的冒犯，否則你要慎重考慮後果！」我連忙大聲喝止他繼續說下去，掌中探出閃着月色寒光的噬魂劍，惡狠狠地瞪着這位奴隸聯會的傲氣少爺。
聽他話語中的意思，居然能分辨人的氣味？噁心，這傢伙是狗嗎？
頭腦中迅速查找相關信息，得出了兩個結論：吸血一族和狼人族都有着敏銳的嗅覺，而且都對未婚的異性氣味非常敏感。
安娜蓓拉和他毫無同族之誼，我又有吸血一族之王的身份，莫非他是狼人族？！我昏死，來這世界後真是見多識廣，現在居然又碰上滿月夜就會變身的色狼了！
從他那雙微眯着的噁心眼神中就知道，這個奴隸聯會的少主不是好東西。在矮人族那裏的比斗結束後，邀請我到他城裏作客的目的估計也是打天使老婆的主意！想給我戴綠帽子？可惡，我真該在當時就發動聖都十字軍把奴隸聯會的在場勢力給滅了！
「他們都怕你，說你擁有多麼可怕的實力，但我可沒這感覺！」道格拉斯嘴角一挑，騰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雖未拔出腰間的利劍，卻已擺出了一個舉拳的搏擊姿勢。
啊呀，失策、失策！忘了這傢伙是初生牛犢，對他不能用嚇唬的招數，更不能用激將法，剛才的話反而惹起他的牛脾氣！
頓時變得有些尷尬的氣氛中，我側頭望了望維塔拉，希望從她那裏能得到少許幫助。
唉，不出所料，靠不住的維塔拉居然向後倒在安娜蓓拉身上伸懶腰，微撅着的嘴巴撇了撇，一副關我屁事的樣子。
「道格拉斯，你，跟我來談談！其他人就在這裏等着！」我收起噬魂劍，牙根痒痒地說道，下車向林間走去，毫不理會維塔拉和王子公主。
聽着身後輕輕的腳步聲，道格拉斯已然跟了上來，而其他人識相地沒有跟來。
哼！先試着跟你談判，如果不成的話就讓你受點血的教訓，傷條胳膊或大腿都由你的態度決定！
我用心感受右手掌中蘊含的、在月色下發出水波樣涌涌波動的月神弓箭，揣測着一擊得手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