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女子含笑看着千南衣道:「你是站在你們安陽國子民面前的,我自然也是站在夜國的位置,所以,能夠殺兩個夜國人玩玩也是很好的事情,這並沒有什麼衝突的。」
輕紗女子雙眼平靜,說這樣的話就像是在說喝水一樣簡單,千南衣心中有些心寒。
見到輕紗女子這樣心中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的感覺。
「你真是喪心病狂。這些村民跟你無冤無仇,你居然這樣做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輕紗女子說話做事情這樣無情。
輕紗女子含笑看着千南衣道:「之前在玉礦中死去的兩人其實也是我的同族人,她們其實是不用死的,就是因為你多管閒事所以死了,我們之間說起來也是有仇恨的,所以你也不要說別的什麼,總歸大家都是一樣的人,都是有仇恨在身,今天要是你能打贏我,我便放你離開,若是不能打贏我,事情也就這樣,你想要救這些無辜的村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千南衣皺眉冷眼,看着輕紗女子,覺得輕紗女子真的有些喪心病狂。
「我不會同你打的,至少現在不會,你要打我可以陪你。不過要等到我救了這些村民之後,到時候你想要怎樣我都奉陪,現在我沒有那個耐心。」
千南衣說完拿出了如意瓶,如意瓶捏在手中然後閉上了眼睛,千南衣把生魂放了出來。
輕紗女子見到千南衣這樣無視她的存在,頓時怒從心中起,伸出手便想要阻止千南衣。
在外面苦等的司禪終於看見了生魂。當下直接坐下開始默念咒語。
那些生魂開始就那樣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聽到司禪的指令之後,慢慢的走進了各自的院子中間。
千南衣把如意瓶放好,伸出手就開始同輕紗女子纏鬥起來。
這一天千南衣覺得都在打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千南衣同輕紗女子一打鬥起來,就知道輕紗女子的厲害,心中也很讚賞輕紗女子,輕紗女子的功夫還算不錯,千南衣覺得要是不真的打鬥起來,自己也不會落下下風,不過輕紗女子是巫族。
巫族中的人做事情都是被逼無恥的,千南衣心中也很防備這樣的事情。
輕紗女子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特別是來這裏之前,輕紗女子就覺得自己是那種無可戰勝的人,千南衣真的同她打鬥起來一定會輸。
輕紗女子不不殺招,千南衣這樣的人物不能留着,她這一次聽到消息就被指派到了這裏,很大一部分原因便也是巫族中的長老不願意千南衣留下。
所以她是想要殺了千南衣,自然現在不會對千南衣手下留情。
千南衣清楚巫族的人這樣做,只怕也是因為想要干涉政事,既然巫族的人現在要打破這樣的規矩,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深吸一口氣,千南衣的眼神開始冰冷,要是巫族的人干涉政事,要幫着夜國的朝廷,那麼安陽國的將士拿什麼跟巫族斗。
畢竟巫族的人會巫術還會毒,真正的打鬥起來將士們絕對不是巫族的對手,加上還有夜國的軍隊,千南衣已經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複雜。
生魂已經歸位,司禪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十三和鳳舞寒沙,怒聲道:「裏面出了問題我們進去幫忙。」
司禪已經感受到千南衣出了事情,所以心中很着急,這些官兵明顯的是在擋道,司禪是擔心千南衣一個人應對不過來,畢竟裏面究竟是什麼情況司禪不知道。
十三也很擔憂千南衣內心居然很害怕千南衣出事情,這樣的事情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一來是因為內心不願意千南衣出事情,二來便是現在千南衣是唯一能夠幫助她的人。
現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在千南衣的身上。
十三反應是最快的,一聽完司禪的話,十三就開始行動,直接開始攻擊面前的官兵。
這裏把守的官兵其實兵不多。畢竟在這裏也只是防着不讓人搗亂而已,所以留下的也就幾個守住路口的官兵在,而這幾個官兵都中了輕紗女子的迷惑,現在也算得上是很無辜的人。
但是司禪和十三不知道這個事情啊,他們只當這些官兵都是壞人,所以下手也比較狠,殺人還說不上但絕對能讓這些官兵疼很久。
村子中的千南衣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角溢着鮮血,她沒有想到剛才一點點大意,居然讓輕紗女子佔了上風,還挨了一掌,雖然沒有受內傷,但卻覺得胸口有些疼痛。
千南衣捂着自己的胸口,冷眼看着女子,當着輕紗女子的面拿出了如意瓶中的泉水喝下,這才覺得身體舒服了。
輕紗女子皺眉看着千南衣,心中也在懷疑着千南衣,現在千南衣的動作不得不說有些詭異,畢竟千南衣就這樣拿出了水,這水是放在什麼地方的?
