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 第五百四十六章 最年輕的院士（周年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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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您，石老師，改日我想找個時間登門拜訪一下，呵呵，希望到時候您能不吝賜教！」……

    「好的，那先這樣，再見！」

    掛斷了電話，田路猛地挺直身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因為就在最開始猜到了石冬雲打電話的來意之後，對方馬上就先叮囑了一番，讓田路不得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這會兒雖然心中波濤洶湧，但是臉上卻一直竭力的保持着平靜，就連一雙心靈的窗戶，也因為生怕泄露結果的緣故，很早就眯成一條縫了」「。

    「老，老師，您剛才說的不會是……」

    董強使勁的咽了一口吐沫，結結巴巴的問道。

    冷詩雨也是瞪圓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定在田路的臉上，緊張的仿佛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雖然田路這邊只是寥寥的幾句，一直是含含糊糊的，而電話那頭的聲音因為較為低沉的緣故，根本也沒有聽清楚，不過就是那寥寥的幾句話，兩人還能聽不出來，這通電話說的到底是什麼？

    「沒什麼。」

    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壓下心頭的翻滾，田路臉上卻是微微一笑，擺手道：「好了，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田路轉身就要離開，這下子董強和冷詩雨兩人頓時可就急了，渾然顧不上冒犯田路。當學生的刷的一下擋住了老師的去路，冷詩雨更是小手一伸，直接拽住了田路的一角，小臉兒通紅的大聲問道：「主任，結果是什麼您倒是跟我們說一下啊！一定是進去了，對不對？」

    「呃……」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田路只得是無奈的停了下里，無奈的甩了甩手臂道：「你這丫頭……這像什麼樣子，給我鬆開！」

    「不松！除非您告訴我答案！」

    冷詩雨的小嘴兒一抿。挺着脖子叫道。

    如果說其他人還有可能會因為田路的身份和威望。對他又驚又怕的話，像冷詩雨這樣從最開始就跟着他的護士心裏最明白，只要不犯錯誤，田路絕對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人。也從來不願意高高在上。而是喜歡和大家平等相處的。所以冷詩雨平時就不怎麼怕他。開玩笑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此時撒起嬌來也就毫無顧忌。

    看着冷詩雨的樣子，田路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

    田路回頭瞪了董強一眼。結果這個平時很恭順的學生眼神縮了一下又堅定的看了過來，陪着笑道：「老師，既然有結果了您就告訴我們一下唄！」

    「不是不願意告訴你們，而是不能啊。」

    眼看自己不給出個答案就走不出去，田路心中也有些好笑，搖頭嘆道：「這只是剛剛投完票而已，結果還要經過學部常委會的審查，最後還有主席團的審議批准，而且人家提前告訴我投票的結果是人情，本身是違反了規定的，所以特意囑咐了不能告訴其他人的，你讓我怎麼說？」

    「啊？」

    董強和冷詩雨面面相覷，一下子都愣住了。

    不過也就是愣了那么半秒鐘的功夫，董強噌的一下跳起來，猴子一樣竄到門口，一把把房門給反鎖上，這才又跑回來，嘿嘿的涎臉笑道：「老師，咱這屋裏現在沒別人，冷詩敏是您的嫡繫心腹，我是您的開山大弟子，那更是心腹中的心腹，有啥不能說的？我和她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

    聽完了董強的話，雖然對其中某些用詞頗為不滿，不過冷詩敏還是立刻一臉堅毅的點了點頭，渾然一副要當革命烈士，打死也不說的模樣。

    「心腹中的心腹？」

    被學生的話雷得不輕，田路頓時一個趔趄，站穩了之後頓時怒道：「我怕的就是你這個心腹！就你這天天逛論壇的，能不把消息放上去？

    不等哭着臉的董強反駁，田路就擺了擺手，苦笑道：「好了，你們兩個就別問了，我已經答應了人家，問了也不會說的！」

    這次田路說完，董強和冷詩雨都明白過來，今天肯定是得不到答案了。

    不過雖然耳朵里得不到答案，並不意味着兩人就放棄了探尋，董強的一雙眼睛立刻就瞄在了田路的表情上面，想要從上面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是，董強很快就失望了。

