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逆襲日常[重生]
裴二能把人給看丟了?!
墨卿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起身就往外面沖。
外面的四個守衛雖然不限制下人進出,但看到墨卿晨動作立即上前攔住,齊聲道:「外面人龍混雜,大少爺有傷在身,請回院歇息。」
墨卿晨橫眉豎目,提腳就踹:「不長眼的東西!知道梁楊是誰嘛,那是爺和裴二辛辛苦苦逮住的不夜宮奸細,現在人跑了,爺的安危是小,這人萬一抓不回來你們負責?」
四個人抬頭看看墨卿晨,目光閃過一絲掙扎,又漸漸低下頭。
&們好大的膽子!」墨卿晨滿面怒容,作勢要繼續打,餘光瞄到院子拐角處閃過一個黑影,便收回手氣沖沖的回到院內,然後給張青一個眼色。
張青稍稍點下頭,轉身送裴家管事出去,不大一會的功夫便趕回來,小聲道:「二少爺剛剛帶着大約十多個人出府,向裴家方向去了。」
墨卿晨瞭然,讓小寶把椅子收了,走回房內。
張青沒得到退下的命令略顯猶豫,最後咬咬牙跟上去,等關上房門立即跪在地上,從懷裏拿出一個儲物袋,說道:「剛剛小的去打探消息時恰巧遇到夫人身旁的大丫鬟,她給了小的這個,小的怕打草驚蛇便做主收下了。」
墨卿晨接過來掂了掂,打開一看,足有十塊中品靈石,向婉秋好大的手筆,不過想想也是,這個繼子眼瞅着要控制不住了,自然要從身邊人下手,張青是他大庭廣眾下收的,跟他的時間短,加上這麼一副……尖嘴猴腮活脫脫賣主求榮的臉,可不是個好眼線麼。
至於當初他為何會用這人,還是因為上輩子他死後被眾人討伐,張青父子是少數敢站出來為他說話的,最後甚至為了尋找證據雙雙隕落,連屍體都沒保住,只留下兩個排位。
張青等不到墨卿晨的話心裏急的要死,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大少爺或許不記得了,小的十歲那年被人誣陷偷盜瓷器,執法堂判處杖斃,小的本以為必死無疑,是大少爺正巧路過找到證據揪出主謀,小的這才撿回一條性命,救命之恩,小的就算粉身碎骨也莫不敢忘!」
張青這麼一說墨卿晨倒是想起來了,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圖個好玩罷了,到沒在意被救下是誰,原來如此……
想到上輩子真是用粉身碎骨來報答自己的人,再想想墨霆鈞和向婉秋,墨卿晨也只能長長嘆了口氣,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他把袋子又丟回去:「以後誰給你你儘管收着就是,後面怎麼做不用爺提醒了吧。」
張青眨巴眨巴那雙小眼睛,眼淚不知不覺就流出來:「小的知道,謝謝主子,謝謝!」
墨卿晨說道:「起來吧,說說他們都讓你做什麼。」
張青取出一個小油紙包,說道:「他們讓小的關注少爺的動向,又給小的一包藥粉,讓初十那天下在少爺的飯食里。」
墨卿晨接過來輕輕嗅了點,這味道他聞過,是青樓里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鼎爐的,只要一點就能讓人乖乖就範,這麼一大包下去,他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他是不是對那些人太客氣了?
他拿出紙筆,先畫上一隻公雞,想了想又畫上一條小蛇:「對了,最近裴二爺那邊怎麼樣?」
張青答道:「裴二爺一切安好,最近常跟一些世家子弟一起走動,只是……」他偷偷看了眼主子。
墨卿晨白他一眼:「再吞吞吐吐的就跟小寶搭伴掃茅廁去。」
在外面守門的小寶不停的對手指,為什麼他也要去!
