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一棍聲勢赫赫,在與化風掌碰撞後造成的動靜很大,整塊地皮都給卷開了,於躍遭到反震連續倒退數步。
於躍咧嘴一笑,握了下拳頭,他再次有了模擬系統中能有的感覺,這就是覺醒境!
王安往後踩了一步,除了震驚再難找到其他詞來形容此時的心境。
覺醒?
要知道於躍成為武者才短短一個月,從氣境到覺醒境只要一個月,那是何等修練速度,說是舉世罕見也不為過。
王安抬起手裏再下不了手去,他心思急轉有了其它想法。
王賀生來赤瞳,有大能稱他是天賦異稟,揚言王賀不滿十五必成為天命武者。
事實的確如大能所言,王賀在未滿十四就伏流涌動,只要正常發展下去,只需三五月就能成就覺醒。
這已經是非常人速度了。
於躍更誇張,他成為武者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十六歲伏流涌動,到了十八才吸收心魂,錯過了武者的最佳時期,他卻從氣境到覺醒境只要短短一個月。
王安停手就是因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於躍天賦的恐怖。
沒了一個王賀,他在王家身份驟降,但如果王家知道他的另一個兒子短短一月成為天命武者,他的地位將不降反升!
王仕之子王應亮十六歲覺醒境,於躍年齡上比不過王應亮,但從氣境到覺醒境的時間長短來看,王應亮要比於躍多用了四個月。
如果於躍是在十六歲那年吸收心魂,是不是意味着他能在同樣的年紀成為天命武者?
「西兒,聽為父一聲勸,跟我回去。」
「為父送你去採風學院,你應該知道採風學院和洗月學院間的差距,那裏天才雲集,才適合你。」
王安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竟低聲下氣勸阻起於躍來。
「他是我洗月的學員。」
蘇無容吹鬍子瞪眼,讓他把於躍讓給採風學院絕不可能。他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前一秒怒容相向,下一秒變得溫和。
「蘇院長,他是我兒子。」王安說。
「我不承認。」
於躍冷笑不止,王安這副嘴臉讓人感到噁心。
「要我跟你回去沒問題……」於躍頓了下,他看到王安露出了笑容,於是也笑了起來,「除非你回去休了葉青青,再到我娘墳前磕頭認錯!」
「你說什麼?」
「休了葉青青,到娘墳前磕頭,缺一不可。」
王安的臉瞬間僵住了,一時半會沉默了下來,似乎在盤算其中利益關係。
許久,王安好聲好氣說:「西兒,你在氣頭上我明白,為父給你一段時間仔細想想,你會想明白的,有王家的支持你才才能走更遠。」
言罷,王安步子輕移,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廣場。
王安不知帶了什麼情緒離去,於躍可以肯定的是王安不是一般能隱忍,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你真不打算跟他回王家?」蘇無容說。
「他雖然沒害了我娘,在我眼裏卻是幫凶,他縱容葉青青,而我要的,只是讓他在娘的墳前磕頭罷了。」於躍緩緩道。
蘇無容輕嘆,他也沒想過幫他們父子倆和解,何況王安剛剛來挖牆角。
是可忍,孰不可忍!
誰在乎你們父子打架,別挖我洗月學員就可以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真正的天才,要真給你挖走了,對洗月就是巨大損失。
「你剛剛怎麼突然就跨進覺醒境了?」
別人覺醒命紋必定是有了頓悟,於躍毫無徵兆就成了,關鍵是前後不到三秒。
蘇無容想起自己當初是如何進覺醒境的呢,他當時花了半天時間才完全悟出命紋,那半天還是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
見到於躍那麼輕易成就覺醒,蘇無容心裏不知暗罵於躍多少次變態了。
「我也不清楚,就那樣頓悟了。」
「……」
蘇無容無語了,於躍眨着大眼睛跟他說不清楚,簡直見鬼了。
「那你領悟出能力了嗎?」蘇無容再問。
「好像沒有,是不是我的問題?」
這是於躍關心的,目前還沒有悟出一個能力,他猜測是因為自己非正常渠道進階造成的。
是不是永遠領悟不出能力?
於躍有些憂愁,沒掌握能力的天命武者就不是完整的天命武者,戰力大打折扣。
「可能是你頓悟太快了,所以能力還沒有悟出來。」
蘇無容沉思了片刻,「我沒見過進階比你還快的傢伙,倒是見過一些人在第一時間沒有掌握能力,契機到了自然會掌握第一個能力。」
「那要多長啊?」
「一天,一年,或者更久。」
「院長你靠不靠譜啊。」
於躍不禁嘆氣,院長果然靠不住。
「你小子!」蘇無容去抓於躍,後者已經跑開了。
「我還要回去上課,院長拜拜。」於躍背對着蘇無容招手。
「陳好來我這告狀好幾次了,這次月底考核拿個第一吧。」
身後蘇無容喊到,於躍停下了腳步,應了聲就跑開了。
整個年段估計就於躍一人是覺醒境,即使是二年級、三年級都可以看到大部分學員還處在氣境,他要拿下年段第一如探囊取物。
就算去採風學院,拿下一年級第一對於躍而言也不是難度。
於躍回到教室時,陳好的課程提前結束了。
鳴岐正往外走,看見於躍頗為擔憂走上前來。
「院長找你去,不會是要把你學籍剔除了吧?」
好不容易有一個真誠待他的朋友,他可不願意於躍就此離開洗月。
於躍摟過鳴岐的肩膀,笑問:「我這麼優秀的學員,院長會願意開除我?陳好教員慧眼不是珠,院長難不成還是瞎子?」
鳴岐低頭認真想了幾秒鐘,忽然說:「你要是優秀學員,我們班就沒差生了。」
「靠。」
「你別忘了,這次你考核墊底。」
「那是因為身上有傷。」
於躍為自己辯解,鳴岐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於躍還以為鳴岐要說「難怪」或「原來如此」,結果鳴岐說的話完全不沾邊。
「這個理由不錯,我以前怎麼沒想到。」
於躍淚流滿面,默默轉移了話題。
「陳好教員怎麼提前走了,出了什麼事?」
「教員上課時收到一封信,他看完就匆匆離開了,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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