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感到一絲絲的慌亂,所幸,那盅師只是走到林天的面前,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並不採取任何的攻擊。
「你的精神力很強大,我發現我無法真正的控制你。」盅師衷心感嘆道。
聽他說出如此的實話,還真讓林天哭笑不得,還是採取守勢:「你就是一直躲在暗處的施邪術的盅師?」
臉上畫滿油彩的盅師,光從容貌來看根本就分不清是男是女,但他一開口,沙啞刺耳的蒼老的女聲:「我只是一名盅師,其他的我並不知曉。」
林天知道問她,問不出什麼名堂,索性不再詢問,袖口裏藏着幾枚銀針,以備不時之需,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盅師一動手,他也決不會束以待斃。
盅師桀桀的笑的很是刺耳,他平靜的將林天的一切小動作盡收眼底,還不忘提醒道:「你別忘了,現在處於元神狀態,你袖裏的銀針對我沒有任何的作用。」
林天被她的話嚇了一跳,警惕的望着他,也沒再說話。
盅師淡淡一笑道:「我控制不了你,但你想傷害,還差得很遠。」
林天的元神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懼的狀態中,盅師很快在他眼前散去,舉目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並不知道的是,塔莎正與盅師與開展着激烈的較量。
以至盅師無暇去對付林天,屠虎三人,塔莎口中念念有辭,法器隨着她的雙手晃動的頻率,鈴聲也漸漸的增大,也使得塔莎從起初的防禦變成了反擊了。
一波緊似一波的犀利的攻擊,讓盅師有些招架不及。
「我似乎有點小瞧了你,你到底是誰?」盅師通過精神與塔莎交流,兩人雖說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見面,但是,相互之間的爭鬥已經交換了十幾個回合。
盅師從起初的輕視,到現在的重視,在外人的眼裏也不過只有幾分鐘而已,盅師的陣法已經被塔莎破了好幾回,塔莎的陣法也慢慢地向盅師所在的地方擴散。
兩人大斗其法,外人並不知曉,只有他們當事人心知肚明。
「告訴我,阿莫尼的死是不是與你下得盅有關?」塔莎並不回答盅師的問題,一針見血的問道。
阿莫尼這三個字從塔莎口中冒了出來,似乎喚起盅師的某種回憶,她已經活了有一百多歲,對於熟悉的人與事都會記得並不清晰。
「這個老女人還活着嗎?」盅師不敢相信脫口而出道。
塔莎聽出她與姥姥相識,對於她這樣口無遮攔的稱呼姥姥,實在有些不爽,再說,阿莫尼逝世與她也有關莫大的干係。
塔莎還不有仇報仇,有怨申怨,一有機會,肯定要為阿莫尼討個這個公道。
「她是為了救人才會將你下的死盅引到身上,你實在太卑鄙了。」塔莎說道。
盅師驚聞阿莫尼已死,更是聽說阿莫尼的死,是因為她的所下的死盅,先是驚愕,隨後,狂笑之中,整個人也隨着狂笑,身體也不住的抖動。
塔莎很憤怒,既然已經找到仇人,那麼接下來就是怨有頭,債有主,從盅師身討回公道。
不過,她自問,自保問題不大,但是,要是除掉這位人老成精的盅師,倒是有些頗有幾分麻煩,此時,她已經下定決心,無論有多困難,她都要為姥姥報仇。
「今天你必須死。」塔莎咬牙切齒道。
盅師嘴角多了一抹陰厲之色,看得出塔莎是苗疆盅術的後起之秀,可是,她也知道,以這小姑娘的實力要想殺她,無疑於痴人說夢。
「想殺我,替你姥姥報仇,那就得拿出點真本事才行。」盅師毫不賣賬道。
塔莎甩着手腕,口中念念有辭,催動着法器,幻化無數的靈蛇,吐着毒信,向盅師遊走,盅師冷笑一下,低聲道:「雕蟲小技。」
待靈蛇靠近,火光從盅師周圍擴散,將吐着毒信的靈蛇活活的燒死。
一陣失手,塔莎並不氣餒,隨即又催促着毒物撲天蓋地的撞向盅師,盅師的護身火光不斷將潮水般撲來的毒物燃成灰燼。
兩人陷入一場無休止的拉鋸戰,他們誰也不願意先示弱,這樣一來很有可能示弱的那一方,就會橫死當場,盅術比拼,猶如高手的內力比拼,稍有分心就有可能走火入魔,死於非命。
「小朋友,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兩人相較之下,盅師漸漸地佔據了上風,塔莎感到了不妥,仍然咬着牙堅持着,生怕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塔莎倔強着選擇着頑抗,這大大出乎盅師預料,非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與一位盅師以死相拼,沒想到碰到了塔莎,這個小姑娘可沒打算跟她客氣,她很明白,兩人再這樣較下去,她即便是勝了,也會元氣大傷。
