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見頭狼的情緒安定下來,便從隨身攜帶的藥囊里拿出一些治療創傷的草藥。
「不要怕,可能會有一點點疼,不過,很快就會好的。」林天一邊敷藥,還不一邊說着話,好似跟一個老朋友在聊着天。
頭狼好像也真的聽懂了他說的每一句話,安安靜靜的坐着任由着他治療傷口。
「屠虎,我們的水壺呢?」林天看到頭狼的前肢嚇人的傷口,扭頭對屠虎道。
屠虎還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沒想到林天會有此一問,緩過神來的他左右張望,他們隨身帶的水壺,好不容易發現被他扔在了不遠處。
一路小跑的從公路邊的草地里揀了回來,也發現了唐雅昏迷的躺在地上。
「師父,唐雅昏了。」屠虎大叫道。
林天咯噔了一下,可治療頭狼的傷口正進行了一半,絕不能半途而廢,於是,他很快做決定道:「屠虎,唐雅就交給你了,把水壺給我,我要替頭狼清理傷口。」
屠虎自然沒有話說,把唐雅抱了起來,將水壺交到了林天手上,又檢查了一下唐雅的傷口,發現唐雅只是體力損耗過大才導致的昏厥,才將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認真替唐雅清理傷口,進行包紮。
林天也不閒着認真的將頭狼的傷口,用清水清理後,用銀針進行縫合,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擦拭着頭上的汗,出於職業習慣道:「你的傷口大約過幾天就能好了,安心養病,不要亂動。」
他也不管這樣的醫囑,頭狼是不是能夠聽得懂,從頭狼清亮的眸子裏可以看得出來,頭狼逐漸恢復了意識,向林天表示着友好。
林天不辭勞苦又替其它的野狼進行着治傷,小黑和喬依娜正斗得如火如荼,不可開交。
兩人已經是臉上都掛彩,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爭鬥很是激烈,精疲力竭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堅持。
相互的掐着對方的脖子,希望能夠致對方於死地。
小黑搶先發難,用膝蓋狠狠地頂了一下喬依娜的小腹,先前挨了一腳的緣故,重擊讓喬依娜徹底崩潰,倒退數步之後,哇的一口吐了一大口鮮血。
「殺了我吧!」喬依娜倒有幾分硬氣,絕不投降的她,把脖子一仰引頸待戮。
小黑冷冷地望着她,說:「你走吧!」
「什麼?!」做好死的打算的喬依娜,沒想到小黑會放過她,簡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小黑,樣子很是意外。
小黑面無表情的望着她,平靜道:「你走吧!我不想殺人,尤其是放棄抵抗的人。」
喬依娜心頭巨震,小黑的話重重的打擊了她的自尊心,身為一名殺手,她竟然淪落到被人憐憫的地步,這讓她無論如何都不接受。
掙扎着想站起來,她準備小黑放手一搏,無奈傷勢太重,掙扎了幾下也沒能夠站起身來。
小黑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着一切,動也沒動,並沒能想上前扶她的意思。
「難道,你還沒有覺悟嗎?」小黑冷冷地道。
「我不……」喬依娜竭嘶底理,如同一隻受傷的母豹,捍衛着自己僅剩的尊嚴:「我不會認命,你殺了我吧!不然,我一定會向你報仇的。」
小黑連理都懶得再去理會,一個連站起來都費力的女人,他又怎麼可能會害怕?
扭頭瀟灑的離去,連多餘的話也不說,這樣的無視對喬依娜是最致命的打擊。
「小黑,你會後悔的,我發誓一定要殺了你。」身受重傷的喬依娜對着小黑的背影大喊大叫,呼吸受阻,只覺得一陣胸悶,連咳數下又嘔出一灘鮮血。
小黑瀟灑的離開,任由着她一個人在原地咆哮,空寂的荒野中,迴蕩着喬依娜的充滿悲憤與無奈的哀嚎。
林天治療也接近了尾聲,大約還剩下十幾隻的野狼都被他一一包紮了傷口,他這樣以德報怨的方式,就算是畜牲也會感到動容。
頭狼低頭嗚咽着向林天表達着謝意,林天輕拍着它的頭,場面溫馨感人。
唐雅也漸漸的醒了過來,她的身體很虛弱,不過,眼眸變得清亮,富有神采,看到林天的義舉,不由得眼角劃落一顆眼淚。
「你醒了?」屠虎在她身旁的悉心的照料,關切問道。
屠虎用身上的衣服鋪在地上,讓唐雅躺着,瞧着她沒有大礙,說:「能站起來嗎?」
「我試試吧!」唐雅掙扎着想站起來,在屠虎的攙扶下還是有點勉強,屠虎也不勉強,勸道:「不要勉強,休息一晚上,我們明天趕路。」
「大功告成。」林天給最後一隻野狼包紮傷口,開心的打了個響指,滿心的成就感,就算是在燕京戰勝了葉孤雄也比不上。
頭狼發出了嗷叫聲,叫聲在空寂的曠野中迴蕩,林天聽得出來,它是在表達感謝。
沒多一會兒,頭狼就帶着他僅剩下不多的小夥伴離開了,夜色也漸漸籠罩了大地,離柯志宗的七十二小時遊戲到了明天天亮就結束了。
空曠的荒野橫七豎八的野狼的屍體,滿地的血腥,讓人不忍直視,從而也證明也剛才的戰況有多麼的激烈。