    自己的老師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無論怎麼瞧都瞧不出一個結果出來。回頭瞄了冷詩雨一眼，發現她也是一臉的茫然，馬上就知道這個方法也是沒戲了。

    瞬時間，董強甚至有些痛恨自己老師的淡定了。

    從考上田路的研究生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四年多的時間了，董強現在分外了解自己的這位導師，所以他也明白，導師心中肯定也想當選院士，但是同樣的，那種感覺也絕對不像一般人想像的那般迫切，至少他明白一件事情，田路這段時間以來表現出的淡定，絕對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問題是……

    董強他心裏可不淡定啊！

    「好了，好了。」

    看到兩人那糾結焦急的表情，田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就像董強剛才說的，這周結果就肯定公佈出來了，到時候你們自己網上看新聞就是了……」

    生怕兩人一時管不住自己，把消息透漏給別人，從而招致更多人的詢問，所以回到辦公室後不久，等到下班時間剛一到，田路就跟何天林打了個招呼，悄悄的離開了。

    畢竟只是投完了票，雖然結果已經差不多定了。但是終究還沒有公佈，田路不想讓石冬雲老爺子難辦。

    一路回到家，田路表現的很平靜。

    田路是很信守承諾的人，即便石冬雲電話中只是提了一下最好不要提前告訴別人，並沒有強調連家人都不要告訴，但是對于田路來說，既然答應了對方，那是一定要兌現的，所以回家之後，既然因為時間臨近而日益關心的父母等人再次詢問。田路依然以還沒到時候搪塞了過去。

    除了田路自己之外。身邊的同事、家人、好友們好像都處在一種焦急等待的狀態，只不過相對於毫不知情的其他人來說，運氣不好的董強和冷詩雨就更加的難受了，那種命名知道田路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卻依然要等待新聞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了……

    在田路接到電話的第四天。也就是2019年十一月七號星期四的下午，如同前兩天一樣，心思總是被一件事情佔得慢慢的董強。剛一下手術台就跑回了值班室，衝進屋子就直奔電腦屏幕。

    雖說現在醫院裏遍地都是電腦，但是能夠連接到外部網絡的不多，可以讓大家隨意使用的，就只有值班室里這一台了。

    「咦，你手術完了？」

    見到了風風火火的董強，李念有些納悶兒的問道：「今天主任的那台血管瘤手術規模不小，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吧？」

    「完了！」

    董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頭也不抬的隨口說道：「今天我沒跟老師上手術，跟的是李強老師，他那台手術小得多了。不過以老師的水平來說，就算難度再大，這會兒應該也差不多了……」

    一邊說着，董強一邊飛快的打開了瀏覽器，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打開了杏林苑的鏈接。其實作為一家專業性極強的網站，杏林苑雖然已經是國內最好的醫學網站了，但是與那些傳統的綜合性門戶網站來說，差距還是顯而易見的，而且如果要想第一時間得到信息的話，還是科學院網站更加靠譜一些。

    但是對於董強來說，登陸這裏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而且他也明白一點，以他們的專業性而言，這段時間恐怕天天都會有專人盯着科學院的網站，前後也差不了幾分鐘的。

    剛剛打開，李念也湊了過來：「怎麼樣？這會兒有結果了嗎？」

    「沒有！」

    只是瞟了一眼網站頭條的位置，董強就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無論是什麼時候，科學院新增院士名單的公佈都應該是頭條新聞，而且至少也會掛上一天的時間，而現在在那個最顯眼的位置上沒有看到，董強心中就明白，看來今天可能又沒戲了。

    「那就耐心等等吧。」

    李念不是很在意的笑道：「應該就是這兩天了，嗯，說不定明天就公佈了呢！」

    在田路的叮囑之下，這次董強和冷詩雨還真的捂緊了自己的嘴，沒有對其他人透漏一點兒的消息，所以相對於他們兩個的焦急來說，其他人雖然也每天關注，但是絕對不止於到董強這個程度了。

