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打得就是他那輛白色悍馬的主意,蔡洪福並不知曉,正打算讓開加長林肯的小張帶他們一起過去,見到林天拼了命朝着他笑,心裏就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
蔡洪福並不是小氣的人,悍馬車是他的心頭肉,平日都是自已開出去,連保養和擦洗車身這樣的工作都不假於人,完全是把悍馬車當成兒子一樣。
「好吧,我借了。」蔡洪福望了一眼成為早就是一片廢墟的飯店,為了讓林天能夠儘快找到那個幕後的黑手,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哆哆嗦嗦的將車鑰匙扔給了林天。
時刻緊迫,林天接到車鑰匙也不說謝,轉手就給了唐雅,唐雅眼睛一亮,她最喜歡的也正是悍馬,這樣馳騁在公路上的油老虎,真正的霸主。
高端,大氣,上檔次,用到它的身上一點兒也不顯過分。
唐雅瞧見車鑰匙的眼睛一亮,蔡洪福的臉色不由得一變,暗暗地叫苦,暗道:「這回悍馬估計連渣都不剩了。」
藍山公寓是柯志宗的老窩,林天因為疏忽就上了他的當,這次從千面人口中的說出來,他就更加的懷疑,不過到底是好奇心戰勝了一切,他很想知道,柯志宗到底在不在藍山公寓。
真是好奇心害死貓,柯志宗總是在背後的小動作不斷,徹底激怒了林天。
當然,時刻也沒忘記,尋找父母下落的使命,上次在威爾遜的別苑外面,見到一個與林天父親長得極其相似的人,可還沒待看得清楚,這傢伙又偏偏跑了,讓林天鬱悶了好幾天。
唐雅扭動着車鑰匙,悍馬這輛鋼鐵巨獸發出一聲咆哮低吼,載着林天四人出發了,悍馬一直被稱為越野車之王,它在山地的表現無與倫比。
想當年,美國打海灣戰爭時,就是用它征服了科威特的沙漠地帶,它如同一頭鋼鐵怪獸,肆意的在公路的奔跑着,時不時發出的低吼聲讓公路上其它正在行駛的車輛顫慄。
很快出了市區,進入了綿延顛簸的山地,悍馬速度仍然沒有減慢,強大的避震讓車裏的四人並沒有太多的顛簸之苦。
美國繞山公路與華夏並無太多的區別,環繞着在山體之上從上山一直到下山,始終處於急轉之中,唐雅的車技也足以可以應付山地的考驗,絲毫不用擔心悍馬會撞斷護欄,摔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情況有點不對。」望着窗外看了半天的小黑覺察出了情況不妙,打破沉默道。
小黑的第六感相當的敏感,只要一有危險,他就會提出報警,往往屢試不爽,屠虎心一拎,也將頭湊在車窗前面望了半天,可是他什麼也瞧不見。
「你是指半天沒有一輛車經過對嗎?」林天也覺察出了不妥之處,望着曲曲折折的環山公路,只有他們一輛車在馳騁顯然很有問題。
太陽高懸在當空,卻沒有一絲的溫暖,空寂的盤山公路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只有唐雅開着悍馬正孤獨在公路上行駛。
轟隆隆,不知多何處發出了巨響。
林天急忙將頭湊到車窗前一瞧,巨石正從山坡上滑落而來,隨着巨石的滾動,帶動整個盤山公路都跟着震動,大小山體的岩石也都跟着滾動起來。
猶如千軍萬馬在不斷的奔跑所發出的巨響,大地都為顫抖。
「岩石要飛過來了。」屠虎自亂了陣腳,指着從山體上滾落越逼越近的巨石大叫道。
相比他的自亂陣腳,唐雅只用餘光掃了一眼,冷靜地判斷了巨石行動的軌跡,踩了腳油門提高速度,悍馬再次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也正這一腳加速,救了大夥的命,滾落的岩石擦着悍馬的尾部繼續往山下滾落,屠虎見狀慶幸的長吁一口氣,還沒來得氣出完,就見又一個巨石從山頂呼嘯而落。
這次帶來規模更大,連帶着山體的碎石猶如下雨一般,嘩嘩啦啦從山頂落了下來,砸在悍馬車身之上,也幸虧悍馬車身鋼板很厚,碎石並不能影響它的速度。
屠虎更加佩服林天到無語,要不是他先見之明,那輛老爺車光是從天而降的碎石就能讓它徹底趴了窩。
巨石越滾越快連續砸斷了公路邊的幾道護欄,都沒有攔住其威勢,帶着強大的勢能岩石別的不說,要是砸在悍馬車頂,就算是悍馬也得被它砸扁。
「都坐好了。」神情專注的唐雅提醒了一句,坐在車座上的林天幾人都不由得把悍馬上的保險帶緊了緊,待會兒還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狀況。
唐雅一如既往的冷靜,控制着方向盤,計算着岩石落下來的位置,見縫插針的進行避讓,岩石可不止一個,先是一塊大約有足球大小的石塊掉落,唐雅猛打方向盤,這才避讓開來。
