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燕京之戰還有三天。
龍飛坐在飛往香港的航班上,眉頭皺起,再無心欣賞美麗而動人的空姐。
龍飛遇到麻煩了。
大麻煩。
不得不解決的麻煩。
風雲會的精銳盡出,鐵牛、大兵、加上從華青幫調過來的陳忠,居然都無法將渡邊方正新領導的黑龍會趕出香港,反而讓鐵牛差點死在對方的手上,更加讓龍飛惱火的是,連聞訊趕去增援的鳳凰也受了輕傷。
很顯然,黑龍會這次行動請了高人。
龍飛本以為那高人來自水月宗的那群變態女人,結果卻是頭插羽毛的弗朗西斯那個變態。
對於弗朗西斯,龍飛可是深有感觸,當初,要不是自己運氣好,大半已經死在這個變態的手上了,東南亞第一降頭師,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應付得了的。
不到萬不得己,龍飛是真不想和這種人扯上什麼關係,但現在燕京之戰迫在眉睫,這後顧之憂總得徹底解決才行,所以他便只能坦然去面對,不過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得到極大提升的龍飛,總還是多了許多信心,或許到時候,可以憑藉自己的精神力,以奇制勝。
弗朗西斯的降頭術可不是鬧着玩的,龍飛曾經吃過虧,自然就小心了許多,臨行前,讓龍女從燕京直接去香港與自己匯合,他是打定了主意,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將弗朗西斯除掉,就算到時候會惹到東南亞這一帶的降頭師的報復,龍飛也不怕,沒了弗朗西斯,這些降頭師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初到香港的時候,風雲會是準備找一個當地的幫派來逐漸控制其餘的幫派,可黑龍會的突然介入,頓時讓兩大外來幫派之間的競爭和矛盾升級,於是,經過很短時間的計劃,香港黑社會幫派被兩幫人徹底瓦解,香港如今就留下兩個幫派,一個自然是從大陸過來的風雲會,另外一個便是從日本過來的黑龍會。
由於戰鬥的初期,鳳凰沒有參加,擁有大批忍者的黑龍會竟佔了上風,後來華青幫的馳援,讓雙方又基本戰平,由黑龍會佔據着屯門、元朗、北區等北面各區,而風雲會則佔據着沙田、灣仔、西貢、商島等區。
再後來,弗朗西斯的出現,讓風雲會屢屢受到重創,而原先佔領的區域也不斷**收攏縮小,最終只能藉助於政府資源退守灣仔區附近的一些地區,負隅頑抗。
因為南島區已經被黑龍會掌握,所以龍飛從國際機場出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大排場,自然比起到美國三藩市,那簡直沒法比。
當然,依然有車來接他,不過那司機連車門都沒有下,只是搖開車窗,向龍飛悄悄的打了個手勢。
龍飛倒也不追求這些虛榮的東西,徑直走到車旁,比了個手勢然後報了暗語,接頭之後,這才上車。
「飛哥,我叫明仔,是大兵哥在這邊收的小弟啦,現在我帶你去我們的地方和大兵哥見面好不好啦?」司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機靈人,雖然說話的腔調讓龍飛頻頻皺眉,他本人倒是很機警的四處張望,一邊踩油門動車子。
這機場,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早走早好。
龍飛點點頭,道了聲好,便閉上眼睛。
他懶得和這明仔說話,那腔調他實在不喜歡聽,可要讓別人改變,也不太好,畢竟這邊的人說話大多是這個腔調。
龍飛也沒有什麼好心情,別人他管不着,鳳凰和鐵牛都受了傷,鐵牛更是差點死在對方手中,他這心裏想想都痛。
他是過來報仇的。
一定要報仇。
龍飛咬咬牙,在心裏吼了一聲。
車子開到南區,沿着奇力山下面的公路繞了幾圈,一幢巨大的莊園出現在龍飛的視線中,莊園門口站了幾個黑衣人,每個人還戴着墨鏡,整得給個oo7似的。
車子開到莊園的門口,龍飛下車,大門口聞訊已經來了一大群人。
為的自然是鳳凰,看到龍飛,鳳凰面顯愧疚,低頭道:「少主,我——」
龍飛擺擺手,沉聲道:「我已經知道了,這怪不得你,對了,聽說你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鳳凰心裏一曖,趕緊道:「我沒事。」
「那就好。」龍飛點點頭。
鳳凰站到龍飛的身後,她身後的阿忠和大兵一起站到龍飛面前,有些小心的看了龍飛一眼,一樣有些愧疚的道:「飛哥,屬下辦事不力,請飛哥責罰。」
龍飛皺起眉頭:「好了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咱們先進去吧,帶我去看看鐵牛!」
「你們要注意安全,都睜大了眼睛,千萬不要讓那些東洋鬼子潛了進來,否則幫規侍候!」大兵轉過頭,厲聲對一大群黑衣人道。
大家齊聲答應。