而且千南衣喝了這水之後,整個人也神采奕奕。
完全就像是沒有受傷一樣。
難道這水有療養身體的功效?輕紗女子心中百回千轉,眼睛也陰晴不定的看着千南衣。
千南衣喝了泉水是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抬起頭看着輕紗女子道:「你還是第一個傷我的人,你因該覺得幸運。」
千南衣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想到自己就算是同蛇妖打鬥都沒有受傷,現在卻被輕紗女子傷到,心中難免有些不甘心。
輕紗女子也知道剛才那一掌完全是因為幸運。
「那真的是我的榮幸了,不過你真的不算差勁,能夠傷到你也是我的幸運,廢話不多說我們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
說完輕紗女子又開始攻擊千南衣。
守在村口的那些官兵怎麼可能是十三和司禪他們的對手,一人輕鬆的解決一個,四人舅舅闖進了村子。
還沒有走進村子,司禪就攔住了三人,接着拿出自己的酒葫蘆扔給十三道:「這空氣中有毒,我可不想看見你現在中毒,你還是喝了吧,莫要到時候中毒千南衣怪罪我。」
司禪看得出來千南衣還是有些在乎十三的。
十三沒有客氣拿着酒葫蘆就喝起來。
鳳舞和寒沙的身體是司禪親自幫着調理過的,這毒還不擔心。
所以司禪帶着三人就進了村子,那些村民還得等半個時辰才會醒來,所以司禪並沒有什麼擔心的。
才走到村中的村道上面,就看見千南衣同一位輕紗女子打鬥起來。
「居然是妥妥。」司禪只是看了一眼輕紗女子,嘴裏就驚訝起來。
顯然司禪是認識輕紗女子的。
十三皺眉問道:「妥妥是誰?」
寒沙皺眉道:「夜國的巫師,還是巫族的聖女,這女子別看長得漂亮,實際上很是陰險,做事情心狠手辣,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顯然三人都是了解妥妥的。
「千南衣的運氣還真的不好。」司禪聲音清冷的說了一句。
他才遇到千南衣就看見千南衣遇到了這麼多的麻煩事,看來千南衣這一次出來還真的是有原因的,而且這些事情很明顯都是衝着千南衣來的。
十三點頭道:「的確運氣有些不好我才遇到她,就接二連三的遇到事情。」
司禪回頭看着三人道:「你們在這裏等着我過去,你們不是她的對手。」
鳳舞和寒沙還是很聽司禪的話,現在司禪這樣說兩人規規矩矩的停了下來,緊張的看着前面打鬥的千南衣和妥妥。
司禪並沒有直接衝過去,而是上前走了幾步之後就盤坐在了地上。
千南衣覺得自己跟妥妥打起來漸漸輕鬆起來,趁着機會回頭一看,卻見到司禪坐在地上,知道司禪一定用了什麼辦法,所以信心大振。
妥妥也看見了對面的司禪,心中有些懊惱,怒聲道:「你在這裏多管閒事做什麼?」
顯然妥妥也是認識司禪的。
司禪的表情很怪異,冷笑一聲司禪道:「你們巫族中人居然打破了當初的誓言,我們捉妖族也不是好惹的。」
千南衣中聽得出來司禪的語氣中有一點點說不清楚的情緒。
妥妥眼神也有些古怪道:「不好惹又怎樣,別說那麼多廢話,你要是幫助千南衣也別怪我不客氣。」
妥妥明顯語氣中有些怨氣。
司禪站了起來,臉上有些無奈:「妥妥你們這是何苦,要是真的打鬥起來到時候受傷的只是百姓。」
妥妥明白司禪說的是什麼意思,便是司禪不想見到捉妖族和巫族之間發生戰鬥,兩族之間已經平靜了這麼多年,現在要是真的再次發生戰鬥,到最後受到傷害的也只有百姓,夜國和安陽國之間以後真的是不死不休。
妥妥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願,她心裏也不贊同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巫族的本意是好的,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國家的子民。
現在這樣,有些違背了她的良心。
「命令不可違背,司禪你是知道我身份的,有些事情情不得已,我也不想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又怎麼樣,發生了就發生了,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既然如此,從今日開始捉妖族和巫族之間便正是開啟戰鬥,我也會把這個事情通知全族中人。」司禪心中很堅定,既然有些事情避免不了,那就迎刃而上好了,總比一直被動好。
妥妥眼神中閃過了失望:「你還是不能為了我做出犧牲。」
千南衣皺眉,聽到現在很明顯就能聽出中間的問題,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過往?
