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雪夜芳心
光頭的含恨出手,那得是多大的威力啊,酒瓶一下子就爆掉了,酒花四濺,場面勁爆。
王海軍腦袋鮮血直流,整個人立馬倒在地上。
葉天知又朝着李東義一推,李東義也朝着光頭跑了過去,那架勢好像要拼命一樣,於是光頭拿起手中的酒瓶殘渣,朝着李東義的肚子上就刺了過去。
這個時候,光頭早就忘了什麼法律,什麼犯罪了,他妹的,竟然敢敲自己的腦袋,還因為自己沒帶帽子,自己不給這些人點顏色,他就不知道爺是誰!
噗嗤一下,酒瓶直接捅進了李東義的肚子上,只不過冬天衣服太厚,酒瓶那點鋒利度根本沒進去。
場面更亂了,尖叫聲,叫喊聲,連成一片。
李東義的三個捲毛小弟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有人圍了過來,舉起酒瓶朝着他們頭上招呼。
這個時候誰也不能慫啊,於是三個捲毛小弟拿起酒瓶,也招呼過來。
誰都沒注意到,混亂中,有一個帶着帽子的人影,右腳在地上的王海軍、李東義和三個捲毛後背各踹了一腳,那一腳,在這個混亂的場面中非常的不明顯,只是,後果卻很嚴重。
背後的至陽穴,一個直接與腦門精神相連的穴道。
葉天知的腳在五個人的背後各踢了一腳之後,便悄然離開了。
這邊憤怒的光頭還在大叫着:「誰他媽敢再叫我戴帽子,我他媽殺他全家,小比養的,來啊,你他媽跑哪裏去了!來啊,我看誰敢再叫我戴帽子」
這邊大叫着,卻是找不到人影,地上的李廣義、王海軍還有三個捲毛,則躺在地上,滿地是血。
舞廳里早就亂成一團,所有的人都驚恐的看着光頭,不知道這個傢伙發什麼瘋呢。不就是戴帽子嗎,至於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沒多久,救護車到來,把王海軍幾個人抬上了救護車,王海軍雙眼痴呆的看着天空,他至今也沒想明白,那個戴帽子的人是誰,還有,為什麼光頭要砸自己,他戴不戴帽子,關自己什麼事啊!
醫院裏,急診科忙成一團,五個頭破血流的男人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一個醫生和幾個護士忙的團團轉,在給五個人包紮清理傷口。
只是,很奇怪,傷口包紮好之後,五個人依然一動不動的躺着,也沒有死,也沒有昏迷,但是卻絲毫動彈不了,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這下子急診室的醫生有些擔心了,打架的事情他們也見過,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包紮完以後還是一動不能動的,於是醫生立馬推着幾個人去檢查,核磁共振,胸透,血常規,各種指標查下來,五個人還是沒什麼大的毛病,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腦震盪了,由於被砸了一下,五個人腦中受到震盪,發生了不知道的變化移位,於是,導致了他們暫時像個植物人一般一動不能動。
醫生很快下了病危通知誰,判定是嚴重傷害。而且,由於腦震盪過於厲害,隨時會導致呼吸中樞神經系統受到傷害,從而停止呼吸。
深夜時候,竟然開始下起了雪,而且,短短一個小時內,雪花便如同棉花一般,大塊大塊的落了下來。
警局裏,帶着粗金鍊子的光頭終於清醒過來,他對着審訊的民警陪着笑,「民警同志,我是守法公民,真的,我和你們局長,經常一起喝酒。」
民警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也沒當回事,不就是舞廳里打鬥嗎,這種事情,一個月能發生四五次,關鍵是,這個光頭民警還真的認識,他也算是縣城裏的小名人了,此刻在寶源鎮派出所,這些民警還真不想對他怎麼樣。
民警剛想說話,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起,民警接了電話,臉色變了下,隨後招呼其餘的民警,「過來,過來,戴上手銬。」
「怎麼回事?」光頭嚇了一跳。
「五個受害人重度腦震盪,此刻都變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裏,你要被追究刑事責任了,公安部門將會對你們提起訴訟。」民警一本正經道。
光頭一下子站起身來,「不可能!我就是用酒瓶砸了他們一下!再說了,是他們先挑起事端的!他們說我沒戴帽子,就拍了我幾下,真的!」
民警皺了下眉頭,「就因為你沒帶帽子?」
「就因為我沒戴帽子!」光頭十分肯定,此刻他的確有點害怕了,刑事責任,那可是很嚴重的。
民警嘆口氣,「你這理由……還是跟審訊民警說去吧!」
「我……我就是因為沒戴帽子啊!」光頭嗚嗚大叫,然後被人拖到了刑訊室里……
「真的就因為沒戴帽子啊!」審訊室里,光頭也說不清楚了,他只是單調的重複着這句話,無力辯駁。
此時,李晴家,深夜十二點。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
李晴還沒睡,她睡不着,她在想着晚上的事情,想着家裏家具廠的事情,今天晚上和王海軍的約定,她沒有過去,她不知道這樣失約來王海軍更為瘋狂的報復,不過,是葉天知讓她不要過去的,反正,就聽葉天知的吧。
