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劉芸,夏荊山就一肚子火,若不是這個女人,他或許就不用黑頭人送白頭人,他的兒子不會英年早逝。
面對這件事,夏子薇並沒有立場多說什麼,一個是她的親生父親,一個是她的親生母親,她都心痛的。
「爺爺,都過去,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把我媽找回來,然後慢慢感化她,讓她早日感悟。」
夏子薇話音剛落,夏荊山又是一拍扶手,重重哼了一記,「每日在靈堂里敲經念佛都未曾感悟半分,這個人徹底沒救了,實在不行就把她送到牢裏去,我夏家容不下這樣的大佛。」
「爺爺……」
夏荊山擺了擺手,蒼老灰白的眼眸有着難掩的疲憊,「莫要再說了,我有些累,你去安置吧。」
夏子薇不再說什麼,關上夏荊山房門的時候,她倚在門上,忽明忽暗的眸子閃爍着同樣疲憊的暗芒。
電話倏然響起,她回過神來,趕緊遠離夏荊山的房門。
是唐暮白的來電,她並不想接聽,順手按掉,唐暮白再打來,她再按掉……
如是幾次,最後乾脆直接關機,眼不見為淨。
過不了多久,卻聽得傭人在喊,「唐少,不如讓我先進去通報一聲……唐少……」
轉眼,唐暮白的身影便出現在夏子薇眼前了。
其實夏子薇有好些天不見唐暮白了,他的髮型很是凌亂,衣服也是,乍一看像是瘦了一圈的落魄感覺,尤其是眼睛,半眯着怒瞪着夏子薇的樣子,讓很很容易陷入那黑色的漩渦之中。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夏子薇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越過他身邊,她不想跟他在夏荊山門口吵,尤其是,他老人家最近不待見唐家任何一個人。
唐暮白見夏子薇不理他,怒了,用力一扯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轉了個九十度,欺身而上,將她禁錮在兩臂與牆壁之間,名副其實地壁咚。
夏子薇也怒了,雖然不曾跟夏荊山學過功夫,但是從小耳濡目染多了,總會那麼一招半式,她抬腿用膝蓋頂上了唐暮白的肚子,同時用手肘抵住他的脖子一推。
唐暮白一個不備,還真讓夏子薇給推開了。
「薇薇!」
夏子薇離開他的禁錮,頭也不回朝着客廳走去。
唐暮白罵了一句國際罵,也不管身上那些隱隱傳來的痛意,跟了上去。
夏子薇一直走到了花園才停了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定定地看着身後本該儒雅,卻狼狽不堪的男人。
「有什麼話在這裏說,不要吵到爺爺。」
唐暮白一聽是這個原因,倒是輕鬆了一些,「薇薇,你不接我電話,我又找不到你人,心裏着急,所以……」
「唐暮白!你是三歲小孩兒嗎?還是當我是三歲小孩兒?一天到晚把人栓在褲腰帶上好不好?我媽跑去你家裏鬧,你媽跑來我家裏鬧,現在我媽人都不見了,你還一天到晚這麼煩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夏子薇真的煩死了,滿腔怒火本就無從發泄,自然不能對夏荊山發脾氣,這唐暮白送上門,倒是正好成了她的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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