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溫玫正跑到了溫海身邊,焦急地看着他的傷勢,忽然間溫夫人的婢女從房中沖了出來,衝着溫玫大喊道:「大小姐,您快來看看夫人啊……」
溫玫聞言,條件反射地站起來便朝着溫夫人跑去,但是又想到溫海重傷,又想回過頭來看溫海,一下子不知進退,萬分糾結。
&夫人見紅了……」房間再次傳來一聲婢女的喊叫,溫玫身子猛地一顫,拔腿朝着屋內跑去。
寂靜的屋子裏面一片混亂,溫夫人躺在床上,整張面容由於腹部窒息般的疼痛而距離地獰在一起,她拉着旁邊一位丫鬟的手,極為用力,咬牙問道:「二公子……是不是出事了?」
&哥被王家那兩個人給刺傷了!」溫玫訥訥開口,眼中有淚珠撲簌掉落。
溫夫人心下一窒,雙眼一翻便要暈死過去。
&姐!」一直沒有說話的溫琳忽然間開口喝了溫玫一句,臉色不再是以往的的書卷之氣,而是含了一抹凌厲的神色。
溫玫被她這麼一呵,忽然一怔,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親,二哥只是輕傷。並無大礙!」溫琳上前一步,拉住溫夫人的手,輕聲說道。
&妹,你胡說什麼,二哥明明……」
&姐你眼花了!」溫琳忽然出聲打斷溫玫的話,語氣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溫琳握住溫夫人的手,用力一掐,溫夫人吃痛,嚶嚀一聲,彌散的理智恢復了幾分。
&外邊請王五公子!」溫琳回過頭衝着自己的婢女下了令。
&許去!」溫玫抬手,止了那丫鬟的動作,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看着溫琳,「二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家人造成的?你還要王家人進來看戲不成?」
溫琳冷笑一聲,柔和的面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事情發展道這個地步,到底是因為什麼你我心知肚明。在妹妹面前姐姐還要賴王家人不成?」
溫玫一噎,香袖一甩,恨聲道:「你也看得明白,王家之人是來要母親腹中孩兒性命的,你怎麼能……」
&要是再這麼廢話下去沒命的就不光是那個孩子了!」溫琳的這一聲說的極大,聽在溫玫耳中幾乎有些讓她震耳欲聾,看着溫琳忍不住顫抖的身子,溫玫臉色一白,瞬間明白了幾分。
華溪煙幾人一直在房間外邊站着,自然將幾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到此,華溪煙轉頭,看着神色擔憂的王齊,緩聲道:「看來溫家,明事理的也就是一個二小姐了!」
&二小姐性子和善,自然和溫家其他人不一樣。」顯然王晉對溫琳的印象也不錯,於是開口。
&來這溫夫人,四弟是非救不可了。」華溪煙緩緩勾唇,慢悠悠地說道。
若是溫家其他人來的話,王晉大可不必理會,但若是溫琳派出的人,那便是要好好斟酌一番了,尤其是還有王齊在此,對於溫琳的要求,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果真,下一刻,便看見溫琳的婢女走了出來,衝着王晉跪地叩首道:「我家小姐請王四公子救我家夫人!」
王晉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顯然一副不甘不願的模樣。
王齊碰了碰王晉,使了個顏色,王晉這才十分大爺地開口:「本公子隨你去看看!」
進去之前王晉還給了王齊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是在說「三哥你欠我個人情」。
華溪煙眨眨眼,忽然感受到一束極為狠辣的目光凝視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回頭看去,果真見溫海趴在地上,一副恨極的狼狽模樣。
&二公子可是還好?」華溪煙緩步走到溫海跟前,輕聲問道。
溫海肩頭處的劍生生地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劇痛難忍,滿頭的汗珠在那火光的映襯中極為晶瑩。之間他強撐着,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虛弱:「若是此次被我逃出生天,今日恥辱,必將百倍奉還!」
華溪煙並沒有絲毫的懼怕,也沒有絲毫的輕蔑,她只是很是認真地點點頭:「我等着溫二公子前來報仇!」
不得不說,溫海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尤其是他一次次地靜心設計,要是她有一點兒失誤,就算她有九條命,也是不夠揮霍的。
溫海將狠狠地瞪了華溪煙一眼,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雲祁:「雲公子,這就是你的選擇?」
雲祁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祁如何選擇不勞溫二公子費心。」
