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問題,唐暮白的太陽穴也開始隱隱作痛,從他回國開始,家裏也在不斷催促這件事,而他自己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他習慣性託了托並沒有下滑的眼鏡,慢條斯理說,「不是說好不提這些煞風景的話題,君翔你這八卦的性子什麼時候改一改?我結婚能不通知你小子?就等着讓我好好敲詐一筆吧。」
君翔「切」了他一聲,「我還給不起麼?」說着,又狡黠笑一下,「我結婚的時候不會敲詐回去?」
「剛剛那隻小野貓?」唐暮白又託了托鏡框,意昧深長一笑,「自求多福吧。」
「我看自求多福的是你吧?我結婚,苒苒請肯定請無雙當伴娘,苒苒肯定不會讓你當伴郎的。」
唐暮白聞言,臉上的笑容一窒,少許,聳聳肩,「稀罕,我又不止你一個兄弟,靳宸結婚我也是可以當。」
君翔幸災樂禍的時候通常是口無遮攔的,「難說,萬一靳宸娶的是你某一任前度呢?哈哈,我多潔身自好啊,到現在為止只有一個現任,以後也不打算有前任,沒有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桃色糾紛。」
君翔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口無遮攔日後會一語成鑒。
「你可以把那個們字去掉,謝謝。」穆靳宸姿態優雅呼吸着煙圈,還不忘插入一句。
唐暮白看似幾人當中最儒雅的一個,卻是他們之中最濫情的一個,多少無知少女都被他那張溫潤的臉,君子如玉的做派給蒙蔽了,二十出頭的唐暮白處處留情,自古才子多風流,就是他最好的寫照。
反觀穆靳宸,那張風魔萬千少女的臉下藏着一顆冷硬的心,似乎,那個人以後,並沒見他對誰動過心,連花邊新聞都沒有,難怪嵐姐他們會着急。
「靳宸,這些年都沒有遇到過動心的女人麼?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那個人的名字本是禁忌,沒有人願意提起。
放不下……他的家人,他的兄弟都這麼以為的?穆靳宸優雅從容一笑,並沒有多做解析,「沒有的事,這麼久不見,就不能談些男人的話題麼?再說這些糟心的事我早些回去便是。」
他這一生連筷子都拿得起放得下,何談其他。
「咦,男人在一起不談女人談什麼啊?」君翔落下這麼一句,倏然瞪大眼睛,一臉莫非如此的表情看着好友,「你跟公主說性別不合,難道是真的?你彎了?」
穆靳宸太佩服君翔的跳脫思維了,「聽說你的智商被某人拉低,我一直不信,如今卻是信了。」
「去去,說話就說話,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還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穆靳宸一聽這話,修長的手指撫上額頭,「暮白,下次確認了他把智商帶出門以後約我吧,否則不能愉快聊天了。」
穆靳宸活學活用,唐暮白託了托鏡框,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三個人加起來,近百年的友誼,不會因為時間、空間、區間的距離而變得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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