    「嗯。」

    心中極為失望的董強低低應了一句，憤憤的一甩鼠標，心中嘟囔道：「這幫老頭老太太，真是當選院士的時間長了，從科學家變成官僚了！命名周一就已經有了結果，現在都周四了還麼有公佈，這效率也太低了一些了！」

    雖然心裏也知道這種重大的決定肯定有着嚴密的程序，不過心中焦急的董強此時可管不了那麼多，心中憤憤的埋怨起了那些以前在心中高高在上的大佬們。

    董強的身子重重的往後一靠，用兩條後椅子腿支撐着自己全部的重量，然後嘴裏嘟囔着，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鬼使神差的又把鼠標給拿了回來，隨意的點了一下頂端的刷新按鈕，然後眼角的餘光漫不經心的一瞟……

    「咚！」

    剛剛回到自己位置上，正準備整理自己這段時間積累下的數據時，李念突然聽到了一聲悶響，頓時被嚇了一跳！

    連忙轉頭瞧去，只見董強連人帶椅子四腳朝天的摔在了地上。但是人肯定沒事兒，因為此時的他正滿臉通紅，拼命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而且人還在地上，右手卻已經高高舉起，掙扎着伸向那桌上的鼠標了……

    同一時間，京師大學生命科學院，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裏面。

    「得得」的敲門聲，把石冬雲從閉目沉思中驚醒了過來，有些qiguài的抬起頭。他高聲的叫了一句：「請進！」

    雖說現在依然掛着學院名譽院長的頭銜。而且依然擁有着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但是現在的石冬雲因為年紀的緣故，早就不在負責具體的課題了，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幫助生命科學院爭取各項研究經費。以及培養學生上面。

    這會兒是老爺子日常的休息時間。有誰會上門打擾呢？

    門被人推開。生命科學院的現任院長李冬青快步走了進來，恭敬的笑道：「老師，您這會兒正休息呢吧？」

    「呵呵。沒事兒，來，趕緊坐下！」

    見到是自己的得意弟子進來，石冬雲頓時笑了，連忙招呼他坐下，這才笑着問道：「這個時間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雖說已經不再擔任行政和科研上的工作，但是每一個院士都是單位寶貴的資源，尤其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和幾十年積累下的人脈，很多時候都可以做到院長都難以做到的事情，所以這也正是生命科學院不希望石冬雲徹底離開的原因之一。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李冬青閃過了一絲怪異之色，笑了笑道：「剛剛他們在網上看到了今年科學院增選院士的最後名單，特意來和您老匯報一下，您一直支持着的那個田路，就出現在名單之上！」

    「哦？已經出來了？」

    石冬雲頗有些意外的一挑眉毛，長長的白眉就像是兩條臥蠶一樣，緩緩地蠕動了兩下，然後笑吟吟的說道：「他們的動作倒是比我想像的要快一些嘛！」

    「是的，老師，那您看咱們要不要表示一下？畢竟是一個學校的同事，而且研究的內容也都有想通的地方……」

    李冬青壓下心頭的羨慕，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不急！」

    石冬雲擺了擺手，含笑道：「咱們不用急，等過了這幾天，那位田教授肯定會親自過來一趟的。冬青，到時候可要和他好好交流一下，這麼年輕的院士，咱們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多着呢……」……

    同一時間，長海，東海醫院神經外科。

    于謹飛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神色略略有些疲倦的按揉着太陽穴，只覺得jingshén疲倦至極，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家去，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但是，不行啊！

    晚上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飯局，其中有一位就是主管東海醫院的上級領導，正在競爭東海醫院副院長一職的于謹飛可不能缺席！

    今年剛剛五十出頭的于謹飛，在學術上早就已經有了足夠的積累，明年更是要登上華夏醫學會神經外科分會主任委員的寶座，可以說，在神經外科這個領域，他已經做到極致了！但是很明顯，他並不滿足這一點，接下來的目標，就是要對準行政職務上了。

