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穹說到這,四位來做客的寨主就保持沉默的低聲不語起來。
道理其實就這麼一點,說出來也好,藏在心裏也罷。如何去做,雖然幾家山寨都有不同或者是相同的看法,但該要去面對的,也還是要面對。
作為山賊,跟官府合作不但會讓綠林的兄弟恥笑,也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在這些人的眼中,官府的狡詐會讓他們即使選擇合作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種根深蒂固的態度,是長久以來積壓下來的東西。不然大糖也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的山賊,不會有動亂……
秦穹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同時也是群雄並起的時代!各位寨主其實心裏都有數,只不過沒有決心罷了。
老實說,我並不在乎各位對待燕國是怎樣一個態度。聯盟,當然會提升我們的實力,在對抗燕人的時候增加籌碼。不聯盟,或許被各個擊破,或許則多了幾條燕人的走狗而已。
當然!作為鄰居也好,作為我父親留下來的交情也罷。我本人以及我們山寨對各位都是這樣的態度。
至於各位寨主有什麼打算,我現在也不着急。遠來是客嘛!鴻門宴這種東西,我其實是不想擺下來的。」
錢有才眯起眼睛回道:「恐怕你想擺鴻門宴,也沒有人手吧?嘿嘿,無論秦大哥是否真病假病,又或者今天你說的話都是他的主意。營州潘婷不會給你們撐腰,你們山寨也根本沒有能打的!」
秦穹所在山寨都是靠大當家,也就是秦穹現在的父親所打下來的基業。至於陳凡和胡泉兩人,雖然也有功勞苦勞,但說到武藝,確實無法跟眼前的這四位當家相比。
況且,秦穹的父親臥病在床,陳凡雖然在山上,卻是被派去監督製作「鑽天猴」去了。眼前也只有胡泉一人而已。
當然,秦穹不在乎這幾個山寨頭領的態度,也根本不在乎打架這種事情。如果他們幾位寨主真想領教手段的話,秦穹也不介意把他們炸成馬蜂窩!這種準備,秦穹還是有的。
李二娘左右一看,端着酒碗起身說道:「行了!事急從權,燕人未必敢攻打營州,就算他們打過來的時候,營州也有潘婷那個女人在守。我們這幾個山寨到時再議也不遲。」
秦穹反問道:「二娘怎知燕人不敢攻打營州?」
李二娘回道:「雖然大夥都反感朝廷!但對於潘家,我不得不豎起拇指夸上一聲。哪怕現在潘家帶兵打仗的是潘婷那一個女人,但我大糖皇朝,又何曾沒有過先例?就是二娘我,手下也有上千生死弟兄。」
之前鄰縣的難民流竄,同樣給幾個山寨增添了不少人。但這些人因為上山時間較短,還沒有什麼戰鬥力,所以李二娘說的上千弟兄倒是沒有包括這一干人。
秦穹的山寨和其他的幾個山寨也得到了些許的好處,可有些東西沒有必要非拿出來說,讓人把你底細看透。秦穹是這麼做的,其他幾個山寨也都是這麼做的。
對於潘婷,無論是李二娘,還是其他幾個寨主頭領,都是從心裏欽佩的。這或許有潘家留下的餘威,但更多的還是靠潘婷的武藝所賺下的人品!
秦穹也沒在潘婷的問題上過多的糾結,他說:「對於潘將軍來說,在下和各位頭領的意見是沒有分歧的。如果沒有特別例外的事件出現,我們山寨也根本不想對上營州兵馬。
不過,這顯然不是我們今天要商量的事情。即使潘將軍武力值再高,她有她要守衛的東西,營州若沒有潘家,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會降低幾個檔次。而對於潘家來說,他們自然不會在燕人進攻我們幾個山寨的時候出兵來救援的。
這是另外一個檔次上的問題,在此,我們不做討論。」
秦穹的場控還算不錯,雖然場面上幾度被岔開話題,卻都被幾句話引領回來。
秦穹繼續說着這裏面的事情:「燕國山城,據我所知大概有五萬左右的部隊。這五萬人如果和營州八萬部隊在野區相遇,我想勝負大家心裏都有數。五萬人打上我們的山寨,對於結果,各位心裏也應該清楚。
但我今天要告訴各位的是,燕人不光有現在的這五萬人馬,他們若是要進攻山城,肯定還會調集幾倍的兵力。到時別說我們這幾個山寨,就是營州都是有可能失守的。
還有一點的則是,燕人善於刺殺,更有刺客組織『影』盤踞在山城。各位頭領的本事雖然在下是佩服的,但若是那影的刺客來對付各位,嘿嘿,我敢保證,各位項上人頭絕對不會保存在第二天的黎明!」
錢有才冷笑道:「秦寨主,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你們幾個的山寨我管不着,可那些刺客要是敢來我的山寨,嘿嘿,我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趙六卻是有些不樂意的說道:「就你那賊窩,老子用三五百弟兄就能給你踏平!」
錢有才突然站起身,瞪着趙六喊道:「你說什麼?你再跟老子說一遍試試?」
趙六一摔桌上的酒碗,起身也瞪着錢有才,罵道:「說你那破賊窩怎麼着!不服氣,就出去練練啊?」
兩邊寨子裏的親兵也有些要刀劍相向的架勢,紛紛起身,抽出武器,眼看着就要打在一處。
「老六!你少說幾句!錢寨主,你也消消氣。」李二娘起身,兩邊勸道,而那位孫倫卻是不動聲色,似乎習以為常,又或者是有其他的心思。
趙六好像有些怕李二娘,雖然不服錢有才,卻是坐了下去。錢有才又罵了兩句,見趙六沒理會他,也就氣鼓鼓的坐了回去,悶聲喝起酒來。
秦穹見到這種狀況,嘴角掛起微笑,抱拳說道:「幾位寨主的精氣神比我這年輕人還要好,不過呢,這始終是我的地盤,幾位有什麼事,完全可以私下裏解決,咱們今天談完了重要的事情,接下來就只剩下喝酒了。」
秦穹說完幹掉碗裏的酒,先干為敬的架勢擺出,就看向了那四位寨主,等他們很給面子的同樣端起酒碗一起喝酒時,卻是很隱晦的沖胡泉投過去一個眼神。
胡泉雖然有些猶豫之色,但還是找了個藉口,推脫着離開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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