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叫聲地響起,又着實把安琪三人給嚇了一跳,羅向晨快速反應,向旁邊模糊的人影喊道:「二狗你還愣着幹嘛,快燃起火把,呆會他們倆被惡鬼拖走就完了!」說完,把安琪護在身後。
二狗慌忙中打起火機來,稀稀碎碎地聲音又響起,閃出的幾道火光一下又被黑夜給吞沒了,顯然是打不着。
他覺得今天晚上真是有些糗,怪事接連發生。就連現在的打火機都在跟他作對似的,他此刻不免懷疑自己的人生來。
平時手中的打火機一打那可是百發百中的,但如今卻是不然。緊張粗略地望向四周,黑暗無邊,月芒羞閉,心中冒起怪異的疑問:今晚的火種誰拿去了?我二狗的人生怎能沒有火呢?
由於大家的手機已經沒有電,羅向晨也只能借着一絲微弱的月光的返射,眼中所透露而出的精芒望向四方,像是無死角的雷達般探測着,可惜未見得任何怪異的邪物。
他明知道以他肉眼凡胎根本發現不了惡鬼的身影,但也作出目露凶光的樣子。嚇唬嚇唬那些讓人心底發毛的惡鬼,說不定當中會有那麼一隻膽小的呢?
唯一有希望救他們的許強此刻不在身邊,當下他也只能鎮定起來。人們常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這句話給了他莫大的鼓勵般,心潮紊亂下隨即變得淡定起來。
四周沒有見得任何的動靜,看向躺倒在地那兩團模糊的身影,喊道:「金三、李志軍,你們倆還是人的話速速回應!」
安琪被這一喝嚇了一跳,兩手抓向羅向晨的背後,兩眼緊閉了起來,生怕看到了不該看到的髒東西。
一陣風恰好吹來,吹得她秀髮飄起,黑暗中她睜開清澈透亮的雙眼,欲將這世俗里所有的萬物看得真切,但她卻茫然四顧了起來,這才曉得她還活在五穀當中,豈是能與鬥戰勝佛聖者比肩?
安琪不知道這風打從哪裏吹來,更不曉得這風有何怪異之處,但又覺得有些寒意,心下迷離。
這時聽見:「啊!啊,我們還在,還在,只是我的頭留血了……」金三感覺頭部有些疼痛,急促的聲音回應着。
「嗚嗚,哎呀,我的屁股被東西捅到了,正留着血呢,這下完蛋了,我的屁股渾身可是寶來着」李志軍帶着些哭着腔附和道。
「嗯,你們沒有事就好,不要心慌懂嗎?就你們剛才那樣還真是把我們給驚到了,還以為你們倆着了鬼的道了呢。二狗你這混蛋,點個火用得着那麼久嗎?」羅向晨催促道。
「不是呀,晨哥,我發現今天怎麼怪怪的,打火機老是打不着,聽到他們剛才的叫喊聲可把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兩隻手到現在還在顫抖着哩。」二狗皺着眉頭憋屈地回道。
「唉,拿來,我打打看。」說完快速地接過二狗手中火機與火把。「滋,嗤」聲響起,羅向晨一打起火機就着,望向二狗,看得他愣是低下頭來。
二狗感覺好慚愧,連點個火都點不着,正為這個不好意思呢。
這時火光映照,四下里通明,看得金三與李志軍倆人不同程度的受傷流血,臉上驚容未定,想來定是剛才以為惡鬼又要襲將而至。見得他們沒有被惡鬼附身,心下也放鬆平定。
二狗亦看得情形,有些不滿地說道:「倆大爺咋搞的嘛,這樣也會摔倒?還把自己摔個狗吃屎,弄傷了身體,這樣真的好嗎?」
李志軍道:「都怪金三這二貨,剛才踩了我一腳跟,把我給絆倒了,這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心想他怎的會這般急,以為後面有惡鬼追來,沒有想到我也跟丟了魂似的,這才弄得現在這個樣子。」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好不,走在後面真的很害怕嘛,誰知道後面會不會有什麼東西把我叼走。雖然我金三這個人平時有些膽小,但若我不見了,走在前面的你們能發現我的身影?所以我只好踩他腳跟嘍,好讓李志軍知道我就在他後面,火把突然一滅,情急之下我就多走了幾步,這才……。」
「哎唉!完蛋了,你倆個大男人怕甚,若是村里傳將出去那得多丟人,虧你們倆還說是我二狗兄弟來着。」二狗說完,他感覺臉有些紅了,剛才自己打個火兩手還在發抖呢,心裏也着實怕怕哈。鬼來了,是只狗都會怕好不好。
安琪看得沒有什麼鬼怪,這才穩定心緒,小香手撇了撇剛才慌忙中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接過向晨手中的火把照起路來,向晨與二狗倆人便扶着受傷的金三和李志軍,五人向麵包車行進而去。
幾人一道戰戰赫赫地邁步走起,像是打了一場勝利的戰爭般。就連隱沒在雲層里的月亮也露出臉來,仿佛在為他們喝彩,但他們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喜悅,反而還擔掛着一份愁容,誰知道下一秒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羅向晨把受傷的金三與李志軍安坐在車內後,對着安琪等人提醒說道:「等會咱們路過瘋人坡之時,請大家要保持心平氣和,莫要有過多的擔怕與胡思亂想,不然麻煩可大了。現在大家把護身符拿在手中,以防不測。」
說完,便把護身符握在手裏,他擔心着是否能過得去這條路段,希望許強給他們所畫的符咒起到作用才是。倘若真過不了,那麼大不了被瘋人坡里的那些孤魂野鬼請去喝茶。
若它們給個薄面的就放他們五個回去,不給面子的就跟村裏的那幾個瘋子作個朋友也罷,瘋子與瘋子好歹有個伴不是?羅向晨心中想到。
「嗚嗚,嘟」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
二狗有些激動,他還真以為這車又啟動不了呢,心道現在離家又進一步了,他狠不得此刻就到得家中,看看他日思夜思的阿花。
汽車啟動開來,正沿着瘋人坡的路段趕回家去。車子疾馳飛過,身後的駝鳥山卻在倒退而回,狠狠地把它甩在跟後,像是將今天這一段讓人不堪回首的經歷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安琪心想:就讓這一份本就不屬於她們的回憶隨着汽車的離去而消逝!但這真的能讓她如願嗎?
五人緩緩舒了一口氣,因為汽車已經在瘋人坡路段中行駛了一半,還有一半的路將會到得家中。
此刻,回家的心是那麼的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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