這不是大兵故弄玄虛,實在是黑龍會那些忍者太過厲害,加上那個弗朗西斯怪物,三天前鳳凰就是在對方的偷襲中受的傷,所以現在大家轉移到這個秘密地兒,自然要小心一些。
這莊園跟別墅沒有什麼兩樣,只是風格上與中式建築有些差別,歐式的。
高三層的建築,在頂部設有十字架型的房頂,居然還有一塊鐘錶。
大兵在前,龍飛在後,一行人朝屋裏而去,一路上遇到不少黑衣人,都恭敬的朝龍飛行禮叫好,龍飛只是微微點頭,神色嚴峻。
一到了三樓,便聽到一個粗曠的聲音在叫:「我要起來,我要起來,快來扶我起來,飛哥來了,我要起來。」
鐵牛的聲音。
另外一個聲音有些無奈和討好的道:「鐵牛哥,你就饒了我吧,你現在傷得這麼重,不能起來啊,你一動,傷口要是裂開了怎麼辦?大兵哥可是說了,要是我不將你侍候好,我可是會受到幫規懲罰的,你就行行好,不要吵啦,要不大兵哥聽到了,可不得了!」
很顯然,這拖着哭腔的男人,是大兵安排給我牛的「護士」。
龍飛急匆匆的進門,鐵牛一見,立即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卻終是被龍飛按了下來。
轉過頭,對那名「護士」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了!」龍飛點點頭,然後這才轉過頭,有些愛憐的看着鐵牛,半響才道:「鐵牛,你受苦了。」
咧嘴一笑,鐵牛還是那麼憨厚:「飛哥,你不要這麼說,是我沒有把事情辦好,不過那個頭上插羽毛的傢伙實在好厲害,他會法術呢,你可一定要擔心啊!」
龍飛笑笑:「放心吧,他既然敢讓你們受傷,我就不會放過他的,這次過來,我就要要讓他血債血償,我們風雲會兄弟的血是不會白流的!」
「飛哥——我代死去的兄弟們感謝你了!」鐵牛竟然眼圈紅,嗚咽道。
龍飛一愣,這鐵牛倒是有些變化了,好在這變化也好,他可不想鐵牛隻是自己殺人的工具,鐵牛對別人也應該會有感情,這才正常,也是龍飛最想看到的。
用手替鐵牛把脈,龍飛花了很長時間,然後滿頭大汗的放下手。
鐵牛不僅全身上下的經脈都受了損害,連內臟似乎都被人下了蠱,龍飛剛才用精神力和內力結合,幫鐵牛修復了一部分損傷的經脈,他沒有現鐵牛身上有被人下蠱的跡象,可他又有這種極其奇怪的感覺。
「飛哥,別為我擔心,我會好起來的。」鐵牛感覺自己的經脈已經修復了一部分,立即咧開嘴安慰道。
「你現在能不能自己來恢復?」龍飛認真的問道。
鐵牛搖了搖頭:「不行,我一運內力,丹田處就痛得厲害!」
龍飛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些明白,轉過頭,向鳳凰招了招手,讓她來到自己身坐下,又握着鳳凰的手腕,半天才鬆開道:「你是不是感覺頭整天都暈暈的,偶爾會痛得厲害?」
鳳凰一驚,卻又不得不點頭稱是。
龍飛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話間,龍飛再次用手抓住鳳凰的手腕,後者身子一顫,龍飛的內力和精神力已經通過手臂傳到鳳凰的身體,一番測探,皺着眉頭鬆開手,來回的在房間裏面走動,不說一句話。
「少主,我——」鳳凰倒有些替龍飛擔心了。
「沒什麼,我心裏有數了。」龍飛擺擺手。
「飛哥,有人找你!」突然,房門口有人報告。
龍飛點點頭:「男的還是女的?長什麼樣?」
「女的,穿了一身白裙子——」
「好了。」龍飛打斷那黑衣男子的話,道:「走吧,我們一起下去吧!」
龍女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般冷淡,只有看向龍飛的時候,那眼光中才稍稍有一些曖意,而看向其它人的時候,眼神淡漠,卻又偏偏美得讓人心顫,所以每一個看到她的男人,心裏都不免受到打擊,卻又會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你們都散了吧,大兵,給我找一間房,我們需要單獨談談!」龍飛嚴肅的道。
「好,請跟我來!」大兵帶着龍飛和龍女兩人來到二樓到底的那間房,然後揮退了所有的人。
「你知道這邊的情況了吧?不容樂觀啊!」龍飛嘆了一口氣,道。
龍女微笑道:「你不要着急,車到山前必有路,不就是一個弗朗西斯嗎,值得你這麼重視?」
龍飛苦笑道:「你也知道,去年我就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去年是去年,你只說,現在你準備如何做?」龍女笑道。
做了個咔嚓的動作,龍飛惡狠狠的道:「殺!」
「好,你說殺就殺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好了!」龍女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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