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本來寂靜的院落霎時間嘈雜了起來,門外人影攢動,驚呼聲一陣高過一陣,短短的時間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華溪煙也不管什麼國師什麼符了,疾步走到門口,卻發現那禁閉的房門怎麼拉都拉不開。
華溪煙的眼中立刻帶上了萬分寒意,利劍一般地眸光射向一邊泰然自若的國師,厲聲問道:「你設計的?」
國師八風不動地坐在那裏,並沒有回華溪煙的話。
華溪煙黛眉一蹙,美艷的臉頰之上如同覆了一層千年寒冰,纖細的手腕一動,猛地揮出一掌。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國師的身影消失,片刻之後出現在了大殿的另外一端,華溪煙知道今天自己這是遇到行家了。
饒是雲祁的輕功也沒有這麼出身入化,這國師練得到底是什麼功夫?
&日你大限已至,不要做無畏的掙扎。」國師的語調沒有什麼起伏,看着華溪煙的眼神也不帶半分悲憫。
這火勢實在是太兇,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已經燃到了門外,華溪煙在門邊站着,已經感受到滾滾熱浪襲來,頃刻間便滿頭大汗。
雖然很熱,她的聲音卻如同雪山之巔那清池中最冷的水:「我的大限便是被人蓄意燒死在這裏麼?可笑!」
&笑不可笑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早便是該死之人。」國師冷冷吐出這麼一句。
華溪煙第一反應便是這國師看出了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還纏繞在心頭並未散去的嘲笑頃刻間破碎地無影無蹤,華溪煙不禁想着這位國師看來當真有兩把刷子。
&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之人,如今違背天命強行結合,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國師陰沉沉地開口,嘴中溢出一個個殘忍的字眼。
平常來說,華溪煙最受不了的便是旁人詛咒自己和雲祁,但是如今她也知道不是和這個死半仙較真的時候,怎麼從這裏逃出去才是當務之急。
華溪煙死命地錘着那門,門板發出「哐哐」的響聲卻是沒有絲毫打開的跡象。華溪煙凝力劈出好幾掌,終究是無濟於事。
心頭逐漸蔓延上來幾分焦灼與惶恐,華溪煙拍門的力道更大了幾分。
&姐,小姐,是不是你?」門外傳來一個哭腔,伴隨着同樣的拍打聲,是問夏。
華溪煙忽然很慶幸問夏沒有在裏面。
&姐,你不要嚇我啊,你回答我句話啊!」問夏的聲音大了幾分,含着哭腔有些含糊不清,但華溪煙同樣聽得明明白白。
&我,我沒事,問夏,不要着急。」華溪煙開口,安撫着問夏,也安撫着自己。
她知道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慌,否則自己便是真的出不去了。這般想着,華溪煙撫着胸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華溪煙發現這門乃是玄鐵打造,只不過是在外邊釘上了木板做出一副木質的裝飾罷了,如今這般,劈開門出去是不可能了。
門縫窗縫之中已經有滾滾濃煙進來,華溪煙壓着嗓子咳嗽了幾聲,靠着門框緩緩蹲下,呼吸底部的新鮮空氣。
&經有人去抬水救火了,小姐,你堅持住啊!」華溪煙的咳嗽聲將問夏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努力拍打着門板,試圖以言語來安撫華溪煙。
這個菩薩廟周圍沒有什麼水井,要是救火的話困難極大,尤其是看現在這熊熊的火勢,絕對不是幾十桶水可以解決的。
門板越來越燙,華溪煙只得離開門口,這時候才發現,殿內已經沒有了那位國師的蹤影。
華溪煙心裏低咒了一聲,心裏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才不相信那國師有什麼奇門遁甲之術,如今離開,絕對是這間房子有出口。
華溪煙從裙擺處撕下一塊料子,跑到供奉的案幾之前,將那碗中的水盡數倒在布料上,掩住口鼻,便開始細細尋找着出口。
門外噪雜聲越拉越大,伴隨着火燃燒木頭髮出的噼里啪啦的響聲,轉頭向外看,只見漫天熊熊火光,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否有人在救火。
這火勢出奇地快,火苗已經燃着了門窗,露出了裏面的玄鐵內芯,火龍順着窗戶直上房梁,不見半分衰弱的態勢。
華溪煙找尋的力度加快,否則今天自己不被燒死在這裏憋死在這裏,就要被掉下來的房梁砸死在這裏。
她摸索着佛台上邊的東西,發現都不是機關。地面越來越熱,透過薄底的繡鞋炙烤着華溪煙的腳底,也煎熬着她的內心。
華溪煙一邊咳嗽着,一邊努力睜大雙眸找尋着。她整個人像是處在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渾身不斷地被蒸發出淋漓大汗,又在頃刻間被蒸發乾淨,如此往復,十足地難耐。
呼吸越來越艱難,每一次出氣與吸氣,都伴隨着鼻腔和喉嚨的尖銳疼痛,渾身焦灼難耐,每動一下,似乎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膚都是撕心裂肺地疼。
華溪煙努力睜着沉沉的眼皮,已經聽不到外邊的人的吵鬧,聽不到問夏歇斯底里的呼喊,雙耳嗡嗡作響,只有烈火燃燒的聲音。
&的一聲,一根焦黑的房梁不堪重負掉落在地,華溪煙轉身避開,還是被飛濺而起的火星燙到了手背,霎時間一片通紅。
華溪煙來不及顧及周身的疼痛,抬頭看着那房頂,知道依照她如今的功力,根本不可能破屋而出。
忽然間,一抹亮光映入她的眼帘,與這明滅的火光極為不同,華溪煙心中一喜,飛身而起。
看來那出口便是在這房頂!
