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我又沒做錯什麼。」
明澈的眼眸勇敢地迎上他的深幽的黑琉璃。
「新婚妻子夜不歸宿,確實是為夫的錯。」
他在回來的路上想了好幾種可能,無雙可能只留了一盞暖黃的燈便去了臥室睡覺,或者坐在客廳里抱着黑狼等他回來,也可能禁不住困意,睡着在沙發上……
卻沒想回到匯景灣,迎接他的是只有頗不高興的黑狼跟漆黑冰冷的房間。
並不是怪責她什麼,只是心裏有些……不爽。
無雙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也有些不高興了,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卻是這般陰陽怪調,又不是她想要跟許亦城同台吃飯,又不是她願意來這裏,要不是蘇苒怕她回家也是一個人,又怎麼會拉她出來呢?
當下,也有些賭氣地甩開他的手,「穆靳宸,我不知道你這樣陰陽怪氣做什麼,等你恢復正常了再來跟我說話。」
落下這麼一句,便大步流星向着電梯走去,她身上那寬大的西裝禁不住這樣折騰,掉到了地上,她看也不看一眼。
看着那個負氣而逃的小身影,還有那掉在地上的衣服,穆靳宸深邃的眸光更是暗沉了幾分,半天不見,還長脾氣了。
快步上前把衣服撿起來,又快速拉過小女人的手,高大偉岸的身軀一轉,雙手瞬間撐在了牆上,把小女人圈在中間,釋放全身的氣場,黑琉璃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居高臨下俯視着她。
看到的,卻是她倔強微紅的水眸同樣一錯不錯地回視他,剛剛燃氣的星點怒火又被她的這個眼神殺了個片甲不留,心頭也塌了一方。
「並不是怪責你,只是回家看不到你,擔心了。」
「你這那裏是擔心?你分明就是陰陽怪氣,不可理喻。」
穆靳宸深呼吸了一口氣,卻不知該如何告訴她,他的心情,一直以來,總覺得自己年長她許多,許多事情總是儘自己所能包容她,由着她。
而今,他真的見不得她與其他男人有所牽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可以肯定的是,許亦城的目的不純,也不敢指望那兩個靠譜的,就這麼單獨跟他呆一塊,還把紅酒都灑在了那個位置,他以為自己的情緒已經控制得很好了。
低低說了一句,「我吃醋了。」
無雙說過,希望他坦誠,所以,他坦誠了。
聽到這句話,無雙倔強委屈的眼神轉為微愣,隨後便是呆呆地看着他。
他說他吃醋了?
「我有情緒,之前沒試過,這大概就是吃醋吧,你也別惱了,很晚了,我們回家。」
說了這麼幾句,穆靳宸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這對他來說也是很陌生的情緒,至少過去的三十多年從未試過,他想,這大概就是人們經常說的吃醋吧。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在g城見到那兩個人的情緒也是沒有完全過度好的,關於這點,他沒有告訴無雙,牽扯的陳年往事實在太多太多,三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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