如果不是唐雅和小黑的設下的陷阱,他和屠虎早就成為這群野狼的腹中的美餐。
「屠虎,我們把它們埋了吧!」林天指着一地的屍體,對屠虎道。
屠虎的臉一下子就成了苦瓜狀,折騰了近一天,又經過生死的搏殺,這會兒功夫別說挖坑埋狼的屍體,手連抬一下都覺得很困難。
「師……父」屠虎拖着聲音,隱隱有不願意的樣子。
林天也不勉強,問小黑要了一把匕首,獨自的挖起坑來,他一個人力量畢竟有限,孤獨的背影讓人心疼。
小黑一聲不吭走他的身旁,彎下腰與他一道挖坑,屠虎看了,只好嘟囔了一句倒霉,便也硬着頭皮,參與到他們的隊伍中來。
三人忙活兒了好半天,終於挖了一個大坑,抬着狼的屍體整齊的擺放進坑裏,進行了掩埋。
頭狼和他的小夥伴們並沒有走遠,靜靜地注視着他們所做的一切,待他們將所有的狼的屍體都放進了深坑進行了掩埋,頭狼和他的小夥伴才轉身離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精疲力竭的三人,再也抑制不住陣陣襲來的倦意,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和衣倒了下來。
經過激戰的夜晚變得很安靜,一輪皎潔的圓月穿過薄薄的雲層,露出了最美的笑臉,月朗星稀的夜晚稍稍有些寒冷,但對於倦意襲擾的四人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大的問題。
這一夜很寧靜,再也沒有襲擾。
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照耀着大地,照耀在林天的臉上,暖暖地讓他直想打噴嚏,睜開眼睛,已經是日出三竿的時候。
揉了個大大的懶腰,連忙去喚着屠虎。
睡意濃濃的屠虎渾身酸疼,好不容易起來,扭動着身體才感覺稍稍好一點兒。
四人相伴再次向藍山公寓出發,前面的路雖說未知,林天相信他們已經不畏懼任何的困難,因為之前的困難已經走過,接下來的路,有任何困難他們不會畏懼。
沿着一望無際的公路一直朝北走,大約有了一個多小時,前面一個村落漸漸浮現在四人的眼前,這不由得讓這幾天幾餐露宿的他們不由得的感到了無限的欣喜。
「師父太好了,我們終於可能飽餐一頓了。」屠虎歡快的拍着手,連奔跑的腳步也變得輕快不少。
唐雅和小黑雖說平日冰冰冷冷不苟言笑,見到久違的村落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四人腳步變得愈發的急切,沒多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小鎮。
「老闆,我要一份雞湯排骨飯,一份炒牛河……」屠虎也不管老闆能不能聽得懂,就迫不及待的說了一通,見老闆久久不回應,不耐煩的拍起了桌子。
「安靜點,屠虎。」林天用眼神制止了屠虎,周圍的奇怪打量他們的眼神讓林天的臉陣陣發燒。
屠虎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扭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小鎮的當地居民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們,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把脖子縮了縮不再說話。
很快飯店的待者很有禮貌的拿着菜單遞了過來,唐雅接過菜單點了許多,其過程都用英語與待者交談,讓屠虎真是羨慕不已,很快待者就離開了。
經過一夜的休息,唐雅雖說臉上還帶着失血的蒼白,但行動上還是恢復了正常,四人穿得破破爛爛,身上還不散發着長時間沒洗澡的汗臭味,讓離他們最近的幾桌的客人很快買了單,捂鼻離去。
「我靠!」等飯吃的屠虎恨不得朝他們豎個中指,無奈礙於師父林天在場不敢造次,只好白了他們一眼,不再說話。
林天也自覺得身上的衣服太過於破爛,四下看着是有服裝店好去買幾件換洗的衣服,沒想到的是,飯店的正大門處,柯志宗出現了。
他還是穿着一身白西服,拄着拐杖面帶着微笑,朝他們揮手道:「林天,你們好!」
「我|操!」屠虎爆了句粗口,抄起屁股下的折凳就準備動手,卻被林天一把擋了下來。
屠虎很不解,看了一眼林天,眼巴巴的問道:「師父,不要攔着我,讓我宰了這老傢伙。」
這幾天吃盡了苦頭的屠虎,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憤怒,吵嚷着要跟柯志宗拼命,林天沒有答話,但是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眸光冷得連唐雅都自愧不如,怒氣涌動的他,雙拳緊握顯得很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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