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失去知覺的鐘靈兒漸漸有了意識。
整個人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她慢慢張開雙目,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
印入鍾靈兒眼帘的是一個男人完美的裸、背。
男人正在一個火堆前烤東西。
鍾靈兒聞到一股肉香味,頓時覺得肚子好餓。
飢餓的感覺告訴鍾靈兒,她還沒死!
她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不過身體根本不聽大腦使喚,用盡了力氣,只有手動了一下。
但就是她這一個細微的動作,那個在烤肉的男人立即就側過了頭。
鍾靈兒驚訝的發現,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項易漠。
失去知覺前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找回來。
她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掉進了海里,根本不會游泳的她,在絕望中,有個天使般溫暖的人吻住了她,那感覺虛幻得好像是做夢。
現在看來,那個救了她的人,是項易漠嗎?
想到在海底的那記如夢似幻的深、吻,鍾靈兒的臉倏地紅了。
「你醒了?」
項易漠到了鍾靈兒的跟前。
鍾靈兒看着項易漠那英俊無比的面龐在眼前放大,心跳清晰得好像在打鼓一樣。
怎麼會這樣?
以前和寂無緣談戀愛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啊。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人很害羞、卻又很期待。
鍾靈兒的臉,越來越紅。
項易漠伸手摸了摸鐘靈兒的額頭。「沒有發燒啊,怎麼臉這麼紅?」
鍾靈兒支支吾吾的問道:「我們在哪裏?」
問完,鍾靈兒張望四周。
這才發現,他們二人身在一個潮濕的山洞裏。
山洞裏生着火堆,項易漠也不知道哪裏抓來的野味,正放在火上烤着。
因為項易漠光着膀子,鍾靈兒無意瞥了項易漠的手臂一眼,驚得鍾靈兒嘴巴張成了o字型。
項易漠皺了皺眉。
這個笨女人,總是大驚小怪,「沒見過男人沒穿上衣嗎?」
說着,項易漠隨手抓起自己已經晾乾的上衣,套在了身上。
「不是,你那天明明被劫匪刺了一刀,為什麼手臂連個疤痕也沒有?」鍾靈兒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從地上彈起,將剛剛穿好衣服的項易漠撲、倒在地。
項易漠整個人平躺在地上,鍾靈兒則像小孩子一樣趴在他的身上,因為內心強烈的好奇心,鍾靈兒突然扒、開項易漠左肩的衣服,結果看到,項易漠的手臂皮膚光滑細嫩,別說是醜陋的傷疤了,連個小痂子都沒有。
怎麼可能?那天她親眼看到項易漠的左臂被刺了一刀的,難道她記錯位置了?
不甘心的鐘靈兒像個土匪一樣,扒、開項易漠右邊手臂的衣服,但是,兩邊手臂的皮膚都是完好無損的!
這不科學啊!
鍾靈兒雖然醫術一般,但是,一些常識性的道理,她還是了解的。
像項易漠上次受的那種傷,普通人起碼要在醫院待個半個月,傷口的炎症才會消下去。
況且了,就算項易漠的體質特別好,炎症消退了,也不至於連個疤痕也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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