    有了主任委員的名頭，明年下半年領導班子調整的時候，這副院長的職務就絕對可以去沖一衝了！

    「還有明年的委員會換屆！」

    心裏琢磨着，于謹飛輕輕地敲了敲硬實的桌面，暗暗思量道：「一定要好好籌備籌備，別讓他們再搞一個候任主任委員出來，爭取連任，這樣的話下次醫院換屆就是一個最深厚的資本了……」

    「叮鈴鈴……」

    于謹飛有些心不在焉的抓起話筒，低聲道：「喂，你好，我是于謹飛。」

    「哈哈，老於啊，你應該聽說了吧？」

    電話中的聲音很熟悉，不過突如其來的問題卻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一怔之後，于謹飛失笑道：「吳主任，你這話問的沒頭沒腦的，我聽說什麼了？」

    「你還不知道？」

    吳主任頓時一怔。連忙大聲道：「那就趕緊上網看看去！現在幾乎哪個網站都是這個消息，趕緊看看！」

    「呃……」

    于謹飛又是一愣，納悶兒的問道：「你這麼興奮，到底是什麼消息啊？」

    「這不是興奮。」

    吳主任連忙解釋了一下，然後笑道：「只是一個感嘆而已，咱們神經外科界這麼多年，總算是出了一個科學院院士了……」

    「科學院院士？」

    聽到了吳主任的話之後，于謹飛頓時失笑道：「老吳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咱們神經外科的要進也是進工程院，哪有進科學院的道理……啊！」

    突然間，于謹飛就像是驟遭雷擊一樣。猛地站起身。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

    沒有發現于謹飛的變化，吳主任大聲的笑道：「可是你別忘了，咱們神經外科界還有一個怪胎呢。人家在基礎研究領域可是比誰都不差啊！哈哈。這一屆最年輕的院士。同時也是現任最年輕的院士，還差五天才到三十八歲……」

    吳主任在說些什麼，于謹飛已經完全聽不到了。滿臉呆滯的他，此時心中一片混亂，慢慢的跌回到了那寬大舒適的沙發之上……

    同一時間，還是長海，震旦大學神經生物學研究所。

    在建立起來每兩年的血腦屏障實驗室裏面，夏若正在專心致志的進行着自己的實驗，而在他的身邊，有兩個年輕人同樣專心致志的觀察着他的動作，其中一個是個漂亮的女孩兒，看向夏若的眼神中不時飄過一抹粉紅的色彩！

    兩人都是夏若的研究生，雖然剛開始過來時有些擔心導師太年輕了，但是經過這一年的學習之後，對於年輕又有實力的夏若現在可是崇拜的緊。短短兩年的時間，一篇《nature》子刊，六篇sci，如果加上夏若畢業前的論文，這樣的成績別說和同齡人相比，就是和國內的其他大牛們比的話，也絕對是不差什麼了！

    不過夏若當然不敢這麼自居，他嘴邊最常掛着的一句話就是：「和我的老師相比，我還差得遠呢！」

    「聽說導師的導師也是一位很年輕的教授，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歪了歪腦袋，漂亮女孩兒的思維不由得發散開去了。

    「呼……」

    終於做完了最後一個步驟，把玻片小心的放在了顯微鏡下之後，夏若終於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嘴角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好了！」

    拍了拍手，夏若mǎnyi的點了點頭，衝着身邊的兩個比他小不了兩歲的學生笑道：「基本上就是這樣了，現在你們兩個可以仔細觀察一下咱們實驗的結果，是不是能夠證明我們的猜測……」

    「砰！」

    夏若的話戛然而止，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研究員打開房門，沖了進來：「夏教授，您快來上網看看吧……」

    「劉老師，我們現在正在工作！」

    忍下心頭的怒氣，夏若的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

    「不是……」

    馬上就發現了自己的無禮，不過女研究員只是稍稍尷尬了一下，就馬上又叫道：「夏教授，您在大學的導師應該是京師大學的田路田教授吧？」

    「是啊。」

    微微一怔，夏若點了點頭道。

    自己的導師是業內的大牛，當然是夏若的驕傲，他不可能隱瞞什麼。

    「那就對了！」

    女研究員立刻點了點頭，頗有些激動地叫道：「您快來看看網上的消息，您的導師他剛剛當選科學院院士了！最年輕的院士！」

    「什麼？」

    夏若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把手邊的顯微鏡都給碰的抖了兩抖。

    就在那女學生一聲驚叫，伸手準備去扶的時候，呼的一聲，一向年少老成的導師就像一陣風一樣，衝出實驗室去了……

    同一時間……

    同一時間，京都。京師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二醫院，新外科大樓神經外科的一間專屬數字化手術室。