外面下着大雪。
李晴喜歡雪,但是今夜,她覺得陣陣煩躁,又摻雜着絲絲的欣喜,她想着家裏的諸多麻煩,又想到了葉天知今天那奇怪而孟浪的表現。
摸了摸嘴唇,嘴唇上似乎還殘留着葉天知的氣味。
李晴笑了,又撅嘴了,她沒法接受這樣孟浪的求交往方式。
「砰砰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聲音很大,在大雪的天氣里,有些讓人心驚。
李晴父親揉着眼睛,走出來。
「叔!叔!快開門!天大的好消息啊!」外面一個青年在大叫着。
「怎麼回事啊。」李晴父親揉着眼睛,吱嘎吱嘎踩着雪,打開門。
「叔!天大的好消息!李東義那群狗娘養的的,進醫院了!哈哈,據說被人砸成了植物人!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除了李東義,還有那個最壞那人,叫什麼王總的,現在也成植物人了!」青年哈哈大笑着,「叔!真是老天開眼,你不用擔心家具廠的事情了。」
「啊?這事……這事當真?」李晴父親激動的話也說不利索。
「當然是真的,我妹妹就在醫院裏工作,親眼看到的,還是我妹妹給他們換的紗布呢,據說是在酒吧里和咱們市的地產大王打架,結果被地產大王給用酒瓶開瓢了!哈哈哈哈!」青年大聲笑着。
李晴也笑了起來,激動的老腿直哆嗦。
「更搞笑的是,叔,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架嗎?」青年高聲的大笑着。
「因為什麼?」李晴父親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因為地產大王光着頭,沒戴帽子……」
臥室里,李晴聽着外面的說話聲,不由猛地坐起身來。
王海軍被砸成植物人了?還是房產大王砸的?這麼巧?
李晴一下子想到了公交車上,葉天知一掌就把那小混混推出去很遠,難道……是葉天知?對!肯定是他,怪不得他約了今天在酒吧見面,怪不得他沒讓自己過去,怪不得他晚上出去了這麼久呢!
一定是他!
想到這裏,李晴一下自己激動起來,她穿着袋鼠的睡衣朝着葉天知的房間裏跑去。
葉天知的房間裏沒有任何人。
李晴突然一陣的失落,這麼晚了,葉天知去哪裏了?他還會回來嗎?
這般想着,李晴突然間失落之極,她抓起一把雨傘,朝着門口就走去。
門口處,李晴父親和青年還在激動的說着話。
看到李晴往門外走,李晴父親一把拉住了自己的閨女,「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是啊,妹妹,你這是幹什麼去?」青年也說道。
「我……葉天知沒回來呢,我有點擔心他,我想去找他!」李晴說道,他生怕葉天知因為要幫助自己,因為要設計陷害王海軍,而被警察給抓了。
「傻孩子!你想什麼呢!葉天知那小伙子怎麼會有事呢!快點回房間,他說不定只是出去玩了!」李晴父親訓斥道。
李晴茫然的抬頭,看着自己的父親。
李晴父親朝着青年道謝,然後關上了大門,拉着李晴往屋裏走。
李晴丟掉雨傘,卻是打開了大門,「爸,不要關門了,萬一葉天知晚上回來了,他沒法進家了。」
「哎!傻孩子!」李晴父親拍了拍李晴的頭,「今天啊,爹高興,咱們一家都高興,你媽身體好了,家裏的廠子的事情也解決了,所以啊,爸想喝酒,好,咱們就不關門,等着那個幸運的小傢伙回來。」
李晴眉毛彎了起來,「爸!」
李晴父親拍了拍李晴的頭,「行了,別被雪打濕了,這雪啊,濕氣太重,咱們進屋吧。」
屋裏面,李晴的母親也起來了,聽說了王海軍成為植物人的消息,李晴母親也是笑了起來。
「老婆子,快去整點酒,整點菜,今天啊,我要和我閨女好好說說話。」李晴父親哈哈笑着。
李晴母親點着頭。
「媽!爸,我也想喝酒!」李晴彎起了眉毛,看着外面的大雪之夜,開口道。
老兩口沒有阻止。
一家人對着雪景,大半夜的喝起了酒。
實在是最近這段時間李晴家太憋屈了,李晴母親被打成了重傷,廠子裏遇到碰瓷的工人,快要死了,接着就是被人威逼着要出賣廠子。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已經差點讓這個原本富足而快樂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了。
如果不是太過艱難,李晴父親也不會在大冬天的就把李晴叫回家了。
可是,今夜,一切都好了,碰瓷的人在王海軍的授意之下撤訴了,因為李晴父親已經決定無條件的轉讓家具廠了,而王海軍,竟然在這個節骨眼,成植物人了!關鍵是,不僅是王海軍,就連王海軍的那幾條狗腿,也都成了植物人,沒法子思索和說話了。
一杯接着一杯。
李晴父親太過高興了,便喝醉了。
而李晴,因為各種心事,因為那突如其來的戀愛滋味,喝的多了一些。
回到房間,身上濕濕的,雪水化了之後,有點潮氣。
李晴進入浴室,打開了熱水浴,對着鏡子,看着鏡子中紅撲撲的小臉,李晴笑了起來,同時心中生出一個想法:葉天知現在究竟在哪裏?幹什麼呢?有沒有也在想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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