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面鏡子報廢了,唐暮白握緊了血淋淋的拳頭,卻一絲也感覺不到疼痛。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是懲罰他年少風流還是懲罰他傷害了景無雙那樣純粹的女子?
「暮白,你怎麼樣了?你在裏面做什麼?」
聽到聲音的夏子薇聽到衛生間的動靜,不停地拍打着大門。
「滾!」
一聲怒吼,將花灑的水壓調到最大,任其更加猛烈地沖刷着自己,
滲着血絲,泛紅的冷水肆無忌憚地流淌了一地,還有無數的玻璃碎片,唐暮白恨極了如此狼狽的自己,他覺得夏子薇這個女人簡直毀了自己的一生。
拍門聲還在不斷,唐暮白關掉了花灑,也不管地上的鏡片,隨便抽了條圍巾包住自己,猛地打開了門。
「你到底想怎麼樣?」
雙目猩紅,頭髮滴着水,手上與腳底都在滴血的唐暮白有着一種嗜血的美感,夏子薇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唐暮白,霎時間也愣住了。
唐暮白越過她,走到床邊坐下,隨意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背,眼角的餘光這才看見自己的腳上也在流血,剛才,他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正要彎腰處理一下傷口,夏子薇走了過來,「怎麼弄的?你先別弄,我去找急救箱。」
說着轉身就要去找急救箱。
「站住!」
唐暮白把她喝住,他如今連同一屋檐下,跟她呼吸同樣的空氣都覺得難受。
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這是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要弄清楚的。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又怎麼會在這裏?」他深呼吸,語氣儘量的平緩,他真的不想再跟任何人置氣,失了風度。
夏子薇轉過身,回視唐暮白的美眸閃過一抹不可置信,「暮白,是你打電話讓我過來的啊?還說你很想我,這麼晚了我也不好送你回家,只好送到這裏來,你怎麼昨晚還很熱情,你怎麼……你怎麼……」
「不可能!」
唐暮白一口否定,她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還怎麼能打電話給她呢?
儘管他什麼都不記得,但他不會忘記自己在抗拒,他一定不會是主動那一方,這種熟悉的氣息以及觸碰,他全身心都在抗拒的。
他起身,拿過一旁的手機翻查了一下聊天記錄,凌晨十二點多,他真的撥過她的電話,通話時長還有好幾分鐘,關於這點,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下,把手機往牆上一砸,抱緊了腦袋。
一部全新的手機就這樣報廢掉了。
「暮白,別這樣,我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我知道,當年用那樣的手段逼着你跟景無雙分開是我不對,你當時的情緒還沒有過度好,就跟我去了國外,所以你一直放不下景無雙,以為自己還愛着她,你聽聽自己心底的聲音,其實你愛的人是我,我昨晚就知道了。」
夏子薇赤着腳,雪白的腳丫子踩在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唐暮白的白襯衫,楚楚可憐蹲在他的腳邊,臉上粉黛未施,看起來竟然也有幾分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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