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點了點頭,「我知道的爸爸,但是她前半生我參與得太多,也許是影響過她的人生軌跡,總之以後還是少些往來吧,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傻丫頭……」
……
而穆靳宸攙扶着夏荊山回到房間內坐下,簡潔的房間隱約可見書香濃墨,卻沒有過多的家具或者裝飾品,抬起乾枯的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穆靳宸自然知道他有話要單獨跟他說,深幽的眸子閃爍着睿智的光芒,點了點頭,倒也不客氣,坐下來後便主動開口問道,「外公有什麼想問靳宸的?」
「你舅舅的死真的跟劉芸無關嗎?」
悲傷過後的夏荊山思維恢復如常,混濁的眸子裏難得地閃過一道精光,定定地看着眼前這個最出色的孫女婿,力保不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穆靳宸自然明白老人的意思,深幽的眸子誠摯地回視着老人,「外公,這樣的大事,靳宸不會瞞你,這件事確實不是劉芸做的,以您對她的了解想必也明白,她沒有那個膽量。」
老人輕輕嘆息了一聲,蒼老的眼輕輕地垂了下來,「宸兒,我已經不能再相信人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你見識過她回來搶東西那個狠勁,大約就會明白我這麼問的意思。不是她自然最好,她跟錦榮並沒有正式離婚,她如今還是我夏家的媳婦,如果真是她做的,讓我夏家如何自處?」
「外公放心,我已命人將她遣返,到時候直接押到您跟前,任憑您處置,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人倘若感化不了,也不能再讓她出去惹是生非了,困在夏園,讓她生活在您的眼皮底下,總比在外面好,但如果您覺得糟心,我直接命人將她軟禁起來便是,至少出入得派保鏢跟着。」
穆靳宸低沉醇厚的嗓音直言不諱地說着自己的看法,老人聽得亦是真切。
他抬起手擺了擺,平淡無波的蒼老聲音似乎多了幾分中氣,「沒什麼,我如今怕的不過是這夏園太過安靜罷了,把人押回來便是,我就不信治不了她,雖說如今追究怎麼沒有意義,但如果不是她回來搶東西,錦榮不會追出去,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事,這個賬,我怎麼都要跟她算一算……」
「好,我明白了。」
「宸兒,你說這件事是純屬意外,還是有人刻意針對我們?我總覺得有些不尋常,可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誰與我們夏家有這麼大的仇恨,要置人於死地。」
夏荊山從悲傷中回過神來,冷靜地分析過整件事,穆靳宸說得對,劉芸確實沒有那個膽量,純意外的話,這件事也太過蹊蹺,他以為穆靳宸至少能知道點什麼的。
穆靳宸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了自己的額際,「抱歉外公,目前這件事除了能排除劉芸的嫌疑,確實還沒有其他的進展,目前看來是意外的成分居多,只是兇手依然逍遙法外。不過請外公放心,我一定儘快找出兇手,還舅舅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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