張青打了個哆嗦,毫不猶豫的說道:「只是最近城中瘋傳說榮江城游家家主的小女兒不日與裴二爺定親。」
墨卿晨摸摸下巴笑的高深莫測,游家家主的小女兒名叫游思思,上輩子可不就是裴二那病秧子的小妾之一嘛,不過上輩子好像是兩年後才進門的。
提起游思思,他就難免想到他那個從小被送去京都學藝的三妹妹墨卿馨,不論是剿滅魔修還是跟他翻臉,向婉秋不可能不去給她的寶貝女兒送信,畢竟墨卿馨能在京都站住腳靠的就是他舅舅送來的那些寶貝,現在資源沒了,墨卿馨當然要趕回來當說客。
那女人的心機可比向婉秋深沉多了。
墨卿晨將紙上墨跡吹乾,折上幾折遞過去:「親自送到裴二爺手上。」
張青為難道:「若是旁人要看怎麼辦?」
墨卿晨冷笑:「那就讓他們看。」紙上畫的東西也只有他和裴二明白,不怕別人看。
張青領命離開,屋子裏便安靜下來,墨卿晨乾脆在床上擺了個聚靈陣坐裏面打坐,這半個月雖是養傷,但修煉也不曾荒廢,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他總覺得靈根出現融合的詭異狀況後,他吸收靈氣的速度和數量都增加了不少,眼瞅着就摸到了練氣中期的屏障。
黎明時分,一道風將窗戶吹開,墨卿晨驟然清醒,起身關窗,說道:「還以為你放不下懷中美人不來了。」再回首原本空蕩蕩的桌前坐着一個人。
那人一襲青衣,膚色蒼白,一頭長髮用一根木簪束起,正是許久不見的裴瑾。
裴瑾將房間掃視一周,眉毛狠狠的皺了一下,眼裏全是嫌棄:「我確實不想來。」
墨卿晨頓時火大:「你那一副恨不得砸了爺臥房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要知道當初剛活過來那會他就算覺得房間俗也沒捨得換,金光閃閃的都習慣了,要是哪天不閃了他才要失眠。
裴瑾給了他一個「就是你說的那個意思」的眼神。
墨卿晨:「……」這死病秧子!
老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他緩了口氣:「你身子好些了?」
裴瑾:>
墨卿晨:「梁楊那怎麼回事?」
裴瑾:「跑了。」
墨卿晨鄙視的看着他:「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裴瑾神色如常:>
墨卿晨氣的直拍桌子:「你故意的吧?老子抓他廢了多大的功夫!」
裴瑾淡定點頭:>
墨卿晨:「……」敢不敢別承認的這麼幹脆……「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裴瑾一臉雲淡風輕,說出的話卻是涼颼颼的:「我房間被偷空了。」之後他父親又補了一屋子金器,連床都是金光閃閃的,他一時沒忍住把整個院子都給砸爛了。
當然,這些事情是必定不會說出來的。
墨卿晨想到自己做的那事,心虛的摸摸鼻尖,乾咳一聲:「先說說梁楊是怎麼跑的。」
裴瑾說道:「前些時日我發現府里一位老管事總是有意無意接近地牢,就給他一個機會把人救走,不過之前我在梁楊身上留下一絲劍氣,他到哪我都會感應到。」
放長線釣大魚,這道理墨卿晨也明白,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有點不對勁,能在裴家隱藏的釘子可不容易,那些人為何寧願暴露這些釘子也要把梁楊救走,不過一個嘍囉而已。
裴瑾蹙眉:「我總覺的我們忽略了什麼。」
忽略什麼?
墨卿晨將魔修進城後的事情細細想了一遍,卻毫無頭緒,只能勸道:「這樣想也想不出來,不如先放下看看梁楊那究竟怎麼回事再說,現在先應付下月初十的事,病秧子,這回得讓你幫我個忙了。」
裴瑾:>
墨卿晨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包藥粉,說道:「這是用黑霧妖蛛的內丹製成的□□,我想讓你初十那天放進墨卿宇的房間裏。」
裴瑾並沒接過來,抬眼問他:「你要做什麼?」
墨卿晨無所謂笑笑:「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啊,就是想演場戲給大傢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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