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堂帶領着穆百川去鑑賞字畫,夏慕雪則拉着穆之嵐到樓上的客廳說些體己話。
「對了,北堂,宸兒的身份你們也都知曉了吧?」
景北堂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老人家迎到偏廳的茶船邊上。
「宸兒都說了,至於他親生父親的身份,宸兒昨晚下飛機過來接雙雙回去的時候也提及了一下,不曉得他來得及跟你們說了沒有。」
穆百川從景北堂手上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搖了搖頭回答道,「北堂,我雖然老得有些糊塗了,可心水還是很清,宸兒大約是不想婚禮之前跟我們提起這件事,我那個不肖的兒子被人威脅了這麼些年,宸兒親生父親的身份應該不低,如今怕也沒有完全證實吧?」
景北堂點了點頭,「十之**,我們固然是不想管結果如何,但那位收到消息大約會第一時間做dna比對,既然都說起這個了,我們再分析分析吧……」
景北堂又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將事情的始末,前因後果,都毫無保留地跟穆百川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如此,振華怕是知道得多一些,r國君上確實有這個權利把宸兒帶回r國去,宸兒本身並沒有這個意向,穆家肯定也不捨得,我怕萬一起了衝突,對大家都不好,您是穆家的泰山北斗,各種厲害關係,我覺得還是向跟您報備一下。」
聽完景北堂的話,穆靳宸捋着花白的鬍子陷入了沉思。
雖然早就猜想到宸兒親生父親的身份不低,卻不料是一國王權至上的君上,並且膝下無子,又簽署過那樣的國際公約,這還真是一個死結。
良久,穆百川蒼老的眸子眯了眯,「北堂你與r國君上的關係如何?」
景北堂一點兒也不訝然老首長會這樣問,他的身份或許瞞得過其他人,眼前這位精明的老者或者只需要一眼便能看出。
景北堂指了指景宏遠,說道,「老首長,我的真正身份連宏遠我都不曾提及過,事關重大,原諒我有所隱瞞,但是我可以告訴您的是,我在r國的實力不亞於王室,但是不足以撼動君上,尤其是在血統這件事上,r國王室有着莫名的執着,一旦宸兒的身份被識破,被帶回r國是必然的。」
穆百川手捋着花白的鬍子,點了點頭,表示瞭然。
「北堂,我穆百川半生戎馬,後半生卻是在商場打滾,什麼風浪都見過,還有什麼是看不透的呢?兒孫自有兒孫福,於我,其實宸兒不管身在何方,做什麼事情,都是我穆家子孫,身上流着我穆家的血統,這點假不了。他是我們穆家的驕傲,他若願意,回去繼承r國也並沒什麼大不了,以他的能力,足以管治好一個國家。就是他的母親跟爺爺怕是有些難以說服。」
活了接近一個世紀,通透豁達的穆百川看人看事總有他長遠的目光,景北堂其實是佩服的。
「老首長,首先宸兒肯定是不願意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宸兒真的回歸r國以後,可能必須過繼給現任王妃,是要跟穆家完全斷絕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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