&主……不會罷休……」
雲祁忽然間緩聲笑開,清越的笑聲傳入溫海耳中,讓他覺得刺耳萬分:「既然溫二公子心儀柔嘉公主,應當努力思考如何俘獲佳人芳心,而不是一天到晚將主意打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是?」
&公子這麼天天圍着女人轉,可不像是男子作風!」被雲祁的話刺激地臉色一白,溫海說出的話更加難聽了幾分。
華溪煙見王晉從房中走了出來,於是衝着雲祁一示意,朝着王晉而去。
雲祁見她走遠,忽然間又邁進了幾步,他幽暗深沉的眸盯着溫海痛到抽搐的臉,聲音更加輕緩了幾分:「若是溫二公子再這麼迫害不停,休怪祁不留情面。」
說罷,雲祁微微彎腰,頎長的身影忽然間展現出一種極為強烈的壓迫之感,風華絕代的面容也不再是雲淡風輕的溫雅之色。溫海怔然間,便聽見低沉魅惑的聲音響起,猶如鬼魅一般:「倘若華溪煙因你溫家少了一根頭髮,仔細着你滿門性命!」
溫海面色一沉,正欲再說什麼,不料雲祁卻是一甩衣袖,一陣傳來,將他的身子生生打出去幾尺遠,傷口處疼痛更甚,溫海凝眉痛哼一聲,暈死過去。
華溪煙走到王晉面前,看着他嚴肅的臉色,凝眉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王晉看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道:「剛剛我診了溫夫人的脈,發現她腹中的孩子是個死胎。」
此言一出,華溪煙心思一震,凝眉反問:「死胎?」
王晉點點頭,聲音中有着一種難言的陰沉:「而且看溫家人的模樣,似乎並不知情。」
華溪煙忽然覺得事情似乎是更加撲朔迷離。她知道王晉的醫術高超,雖然不能和梓泉神醫谷之人相比,但是也不會連個死胎也診不出來,於是想了想,抬頭看着雲祁。
雲祁自然明白華溪煙的想法,衝着她點點頭。
院外傳來一陣喧囂,幾人轉頭看去,見是李獲真帶人走了進來。路過溫海的時候,並沒有低頭看他一眼,顯然對剛剛溫海欲毀蟠龍令之事已然知曉。
李獲真揮揮手,便有人將昏迷不醒的溫海拖了下去。
見華溪煙並沒有說什麼,王晉低聲問道:「李大人和溫海的交情不一般,二姐就不怕李大人徇私?」
華溪煙搖搖頭,淺笑道:「不會。你沒看到雲惟公子在那裏麼?」
王晉瞬間明了。雖然從一開始雲惟就沒有說話,存在感極低,但是畢竟是禮部侍郎,且對今天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李獲真的要徇私的話,怕是明天御史的摺子便會遞上去。
&知情況如何?」李獲真走到王晉面前,開口問道,顯然極為關心。
王晉將手中的蟠龍令交還李獲真,微微欠身,語氣有些自責:「溫海輸死相抵,所以導致了些許時間拖延。而且男女有防,着實不妥。」
李獲真瞭然,衝着身後的一名女官點頭示意。
那女官帶着幾名婢女走進屋中。華溪煙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動作的,只見那女官幾人不多時便走了出來,手裏拎着一個蓋着黃色布帛的籃子,衝着李獲真道:「大人,事情辦妥了。」
李獲真點頭,那女官隨即便將手中的籃子交給了旁邊的一名僧侶拿去超度。
華溪煙和王家眾人交換了幾個眼神,並未多言。
房間內傳來了溫玫聲嘶力竭的哭聲,極為哀戚,悲痛至極。
奇蹟般的,那熊熊的火勢隨着溫夫人腹中子之死而逐漸小了下去。眾人心中對那「天煞孤星」的說法更加深信不疑。
已過子時,沒有了熊熊烈火,寒氣加重。李獲真衝着王家幾人道:「今日給眾位帶來了不便,實在是愧疚,改日本官必定親自登門拜訪致歉!」
王齊朝着李獲真一禮,不卑不亢地言着不敢,便帶着王晉幾人緩步離開。
華溪煙剛剛轉身,還不待邁出步子,便被李獲真叫住。
&二小姐不光足智多謀,而且心思細密,實在是讓本官佩服至極!」
這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華溪煙卻是從中聽出了警告的意味,卻也是絲毫不在意地一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麼簡單的道理,李大人難道看不出?」
李獲真挑起一邊雅致的眉,隨即緩緩笑開:「只是過秀易折,希望王二小姐可以一直這麼意氣風發,木秀於林。」
華溪煙笑意不變,衝着李獲真微微屈膝,轉頭離開。
雲祁並沒有立刻跟上,他的面容在沉寂的夜色中愈發得清晰,映襯在李獲真眼中,卻是看不到那幽暗的眸底。
&大人與其在這裏警告別人,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和京城裏的人交代。」說罷,追隨着華溪煙的腳步而去,不管李獲真是何想法。
夜風撩起李獲真的衣擺,錦袍獵獵,而他的面容卻是襯着這涼薄的夜色,暗沉萬分。
片刻,聽着耳邊傳來的經久不息的溫玫的啼哭聲,李獲真極為嫌惡地一皺眉,衝着隨從道:「去看看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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