這樣一來就得不償失,勝利也只不過是浮雲而已。
「放棄吧,這樣我還能考慮留你一條小命。」盅師誘惑道。
她的誘惑對於心意已決的塔莎沒有絲毫的用處,姥姥是她的唯一的親人,而就這樣離開了她,讓她一個人留下獨自承受着苦痛。
她發誓一定要替姥姥報仇,那怕是拼得魚死網破也再所不惜。
「固執的傢伙,那麼就讓我就送你去見你的姥姥吧!」盅師也意識到了塔莎心志如鐵,言語上的引誘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也不再客氣催動着手裏法器骷髏拐杖。
塔莎的眼前一片碧波的海浪,撲天蓋地向她襲來,浪卷撲天蓋地向襲來,塔莎見狀,也是露出驚訝之色,很快她也明白過來,盅師也打算跟她玩命了。
抖擻精神的塔莎施起法術,兩人不知不覺又纏鬥了起來,一時之間陷入了膠着的狀態,不過,塔莎也明白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支持不住敗下陣來。
與此同時,林天,屠虎和小黑三人也沒閒着,塔莎正用元神與躲在暗處的盅師做着鬥法,他們趁着盅師無暇顧忌他們之際,着手搜索躲在暗處盅師的下落。
他們很緊張,畢竟,誰也不知道塔莎能堅持多久,不過,林天從塔莎愈來愈蒼白的臉色來看,明白她已經快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吃不消。
三人分頭尋找,在一片漆黑中分頭尋找,他們借着手機微弱的光亮,如沒頭蒼蠅一般尋找着蛛絲馬跡。
「師父,快來。」屠虎終於有所發現,欣喜的朝着林天揮手,示意他趕緊的過來,林天和小黑迅速的向他靠攏。
屠虎摸着厚實的牆壁,四周圍都敲了個遍,當他敲到中間時,聲音發出的響聲。
「這裏面一定有暗道。」屠虎做出判斷道。
他以前所在的鬼醫門,門主洛風就是一個很猥瑣的傢伙,整天都在房間裏設置機關暗道,以防不測,又或者藏一些金銀財寶。
久而久之,鬼醫門上下都知道了,彼此心照不宣罷了,也讓屠虎無疑之間多學會一個技能,就是探查暗道的所在,這次算是徹底派上了用場。
屠虎的發現,讓着急不已的林天稍稍安下心來,小黑處尋找着可以一用的傢伙,準備將暗道給砸開。
「這個嘛,我來找找!」屠虎對於暗道還是有點心得,他相信暗道的附近一定會有機關,只要找到機關,輕輕一扭動,就一定能夠讓躲在暗道里施法的盅師現身。
果不出他的所料,當他找到放置在一旁檀木的木架,木架上放了一個仿青花瓷的花瓶時,發現推了推並沒能推動,心裏一喜,扭頭道:「師父,機關就在這裏。」
林天對這傢伙真是佩服的無語,屠虎果不然不負所托的輕輕的扭動着花瓶,一道暗門嘎吱的敞開了,映入林天面前的是一個蒼老的穿着怪異的老女人,正渾身抽搐個不停,口中還泛着白沫。
「這老女人就是背底里使壞的傢伙?」屠虎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將他拖入到瘋魔狀態的盅師,外表看來,不過就是一個老乞婆,醜陋就不說,還是格外的邋遢,暗室里臭哄哄的味道,夾雜人糞與汗臭的臭味,讓人說不出的古怪。
三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兀自抖個不停的盅師,要不是此刻她無暇理會,不然,以三人的冒失,早就被她放翻在地。
「師父,我們該做什麼?」屠虎躍躍欲試,他被那盅師坑得太苦,不找機會報復,實在對不起自個兒。
「先將她的穴位封住,然後再讓塔莎來想辦法。」林天上前使出霹靂針法,照着盅師的後腦的百匯穴,一針扎了下去,那盅師就覺得有人狠狠地在腦後一記重擊,隨後便失去意識陷入了昏迷狀態。
陷入昏迷狀態的盅師仍然顫抖個不停,口中的白沫吐得就更厲害了,讓人看了都覺得噁心。
其實,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要不是他們及時發現盅師的藏身之處,林天並使霹靂針法將其穴位封住,再遲上一會兒,塔莎就再也抵抗不住盅師的攻擊,小命不保,一命嗚呼。
塔莎忽然感到壓力頓消,也沒起太多,口中念念有辭,催動法器,趁勝追擊了過去,盅師身體被制,元神也力量也頓消了一大半。
幾秒鐘的時間裏,塔莎做出了最重要的決定,就是使盡全身的解數,使出有生以來最強的盅術,誓要將盅師打得無所遁形,灰飛煙滅。
一道強光如同衝擊波一般擊了出去,此刻的盅師的元神,那還能抵擋的住塔莎的攻擊,一瞬間,形勢突然的逆轉,盅師被塔莎打得元神俱滅,再也沒了蹤影。
失去元神的盅師,只剩下的一具醜陋的軀殼,劇烈的顫抖之後,終於停止了下來,整個人也不再有了任何的生命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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