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去濕漉漉的中衣,鋪在距離火堆不遠處的草地上,希望藉助火堆的溫度,儘快將衣裳烘乾,只穿着單薄的裏衣,也有助於裏衣內的水分快速蒸發。
許是太過疲累,游泳是十分耗費體力的事,且她現在的氣力並不如從前那般充足。
她靠在火堆旁的樹幹上睡着了,睡的很沉,連她的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也沒發現。
他將她抱起,緊緊摟在懷裏,捲曲的頭髮落在她蒼白的臉頰,許是太冷,她的身體正輕輕的顫抖着。
看着那秀氣的眉頭緊緊皺着,他忍不住俯頭,想要親吻她額間的皺痕,吻去她的煩惱。
一縷捲髮落在她的頰畔,她感覺到有些癢,就像睡覺時被蒼蠅這種東西光顧,她迷糊間伸手來抓,一把抓了那縷捲髮。他的頭皮被扯疼了,他卻不敢吭聲,任由她拉扯着他的頭髮。
他抱起她,帶着她鋪在地上的衣裳,踏步入水,猶如在平地之上行走,步步走回那木屋。
她再次被放回到了那張灑着花瓣的床上,看着她依然半濕的裏衣,他糾結着要不要幫她換一身乾淨的。
最終他只是用法力幫她將衣裳烘乾。
他自己也沒想過,會有一日,他的法力會用來給女人烘衣服。
他坐在床頭,看着她嬌美的容顏,那雙倔強的眸子合閉着,羽睫彎翹。
那粉嫩的唇瓣,很是誘人。
他也是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也會情動,也會失控,也會喪失理智。
他突然很想嘗嘗,那粉唇的味道,究竟是如何。
他俯下頭,緩緩接近着他的目標。
許是感覺到了危險,那緊閉着的眸子突然睜開了,看着那張熟悉的俊臉正朝她湊來,她用盡全力將他推開,並順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混蛋!無恥!下流!」她現在腦中所能想到的,就是這些詞。
他皺眉,摸了摸其實並不太疼的臉頰,必竟她現在力氣有限。
他轉身,走至飯桌旁坐下,看着桌上未動分毫的食物,緩聲道:「餓了嗎?先吃點東西吧!雖然沒有你做的好吃,也是我費了一番心思的。」
夏元秋下床,取過已經干透的衣裳穿上,怒道:「陰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更喜歡你叫我元君,我喜歡這個名字。」他側目看她,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視若未睹她的憤怒。
「你不配用這個名字,你的行為,和你那所為的分身假貨,又有什麼不同?自私,自利,只顧自己的喜好,不管他人的死活。」
她有些激動,心情很沉重,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從前的陰君光明磊落,為救三十萬大軍,不惜一切代價,那怕面臨他的,是無盡的深淵。
這也是她為何會那般盡心盡力的愛護元君的最大原因,可她沒想到,那種愛護,竟為今時今日埋下禍根。
就如韓娘曾經說過的,她說你太過美好,世間沒有幾個男人能抗拒這樣的美好,所以,不要輕易的對男人好,給他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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