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楊意的身份背景以及她的容貌,當然是能夠配得上秦穹。
可秦穹本來是不應該屬於這個時代的人物,如果娶了楊意,那麼他就會把自己捆在燕國。在沒有決定到底應該歸屬於哪裏的他,自然不會輕易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當然,秦穹還是能夠出面來幫助楊意解決茶族的麻煩。茶族的存在不光是對燕國有一定的威脅,就是對營州,對大糖來說,也像是一隻飢餓的草原狼,時刻想要吃掉他們。
有些東西在秦穹的心底是根深蒂固的,說起來,也可以把他歸屬於憤青那一類,畢竟在穿越前,抵制某國的貨物和一些言詞,秦穹也是有份參與的。
無論對錯,也無論秦穹是否已經真正屬於這個時代。該做的事情,秦穹也是絕對不會說二話的。
秦穹在楊意的府上跟楊意交流到午時,才把暫時要解決的事情敲定。在這一上午的時間,兩人的交流顯得很隨性,秦穹更是直言不諱的混吃混合,一直賴到楊意顯露出疲態和困意才告辭離開。
楊意等人已經跟茶族大軍的奴隸約定了再次見面的時間,所以秦穹只需到時見見來訪的奴隸,展露一下他的王霸之氣即可。
如果茶族大軍里的幾萬奴隸因為秦穹的關係反水,那麼山城無異多了這幾萬的助力,而且還是能夠隨時去咬死茶族大軍的虎狼。
關鍵就在於,那些奴隸是否真心誠意的對待秦穹。
時間很快在等待中過去,秦穹也補了個下午覺。待到晚上即將到約定的時間,秦穹,楊意,劉項,易聯等人便不約而同的來到城牆上。
秦穹一身灰色長衣以及同款色披風,望着城外的茶族營寨對劉項和楊意說道:「這場大雪下的真是極好的,那些奴隸被外派看守營寨,偷跑幾個來山城應該並不會耗損他們多少精神。」
楊意問道:「你似乎對他們沒有信心?」
秦穹笑着回道:「天行健,賤者智殘不息!沒有人能夠真正左右他們的思維,成為奴隸受人趨勢,也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道路。如果他們不去爭取,便沒人施捨他們。」
楊意哼了一聲,說道:「真希望你也能這麼看待燕國對大糖的攻伐!」
秦穹笑道:「這不一樣的。燕國攻打大糖的出發點雖然是為了強大,為了民生。自古以來,弱肉強食本來就是人類的天性,這沒有任何錯誤的。可燕國和大糖的差距也是擺在明面上的,即使通過征伐讓燕國暫時將大糖踩在腳下,但一口吃不下個胖子,燕國早晚都被貪心撐到胃的。」
秦穹說完這些的時候,回頭看向眾人的臉色,發現都不怎麼好看,又接着說道:「我說這些也是實話實說,畢竟人與人之間還是需要真誠和溝通的。」
「一口吃不下個胖子?這句話真是新穎……」劉項環顧左右而言他,沒有壓抑的話題上繼續談論下去。
秦穹回道:「每一個區域都會滋生出具有區域特性的故事發生,讓適合的故事發展起來,把不好的故事拋棄,這就是生存。」
楊意道:「你的生存之道呢?」
秦穹微微錯愕,雙眼深邃的說道:「讓自己活着,讓身邊人幸福!讓天下人的日子過的更好一些吧。是不是覺得我很偉大啊?意兒姐。」
「流氓!」楊意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我就知道……」秦穹卻是早有心理準備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只不過摸過……」
「閉嘴!」楊意皺着眉頭,冷冷的說道。
楊意這邊話音剛落,不時注視城下的兩個兵卒忽然跑到他們幾人面前,報告道:「報郡主!發現城外有人影晃動!」
楊意看向劉項,劉項則點頭指揮道:「將我們準備好的繩子從城頭放下去,接他們上來。」
那兵卒領了命令去放繩子,也有十幾個兵將手持武器聚攏在繩子的周圍,以防意外。
楊意幾人跟茶族營寨的奴隸達成協議,讓那些奴隸派人來商談和見秦穹。
雖然約定的地點可以放在城外,但這樣做即讓秦穹陷入危機,也不足以證明那些奴隸的真誠。
只有讓那些奴隸順着山城兵卒從城牆上豎下的繩子爬上山城的城頭,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楊意沒有對秦穹去說,她們當時和奴隸交談的具體話語。
事實上,和奴隸打交道對楊意來說也只是屬於下成的辦法。在她看來,茶族是外族的野蠻人,而那些奴隸也根本沒有差別。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雖然是茶族大軍發動的戰爭,來攻打山城,可死在奴隸手中的山城守軍要遠比死在茶族大軍手裏的還要多。
茶族大軍有着他們的作戰方式,兩軍陣前也是沒有情面可講。奴隸們想要吃飯,就必須聽從茶族大軍的指揮。作為攻城和戰爭的先鋒軍,這些奴隸同樣矯勇。
緊撐的繩子被三四個兵卒拽起,眾人的視線也都聚集在繩子上,等待着第一個人的到來。
秦穹站在最後面的位置,在這個位置上,即使順着繩子爬上來的是強大的敵人,也根本不會把他列為捕殺的目標。
楊意站在秦穹身前不遠處,以她的武藝,既可以保護秦穹的周全,也可以應對意外的發生。武力值高強的軍人同樣也有那麼幾位,在這個時候也都是分工合作,有的保護劉項等人的安全,有人則專注着繩子那邊的動向。
緊張的氣氛讓場面一下子安靜許多,甚至秦穹有一種能夠聽到周圍呼吸聲的錯覺。
山城守軍對戰茶族大軍的反間計正式也即將在這個時候拉開序幕。
繩子拽到尾部,一雙粗糙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城垛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隨後,那人縱身一躍,便以翻身躍上城頭,半蹲在那裏。
這人粗布棉衣,頭戴一定灰色棉帽,膚色要比普通人黑很多,而微黃的頭髮蓬鬆着,看樣子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梳洗過了。
他剛站起身,就有三無把兵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卻也平靜的掃視城牆上的眾人,用並不流利的漢化說道:「我,要見,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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