還沒容得大家鬆口氣,又一塊稍大的石塊又掉落下來,要不是中途改變了軌跡,差點就砸在屠虎頭頂上方的車頂,即便是這樣,也讓車裏的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接二連三的落石,雖說是有驚無險的躲開,可是,最後一塊看上去有一噸左右的岩石萬萬是躲不過去了,開着車的唐雅斜眼看了越逼越近的岩石,神奇的將悍馬立了起來,用後輪驅動,前輪懸空。
也正是她的神來之筆,林天幾人才能倖免於難,十噸重的巨石才能從車前滾過,撞斷安全護欄,往萬丈深淵裏掉落。
唐雅的神來之毛,讓小黑看得是目瞪口呆,慶幸着幸虧不是他來開車,不然,這次是萬萬躲不過去,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龍怒的人都會這一手。」唐雅很乾脆的回答。
回答的很簡單,並沒有炫耀的意思,小黑聽得出來,龍怒里各個項目的訓練都是極為苛刻的,從而能夠應付很多的複雜的情況。
他們還沒來不及高興,就聽到山頂發生了一聲巨響,山頂被人用炸彈引爆,從而形成飛砂走石,暴雨般傾瀉而下,砸得悍馬的車頂噼里啪啦不絕於耳。
「媽的,到底誰這麼……」變態兩個字還沒從屠虎的口中說出來,就見被**炸開的碎石匯成了洪流從體滾落而下,如同泥石流一般,看得屠虎張口結舌,說出不話來。
唐雅好不容易將悍馬復了位,還沒來及行駛,就見泥石流撲天蓋地而來,雖說悍馬的車窗玻璃都是用特殊材料製成,但是,如同洪流般的泥石流將他們深埋在下面,也一定活不了了。
「不好。」林天眼瞅着泥石流越來越近,大驚一聲,剛要催促着唐雅趕緊離開,偏偏就是屋漏偏逢連陰雨,任唐雅怎麼發動,悍馬動也不動,就好像它也被這股巨大的洪流給嚇得腿腳發軟,再也動彈不得。
唐雅狠狠地捶了方向一記,恨恨地說:「一定是剛才躲巨石時被撞壞了引擎了。」
「這下完蛋了。」屠虎絕望的發出一陣哀嘆,滿眼皆是飛砂走石,撲天蓋地,只覺得眼前變得越來越黑,眼瞅着就要有被活埋的危險,不甘心的大叫道:「我們快點出去。」
這到是好主意,只可惜,現在任憑着他們怎麼使力也推不開車門,車門動也不動無疑封閉了他們逃生的希望,從未灰心過的林天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車門動也不動,透進車窗的光亮也越來越少,不用說肯定是撲天蓋地的泥砂大有將悍馬給活埋之勢,念此於及,屠虎最後還不忘問道:「師父,你說我們會死嗎?」
林天唯有苦笑,他真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在徒勞的努力之後,泥砂徹底將悍馬埋在了身下,很快就堆起了一個小山包,猶如埋葬他們的墳墓。
站在山頂之上,一個身材高大,身形魁梧的壯漢正得意的獰笑,他的目光片刻也不離開,泥石流所堆起的小山包,嘿嘿的乾笑了幾聲道:「早知道,解決這些傢伙這麼輕易,我就應該早點想到。」
他就是被人稱金剛的哈瓦德,除了一身野蠻的怪力之外,他最擅長還是**,用炸彈炸碎山體,從而讓碎石去襲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的林天,這個毒計能想出來,他是自豪。
殺掉林天,他就能得到一筆頗為豐厚的酬勞,金剛一向吃喝嫖賭無所不精,經常是深陷財務困擾的他,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賺大錢的機會。
柯志宗出得起價錢,他就會毫不猶豫殺任何人,作為一個職業殺手,任何人情世故在他眼裏都是狗屁,唯有金錢才能讓他揮動起屠刀。
為了確保林天已經被埋葬在亂石之下,金剛不得不下去確認一番,他明白被洪流般的泥石流侵襲,就算不死也是身受重傷。
只要受了重傷,就算有唐雅和小黑,他也是從容應對。
「讓我來看看你,嘿嘿……」金剛哈瓦德眸子泛起金光,宛如眼前已不再是泥石流堆堆的高高的土堆,而是一座高高堆起的金山,他有點迫不及待想將它攬入袋中。
從而可以夜夜笙歌,醉生夢死,他將生命探測儀放在土堆之上,只要探測儀沒有任何反應,就證明林天他們已經死去,他的任務也就順利的完成。
可惜的是,他的美夢還沒做完,生命探測儀就發出了嗡嗡的聲音,證明林天還活着。
「林天,沒想到你還活着。」哈瓦德並不擔心,他知道林天就算活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威脅,殺林天猶如捻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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