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南衣很耐心的解釋。
司禪並沒有阻止千南衣解釋。
只是靜靜的看着千南衣。
以前的他不管妖精的好壞,只要遇到了,就會動手斬殺。
以前的他只覺得妖精就是妖精,就算是一心向善的妖精,還是妖精。
總有一天還是會害人的。
但至從遇到了青衣三人,司禪的思想在慢慢的發生轉變。
他知道妖精也是有好壞的,並不是所有的妖精都是壞的,也不是所有的妖精都是好的。
有些事情不是僅僅的憑着眼睛去看,而是要用自己的心去感知。
司禪現在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
他也願意自己去感受這些好,這些妖精所帶來的善意。
鳳舞和寒沙並不害怕紫衣,反而拉着紫衣的手說道。
「紫衣姐姐你可不可以變身,我好想看看。」
鳳舞和寒沙兩人都纏着紫衣。
司禪笑看着兩人,說道:「別胡鬧了,你紫衣姐姐變身那裏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們要是想看妖精以後師父帶你們去看,現在過來師父有東西要送你們。」
司禪嘴上開始是說不願意,還有做出一副勉強的樣子。
但現在當鳳舞和寒沙喊了司禪師父之後,司禪整個心都融化了。
心裏巴不得對兩個人好。
鳳舞和寒沙很乖巧。
兩人從小就沒有家人。所以對別人表現出來的善意很敏感。
兩人走到了司禪的身邊,甜甜的叫了一聲「師父。」
司禪高興得整個人都歡快起來。
千南衣無奈的看着司禪,她就知道司禪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搖了搖頭千南衣和紫衣出了門。
今晚值得開心,千南衣想自己下廚。
青衣和紅衣已經在廚房中做飯,現在兩人進去,廚房中顯得更加擁擠。
好在一刻鐘之後,慢慢的一桌子菜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喜悅。
千南衣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
酒一拿出來,司禪就深深的吸着鼻子問道。
「這個是什麼酒?聞着好香。」
司禪自認為喝酒無數,但卻猜不出這酒罈裏面究竟是什麼酒。
千南衣勉強的笑笑解釋道。
「這個是我爺爺自己釀造的,聽說是他年輕的時候釀造的。」
千南衣說起這個時候腦子裏面又想起了渠老漢。
這個是渠老漢死了之後,千南衣從後山的梧桐樹下面挖出來的。
以前千南衣聽到渠老漢說過。
這壇酒是渠老漢年輕的時候埋下去的。
後來一直都沒捨得挖出來。
結果……渠老漢到死了都沒有喝過。
千南衣以前趁着有時間去挖了出來。
給司禪倒了一大碗,剩下的幾人都只是倒了一小杯。
甚至千南衣還給鳳舞寒沙倒了一點點。
「都嘗嘗吧,這個是用桂花釀造的,很香。」
司禪聞沒有聞出來是什麼酒,但是一喝卻喝出了味道。
喝了一大口,司禪一臉滿足的說道。
「這個是桂花還有山上的野菊花以及月季花還有一點點荷花一起釀造,味道有點點陳,因該有三十年以上。」
司禪又有些捨不得喝了一口。
「好酒,雖然是自家釀造的,但是你看着酒罈中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剩下多餘的水分已經被蒸發掉,現在剩下的全是酒中的精華,這酒因該是我最近兩年喝過最好的。」
千南衣聽着司禪說得津津樂道,苦笑了一聲。
「這個是我爺爺釀造的,打算留着老了喝,結果他……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天靈城,我真的想親手把當年害死我爺爺的兇手殺了。」
千南衣想到了劉老二,心中有了恨意。
她知道劉老二已經成為了她心中的心結。
這些事情千南衣從來沒有細說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一點酒的緣故,千南衣居然想要說出來。
紫衣伸出手安慰的看了千南衣一眼,示意千南衣不要去想。
第二日。
千南衣還有紫衣三人都去了藥堂。
司禪帶着鳳舞和寒沙都出了城。
有司禪在千南衣一點也不擔心鳳舞和寒沙的安全。
藥堂最近瞧病的人不多。
千南衣每天也清閒。
等了一上午也沒有等到什麼人。
千南衣是個閒不住的。
想到很久沒有去見趙世俊。
便想着去看看趙世俊。
現在藥堂裏面交給紫衣都可以。
所以千南衣不用擔心太多。
在酒樓裏面要了幾個招牌菜,千南衣去了書院。
翰墨書院就在千南衣藥堂不遠處。
至從上次趙世俊的傷好了之後。
