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似乎已經料到了她會問這個問題似的,一邊整理着床鋪,一邊回答道,「小蝶是許先生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下來的,看似傭人的身份,可我們也把她當半個小姐看待,她還在上學,平時放學有時間了才來幫傭,許先生挺疼她的。」
花嬸微胖的身子靈活地轉到柜子那邊去,取了些毛巾牙刷什麼的出來,她目光很坦然,看得出是個很慈祥的女人。
「少乃乃,我跟在許先生身邊也有好些年頭了,你是他唯一帶回來的女人,我覺得許先生待你是不同的,其他女人你也不必在意,至於小蝶……她更像許先生的妹妹。」
張小唯沒想到花嬸會這麼說,但是一聽這話,她就知道她誤會了,但是還是感謝她的好意,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入豪門深似海,她也不是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在這個深不見底的宅子裏,多看少問才是合適的生存之道。
她伸手接過花嬸遞過來的洗漱用品,道了聲謝。
花嬸何等精明,何嘗聽不出張小唯的一語雙關,她點了點頭,「少乃乃不必這麼客氣,我們都是聽許先生的,許先生重視的、喜歡的,我們都會去尊重,少乃乃先洗漱,如果還有其他需要,直接用分機撥零,我隨時候命。」
張小唯濃妝艷抹的臉閃過一絲讚賞,再次點頭道謝進了盥洗室。
與此同時,許墨蓮那個足以媲美小型圖書館的書房裏。
「墨哥哥,我給你燉了點湯,你多少喝點吧。」小蝶小心翼翼地把手裏滾燙的燉盅放下,笑得一臉討好。
許墨蓮蹙了蹙眉頭,掃了她一眼,「這不是你該幹的事情,明天還有課,早點休息吧。」
小蝶的臉白了白,但還是鼓起了勇氣,「墨哥哥,為什麼?」
許墨蓮低垂的眸子掀了掀,詢問式望向她。
「這和熙園的女主人不該是柔兒姐姐嗎?為什麼你說那個陌生的女人是少乃乃?」
許墨蓮放下手裏的文件,狹長的眸子聚了些雲涌。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座和熙園的女主人是柔兒?」
「可是……」
「小蝶,你雖然還是半個月才成年,但是你來和熙園也有好些年頭了,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沒有人問過他為什麼會救下這個女孩兒,為何對她會比一般人寬容,這個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蝶搖着頭,圓溜溜的眼睛寫滿了不同意,「我不同意這個女人做少乃乃,墨哥哥,只有像柔兒姐姐那樣的女人才配得起你,她不配!」
「小蝶,你越軌了!」
「墨哥哥,我……」
許墨蓮淡淡地掃了她幾眼,語氣加重了不少,「她是不配,但是凌柔兒同樣不配,我選擇誰做我的終身伴侶那是我的權利,我不需要聽其他人的意見。」
小蝶兩隻手不安地絞着衣服的邊沿,她也知道墨哥哥不喜歡別人多話,可是事關重大,平日裏許墨蓮對她的縱容也讓她失去了分寸,所以她也知道自己真的越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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