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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穹和陳凡兩人進到大廳,只見廳內一片盈盈笑語。有那麼十幾位姑娘穿梭在大廳之中,有的身邊陪着年輕的公子武人,有的或站在柱子旁低語聊天,有的則半趴在二樓的欄杆處目視着樓下,尋找獵物。
秦穹環顧一圈,並沒有發現這影樓里有什麼好看的姑娘。耳邊則響起了老.鴇那充滿成熟和誘.導的聲音。
「喲喲喲!這位是哪家的公子呀?模樣可真俊。姑娘們,快都過來。」
秦穹順着聲音看了過去,就見距離他不遠處,站着一個搔.首弄.姿的中年婦女!這女人身材相當豐滿,大概有一百七八十斤。身上穿的花紅柳綠卻是遮不全身上的肥膘。
秦穹只看了一眼,甚至連她的模樣都沒有仔細去瞅,就連忙把頭撇向一邊,看向了陳凡。陳凡卻是沒羞沒臊的半眯着眼睛,一副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得,在眾多姑娘的身上遊走嬉戲。
秦穹就用手肘撞了撞陳凡的胳膊,問道:「二叔!哪位是您的相好啊?」
沒等陳凡答話,老.鴇這時就招呼了六七個姑娘圍了上來。由老.鴇帶頭問:「公子從哪來呀?」
陳凡的目光有些流連忘返,嘴上卻也如實回道:「嘿嘿!我和侄兒從北邊來的!」
秦穹一聽,便多說一句道:「噢!從北水縣來!」
山寨在營州的北邊,燕國也在營州的北邊。秦穹怕陳凡在這種風月場合上暴露出他們的身份,就把戶籍給改了。在營州這邊確實是有個北水縣,不過卻是在營州的西北位置,距離山寨可是不近。
秦穹知道,在這種場合里,有些話是不能夠多說的。特別是因為他們身份的關係,要是走漏風聲被營州兵知道他們是綁架公主的山賊,那一場官司恐怕是免不了的。
陳凡雖然年長又是地主,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可不如秦穹處事老成。
秦穹說完又沖老.鴇說道:「找個安靜的房間,備桌酒席,再找兩位,噢,多找幾位漂亮姑娘過來讓我家陳二爺仔細挑選。」
秦穹沒有拒絕陳凡帶他來這裏喝酒,也是知道這些姑娘們的人脈圈是很大的。當形形色色的各種客人成為這些姑娘們的坐上賓時,消息也就傳了出來。
秦穹想要了解營州這邊的狀況,自然是要找人詢問的。可當秦穹剛說找兩個姑娘的時候,陳凡卻是沖他直瞪眼。
秦穹明白了,感情這陳凡陳二叔是嫌棄兩個姑娘有點少了。就直接改口拍了拍陳凡的馬屁。
老.鴇一聽秦穹的話,哪還不知道這位貌丑無比的陳二爺才是找姑娘的正主。
老.鴇沖身邊姑娘打過眼色,就笑着挽住了陳凡的胳膊,用她身上顫微微的肉油去蹭陳凡,嘴上也說道:「有有有!這安靜的房間有,漂亮姑娘更是隨便挑。兩位,隨我上樓去吧?」
老.鴇說罷,就拽着陳凡順着樓梯走向了二樓。秦穹擺脫其他姑娘的糾纏也就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一起上樓了。
開玩笑,這些姑娘的相貌就是往秦穹身邊一站,秦穹都很不自在,哪還能讓她們佔便宜呢?
等到秦穹走到二樓,就發現二樓的眾多房間裏,傳出的聲音除了樂器的彈奏就是勸酒聊天了。
在這種到處都是鶯鶯燕燕的場所,秦穹雖然不想當什么正人君子,可沒有看對眼的,秦穹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陳凡就不同了。這可能也是他用自身相貌為準去評價那些圍繞他左右的姑娘,等到老.鴇讓人給他們叔侄二人開了房間,弄好酒菜之後,陳凡就在挑選姑娘的時候,難以取捨了。
最後,也不知道陳凡陳二爺是哪個腦袋充血,就直接一擺手把七八個姑娘都留下來了。
姑娘們自然是非常高興,連忙取酒去敬陳凡。陳凡卻是一臉嘚瑟的沖秦穹說道:「說到世面,那還得看咱陳二爺的。你三叔雖然有點墨水,卻是不如我了!」
秦穹喝了口茶水,恭維道:「那是,那是。不然,侄子我又怎麼勞煩二叔帶我來營州討份差事呢。」
秦穹和陳凡在來的路上就商量好了來營州以後如何打探消息的步驟。
秦穹也是怕陳凡女色當前誤事,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唱起了雙簧。
陳凡呢,聽是聽明白了,可是酒一下肚,又是一屋子的姑娘,開心之下就把之前商量好的詞給忘記了。
秦穹見陳凡有些支支吾吾,心道:「好你個陳老二,正事兒你一樣不記得,就記得找姑娘喝酒了?」
秦穹這麼一想,面色可就難看起來。其他姑娘一看,還真以為是秦穹要托這位陳二爺求份差事,才請他吃酒的。
而陳二爺這這副莫含糊的表情。卻在姑娘們的眼裏變成了他故意刁難秦穹。
姑娘們可都是善於揣摩人心的,如果陳二爺答應秦穹給他討差事,那麼秦穹自然不會吝嗇,她們的收入也就會多上一些。
有姑娘就問了:「不知這位公子想要在營州找份怎樣的差事?」
秦穹看了一眼陳凡,說道:「本公子讀書十餘載,最愛看的是兵書戰法,自然想在潘將軍手下謀份差事。」
問話的那個姑娘也看向陳凡,疑惑道:「這麼說來,陳二爺在營州兵部有熟人嘍?」
陳凡見姑娘這麼問了,可不能讓她們瞧不起啊,就得意的回道:「嘿!二爺我別人不認識。那西營營長范毅可是我的姐夫!」
秦穹一聽差點一口茶水沒噴出去,心說,陳凡啊陳凡,你倒是能認親戚,那范毅多大歲數,你又多大歲數,人家范營長娶你姐姐,像話嗎?
陳凡胡扯一通,可沒想到范毅在這間屋子裏是有姑娘認識的。
那姑娘雖然相對文靜一些,但當陳凡吹過牛皮之後,卻問道:「范營長似乎只有二十四五歲吧?」
陳凡的年紀根本就不用問,面相在那裏擺着呢,怎麼看都是四十多歲啊。
陳凡老臉一紅道:「嘿,我是沒有姐姐,但我有妹妹啊,范毅娶了我妹妹,又是營州西營營長,官大輩大,當然就是我姐夫了!」
姑娘們先是錯愕,隨後齊齊笑了起來。秦穹也沒想到陳凡會說出這麼個理由,讓他多出了個營長姐夫!
秦穹想着范毅的相貌英姿,心說:要是范毅知道你陳二爺管他叫姐夫,指不定會不會帶兵挖你家祖墳呢!
就在這時,房門外有人「噹噹當」敲了三下門,傳來一個疑似書生的聲音。
「在下吳括!聽聞屋裏的朋友在討論西營范毅范營長,特來請教一二,如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陳凡一愣,還以為他吹牛把范毅的親友吹來了呢。看向秦穹的目光就有些不淡定起來。
秦穹給了陳凡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就起身沖門外喊道:「相逢即使有緣,朋友若不嫌棄,請進屋同飲可好?」
「如此甚好!」門外回了一聲,就將房門推開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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