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一次答應了外公,真的不能說,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我一定跟外公說讓你也一起參與討論,好嗎?」穆靳宸的道歉很真誠,他承認自己是小看無雙了,而這樣的談話也讓他更加地了解她。
「穆靳宸,我們已經領證結婚,夫妻本是一體,我希望我們能做到彼此坦誠,好的壞的都要讓對方知道,不要有所隱瞞,這樣,我們才能走得更遠,我嫁給你,不是要站在你的背後,而是希望能與你並肩,你讓我做自己,你讓我釋放自己的天性,你讓明白了這一點,可為什麼到頭來自己卻做不到呢?」
無雙也不是真的惱他什麼,外公的話,他自然得聽的。
其實就是他不說,她也能猜到個大概,肯定是關於外公這次病倒,她早上只是被外公醒來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冷靜下來,把細節一串聯,就會發現事情其實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外公不願意她知道,她就裝作不知道算了,但是她的想法,她必須讓穆靳宸知道,他們既然已經結婚就不能再拿「為對方好」作為藉口,她不需要這些善意的謊言。
他們必須在一個對等的位置上,才能攜手同行,否則,她永遠落後一步,永遠要用仰視的角度看他,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有信心自己能站在一個與他並肩的位置上,能與他風雨同舟,也能與他共享盛世繁華。
所以她點到即止,她相信穆靳宸能懂。
穆靳宸也果然沒有令她失望,幾乎瞬間就能理解無雙的想法,他很感動她能這樣說,能這樣想。
習慣性的動作,他很想伸手揉揉她的秀髮,想到正在開車,只好作罷,將磁性的嗓音放到最柔,「無雙,你曾經也說過,我年長你許多,外公就更不用說了,我們的出發點是一致的,都希望你能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不要被那些煩心事干擾。以後你依然是我們的小公主,但你可以做一個與我並肩,風雨同舟的小公主,你這麼聰明,有你的一份力,我應該能省心不少。」
「你現在才來貧嘴是不是晚了?」
「不晚,我很高興你能這樣想,並且告訴我你的想法,以後都這樣,好嗎?」
無雙睨了他一眼,「穆先生,我一向都這樣,是你沒發現,好嗎?」
穆靳宸愣了一下,隨即笑着說道,「我的錯,我的公主。」
「我六歲以後就沒想過當什么小公主,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穆靳宸隨即想到了六歲以後她在夏家所過的生活,夏家的那些人,心頭一痛,「無雙,你以後不僅是穆先生的公主,還是穆先生的驕傲,今生,定不會負你的。」
這幾句話說的說得很輕,聽在無雙的耳內,卻聲若洪鐘。
心頭卻翻騰不已,卻心照不宣都沒有再說話,只默契地從後視鏡中對視了一眼,從彼此波動的眸光中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譬如愛、譬如未來、譬如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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