    手術是pángbiān的一件觀摩室中，偌大的液晶屏上有一雙手在術野中靈巧的飛舞着，只見一道道銀光來回穿梭，那顯微鏡下的世界讓觀看手術過程的醫師們心馳神迷，不能自已！

    就在眾多醫師們沉浸在其中的時候，「砰！」的一聲，觀摩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推開了，李念一邊衝進來，一邊激動地叫道：「主任。主任！您現在聽得見嗎？」

    屋子裏頓時一片譁然！

    對於屋內的神經外科醫師們而言。現在田路正在做的這台手術就像是一場最優美的藝術表演一樣，是如此的讓人沉醉，但是李念這粗魯的行為頓時便破壞了這種感覺！

    責備的目光紛紛向剛闖進來的小護士身上投了過去。

    觀摩田路每周一次的手術，幾乎是所有神經外科醫師都不能抗拒的誘惑！

    如果說這精準如機械人一般的操作讓人迷醉的話。那在現場直播系統系統的幫助下。田路對於每一步操作的原理和技術要點的解釋。包括引申出去的相關神經解剖學、生理學、病理學、藥理學，甚至神經心理學、生物化學……就像一個活着的醫師手冊……

    不，就像一個最大最全的神經科學圖書館一樣。而且還包含了所有最前沿、最新的科研成果！

    從手術開始到手術結束，幾乎不會停下超過半分鐘的實操教學，是任何一位神經外科醫師寶貴的財富！

    但是現在……

    「安靜！現在正在手術！」

    田路那渾厚的聲音從音箱中傳出來。

    這會兒心情正自亢奮到了極致的李念那裏還會想着去顧忌什麼，接着大叫道：「可是主任，科學院今年的……」

    「安靜！」

    田路的聲音再次從音箱中傳了出來，而且這一次已經帶上了一絲怒意：「我說過了，現在是手術時間！」

    「呃……」

    這次總算聽出了田路的怒意，火熱的頭腦如同被人澆了一桶涼水一樣，李念立刻便冷靜了下來。

    「壞了！」

    李念心中頓時暗暗叫苦道。剛才太過興奮和激動，竟然忘記了主任那絕對的禁忌：正在手術的時候，除了他允許的時候發言提問之外，是絕對不允許打擾手術進程的！

    「不管有天大的事情，等我做完手術再說！」

    田路此時的聲音聽不出一絲心情的波動，但是話語中那淡淡的威嚴讓幾個猜到一些什麼的醫師們頓時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巨大的液晶屏上，看着田路的雙手似乎不受任何影響一樣，依然精準而迅速的完成着所有的操作。

    許久之後……

    「好了，準備關顱吧！」

    再次認真的清點了一下紗布和各種器械，田路終於發出了下一道命令：「今天由亨利來完成。」

    「yes，sir！」

    得到了田路的命令之後，來自於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附屬醫院的亨利。弗甘斯點了點頭，然後主動上前替下田路，開始認真的按照田路制定的規範進行關顱操作。

    自從去年和墨菲斯等人達成了協議之後，雙方再次呼喚的交流醫師們總算有資格上台了，只不過主刀是不可能的，只要有醫師執照的話，噹噹助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也直到此時，田路才沉着嗓音問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啊？」

    在眾多醫師的目光注視下，李念這才又想起了自己跑過來的原因，連忙大聲的叫道：「主任，今年科學院院士的增選結果出來了，您當選了！而且是最年輕的一位院士！不僅僅是這一屆最年輕的，而且是現在所有院士之中最年輕的一位……」……

    又是八月的最後一天了。

    一年前這一天開書，到今天剛好整整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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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

    今天準備早點休息，就這一張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