千南衣心中這樣想着,但是現在可是在對戰,心中想要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場合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只能等到事情完了之後再問。
「司禪不要多說了,村民就要醒了。」千南衣提醒道,要是村民醒了到時候見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恐慌,或者到時候妥妥會用這些百姓的性命做要挾。
司禪眼中有些不忍心:「妥妥你走吧你知道你不是我和南衣的對手,要是真的打起來到時候你一定會輸,我不想見到你輸也不想見到你受傷,你是巫族的聖女,以後還是好好的在你們巫族的總壇中吧,別處來了。」說這些話司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絞一般難受,他心中是在乎妥妥的,但是現實讓他沒有辦法面對。
兩族這麼多年雖然沒有發生戰鬥,但是也是對立的,現在挑起了新的戰爭,以後兩人見面就是仇人,司禪不想對妥妥下手,也不想親手殺了妥妥。
所以才會這樣勸阻妥妥。
妥妥心中一疼,司禪還是關心她的,一直她都覺得司禪心中沒有了她,偶爾想起還是會失望。
「我不會走今日我不會離開,若是千南衣沒有死,便是我死。」妥妥得到了命令,便是一定要殺了千南衣,現在千南衣就在面前,她不能放過千南衣,若不然她就沒有辦法回去交差。
巫族中人要是沒有完成命令,到時候受到的懲罰一定很嚴重。
千南衣握着打妖藤,看着妥妥:「雖然你認識司禪,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但我知道,傷害無辜村民的人都是不能饒恕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離開還是不離開。」
「不會離開。」妥妥舉起手掌便是要攻擊千南衣。
司禪嘆息一聲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還是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對着自己心愛之人動手,這樣的心情絕對是複雜的。
「既然你真的要這樣做,我也無可奈何。那麼現在就開始打起來吧。」
說完妥妥和千南衣再次對上。
兩人對戰一人,勝負不用想就很明顯。
妥妥最大的本事就是會毒,所以之前還有所保留,現在為了活命,為了完成任務再也沒有一點點保留。
毒在空氣中蔓延,千南衣也是會醫術的,對毒也有些了解現在感受到妥妥的毒,也害怕對村民造成影響,所以很認真的在對待現在發生的事情。
運起法力,千南衣讓毒不在空氣中蔓延,接着漸漸的壓縮起來。混成一顆小球。
妥妥有些心慌,千南衣現在的動作實在是有些詭異。
這個不應該是人因該會的東西。
「你究竟是什麼人?或者你根本就不是人。」妥妥是巫族,而且還是聖女,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但是現在看見千南衣的手法如此的詭異,也擔憂起來。
千南衣冷笑:「我怎麼不是人,本郡主如假包換的人,放心絕對不是妖精。」
一鞭子打在妥妥的身上:「啊」的一聲妥妥尖叫起來,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
司禪看見妥妥身上的輕紗已經被打壞,而且開始看着鮮血淋漓的模樣,有些心疼。
就在這個時候,村口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還有整齊的腳步聲。
鳳舞寒沙以及十三回頭,十三一眼就看見了趙小虎。
趙小虎身穿盔甲威風凜凜的跑過來,因為在城門口見過十三,趙小虎直接走到了十三的面前。
鳳舞和寒沙趙小虎以為只是兩個孩子,沒有引起重視。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趙小虎擔心的問了一句,也看見了不遠處千南衣和一位男子正在攻擊一位身穿輕紗的女子。
十三對趙小虎還是有點點好感的,也不知道為何,在趙小虎身上他也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以前他是認識趙小虎的,但是就是想不起在那裏見過趙小虎。
「南衣在和那輕紗女子打鬥,聽說輕紗女子是巫族的聖女,這聖女要傷害村民,南衣現在正在阻止,也想要拿下輕紗女子。」
聽完十三解釋,趙小虎心中瞭然。
他也知道巫族聖女妥妥。
「給我團團圍住,千萬不能讓巫族的聖女逃脫。」
要是抓住了巫族的聖女也是大功一件,特別是現在巫族的聖女還心懷禍胎。
趙小虎帶來了十幾位官兵。
等到官兵漸漸靠近,妥妥更加擔憂起來。
現在她已經處於下風,還有官兵開始說不逃走,現在心中卻在想着要怎麼逃離這裏。
要是不逃走,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妥妥還不想死,她還年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妥妥手伸進胸口等到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有兩個紅色圓球。
千南衣不認識這圓球是什麼,但一旁的司禪卻知道。
司禪大駭,拉着千南衣就往後退。
司禪的反應很快,就在拉着千南衣退到後面之後。
妥妥手中的紅色圓球也摔在了地上。
「不要呼吸。」司禪大吼一句。
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那些官兵的反應倒也快,全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接着不再呼吸。
紅色的霧氣在空氣中飄蕩,千南衣連忙運起法力,把空氣中的紅色霧氣再次凝聚起來。
等到紅色霧氣全都消失,變成了一個小球之後,千南衣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是什麼毒。」千南衣沒有看見妥妥也知道妥妥逃走。
所謂窮寇莫追,千南衣一直都沒有這樣的習慣,所以也沒有打算追逐妥妥。
司禪不知道為何,見到妥妥逃走,心中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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