算算時間,千南衣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趙世俊。
也不知道趙世俊在書齋裏面怎麼樣。
武邑還有那幾個富家子弟有沒有為難趙世俊。
提着食盒到了書院。
千南衣找到了書院門口守門的老大爺。
說明了自己要找趙世俊之後。
老大爺就叫千南衣在門口等着。
千南衣等了差不多一刻鐘,趙世俊才小跑出來。
趙世俊臉上的淤青已經完全消散。
而且看着整個人也長胖了一點。
趙世俊有些興奮。
還有沒有走近就問道。
「南衣你怎麼來了,這天上還在下雪,我正說過兩日等到沐休的時候就來看你,沒有想到你來了。」
千南衣微微一笑,把手上的食盒遞給了趙世俊。
「這個拿着給你提來的,也不知道你最近在書院裏面好不好,你也不知道帶個信出來,我還擔心你呢。」
被千南衣埋怨,趙世俊有些不好意思。
提着沉甸甸的食盒,心中更加的覺得過意不去。
「我最近忙得有些厲害,前段時間我落下的功課,這幾天想要補回來,所以忙忘記了,你放心在裏面我很好的,院長對我很照顧,給我單獨安排了一間屋子,還有書院裏面的飯菜味道也很好。」
趙世俊沒有想到花大夫的一句話居然這樣管用。
書院的院長並沒有因為花大夫離開了安陽城,就對趙世俊不好。
還是跟着以前一樣照顧趙世俊。
千南衣聽到趙世俊沒有什麼事情就放了心。
「還有一個月左右就過年了,到時候只怕是你們也沐休了,等到放假了就到我那裏來。」
趙世俊點點頭,接着說道:「我舅舅過幾日就要到安陽城了,南衣我要把你的事情告訴我舅舅嗎?」
趙世俊是知道千南衣當初是逃着離開的。
只怕是這個事情已經在附近傳遍了。
千南衣搖頭。
「還是不要說了,別節外生枝,當初畢竟死了那麼多人,雖然不是我殺害的,但終究我沒有事情,說起來也會受到牽連的,最近安陽城中還是有點不太平,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別的事情也別多想,我知道自己照顧自己的。」
趙世俊有些擔憂。
「前幾日聽說城中出現了盜賊,我們書院裏面有很多人家裏都被偷盜了,你們藥堂沒有事情吧?」
趙世俊很擔心。
千南衣搖頭笑笑。
「我們藥堂沒有事情,你好好的學習莫要辜負你母親親的一片期望,還有你知不知道你爹的事情?」
趙二伯和趙大伯被抓走也有一年多的時間。
千南衣偶爾也會擔心。
畢竟是在邊關。
雖然聽說趙二伯因為會寫字,連帶着趙大伯也好過一點。
但畢竟外面太危險了。
趙世俊搖頭,眼神中也帶着擔憂。
「沒有,至從上一次知道了一點點我爹的消息,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爹的事情,這個事情我也擔心得很。」
千南衣皺眉:「我會請人幫着打聽打聽的,你進去吧,現在還在講課,我也要離開了,沐休了就到藥堂裏面來。」
趙世俊心裏也繫着學校的事情。
跟千南衣告辭就進了藥堂。
司禪帶着鳳舞和寒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鳳舞和寒沙都有些疲憊。
一回到家中就癱軟坐在了椅子上。
司禪很滿意的喝着小酒。
紫衣擔心的看着兩人,低聲問道。
「你們沒有事情吧?」
鳳舞和寒沙今天被司禪帶到外面的雪地裏面訓練了一天。
兩人全身都疲憊不堪。
但她們說了會好好學習,要學着抓妖,所以都忍了下來。
鳳舞和寒沙搖搖頭。
「我們沒有事情。」
司禪樂呵呵的說道:「這兩個孩子不錯,不僅有耐心,而且學做事情也很認真。
司禪今天也只是帶着兩個孩子去試一試。
沒有想到兩個孩子都忍了下來,這讓司禪完全沒有想到。
千南走到鳳舞和寒沙身邊,放了一壺水在桌上。
「把這個喝了吧,喝了以後就不會這樣累了。」千南衣給兩人的是如意瓶中的泉水。
千南衣這一次也算是為兩人才捨得拿出這麼多。
鳳舞和寒沙相信千南衣,所以不管千南衣說什麼都會相信。
千南衣叫兩人喝了,兩人就老老實實的喝完。
司禪知道那茶壺裏面的是好東西。
要是換做平時別人喝,他一定會爭上一口。
但現在鳳舞和寒沙是他的徒弟,他都巴不得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兩人,現在自然不會去爭搶。
等到兩人把壺中的水喝了之後。
還真的覺得全身舒服多了。
「南衣姐姐這個是什麼東西?喝了之後怎麼覺得渾身都舒服了,也不覺得累了,還真的神奇。」
鳳舞一臉驚嘆,果真還是要相信千南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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