華溪煙的手還沒有夠到那房頂,便感受到腳底傳來一股大力,將她生生從半空中拽了下來,重重摔落在滾燙的地面之上。
華溪煙背部一陣焦灼,睜眼看着面前之人,但是眼前卻是一片模糊,只能看清身形是個女子,但是怎麼都看不清面容。
不管這個女子是哪裏蹦出來的,華溪煙再次飛身而起,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逃生。
女子也飛身而起,直接朝着半空中的華溪煙出招而去,短短的過了幾招,華溪煙便再次摔落。
若是在以往,她萬萬沒有這麼弱,只是如今吸進了太多的灰塵,頭腦一片混沌,根本提不起氣來。
&是何人?」華溪煙捂着肩膀問出這麼一句。
女子輕哼一聲,顯然不打算回答,雙手成爪便朝着華溪煙抓來。
華溪煙頃刻間便明白這女子是衝着自己的命來的。
對於敵人自然不能放鬆警惕,儘管現在華溪煙的意志很昏沉,但是事關性命,她依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與女子過起招來。
不斷地有木屑從房頂掉落,二人一邊過招一邊躲避,華溪煙還是被燙傷了好幾處。
她如今很明白這女子的武功在她之上,得空抬頭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房梁,知道若是再這麼糾纏下去,是真的思路一條了。
這般想着,華溪煙的出招忽然間凌厲了起來,這種透支生命的打法讓女子一時間手忙腳亂有些應對不急。華溪煙看準時機揮出一掌,用盡全力朝着房頂剛才看見亮光處撞去。
&的一聲,不知是由於華溪煙撞擊的力道太大,還是這房頂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總之整個屋子晃了幾晃,頃刻間分崩離析!
華溪煙還來不及飛出去,已經被鋪天蓋地的碎石瓦礫砸了個七葷八素,再次重重摔落下去。
這一次力道很大,華溪煙清楚地直到,這次五臟六腑怕是都要摔破裂了。
地上的女子找准了華溪煙落地的位置,意圖用她的身子幫自己擋住這漫天的碎石。
華溪煙的身子還沒有完全落地,便感到腰身一緊,整個人被人撈了起來。睜開眼眸一看,見到眼前之人的時候,滿面的不可置信。
來人並沒有說什麼,接住華溪煙的身子之後,雙腳在地面一蹬,扶搖直上,旋轉帶來的巨大力道將四周的木屑火星全都撞飛出去。
離開的最後一刻,華溪煙下垂的胳膊碰到了什麼東西,華溪煙知道是那個與自己過招的女子,伸手胡亂一抓,從女子身上抓下一個東西緊緊握在手中。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希望那東西可以幫助她,了解女子的身份。
等在屋外的人見到兩個身影從坍塌的屋中飛身而出,不禁開始歡呼,一開始這屋中就有兩個人,如今看來,倒是沒有人員的損傷。
那兩道身影並未落下,反而朝着遠處飛身而去,人們只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女子被一個男子抱在懷中,並未看到男子的面容。
身邊這婢女的大呼小叫讓人們都明白了那女子是新進京的王家二小姐,至於那男子,又是何人?
接觸到新鮮的空氣,華溪煙的神智清明了些許,也讓她明白面前這人的臉不是自己的幻覺。
力氣逐漸流失,華溪煙似乎覺得自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但是她還是強撐着一股力氣,對着抱着自己的人,一字一頓地吐出四個字:「放、我、下>
抱着華溪煙疾馳的人雙臂一緊,凝眉看着華溪煙,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華溪煙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眼中決絕堅定的神色不言而喻,直到見男子點頭,這才心神一松,握緊了手中的東西,徹底地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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