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勇一抬腳將我甩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懷好意地掃了我一眼說:「前一秒才貞潔烈女,現在你就那麼急不可耐地扒我的褲子麼?」
被他一摔,我半個身體往餐桌那邊傾去,整個身體全部壓在一條腿上面,它一個捲曲,扭了一下。
痛就跟下得急促的冰雹一樣洶湧而來,眼淚都快痛下去了,卻被我死命忍着。
無所謂地聳聳肩,李先勇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外的那個人,是林至誠。
他冷着臉站在那裏,先是歪了歪頭瞥了我一眼,再是盯着李先勇就說:「我想你有必要向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先勇不屑地笑笑說:「林至誠,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帶個女的出來開房,這事還得先向你報告了?要不要我在上她的時候打給你,喊你來觀戰?」
林至誠微微抬起頭來,推開李先勇,冷冷地說:「我已經跟你提醒過了,周沫是我的女人。動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這個本事。」
說完,林至誠朝着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外套已經被丟到了一邊,裏面打底衣也被拽得七零八落,bra被拽得出來了大半,我的腳痛得要死,根本無法去抓那件衣服擋住自己的前胸,只得雙手抱在胸前,又冷又驚慌,還覺得狼狽,臉垂下來,壓根不想抬起來。
我真的覺得這樣的生活夠了。
我到底得罪了誰。
我不過是想掙多點錢,好好改善嬸婆的生活,讓她安享晚年,讓她至少能得到我那點微薄的回饋,我到底錯了哪一步?
才要讓我遇到這樣的人渣?
正發呆得出神,林至誠忽然俯身下來,難得的溫柔說:「去整理一下衣服,我們回去。」
可是我的腳,卻被擠壓得太大力了,動一動就痛得死去活來。
更何況,面對他這樣可疑度太高的溫柔,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且我不敢說話,我怕我一張嘴就哭出來,只得強行抿着嘴,望了望自己的腳。
循着我的目光,林至誠看了看,立馬反應過來,他忽然彎下腰來將我橫腰抱起,將我送到洗手間去。
我整理完衣服出來,腳已經腫成豬蹄了,林至誠伸手給我借力,我有點尷尬還有點紅着臉撐着他走,越過李先勇身邊時,一直沉默看戲的他忽然嘲諷地說:「林至誠,你的氣度倒是挺大的,剛才周小姐可是很色急跟我抱成一團要扒我的褲子的,你要不來早一點,她就要對我用強了。」
聽他這樣信口雌黃,我要不是腳痛得死去活來,肯定會跑去跟他打一架,還要把他打得讓他爸媽都認不出他來。
可是,也就這樣想而已。
就剛剛那場打鬥看來,李先勇的體能很好,真要干架的話,我堅持不了十分鐘。
而與我的憤慨不同,林至誠的臉色微微一沉,卻不搭腔,忽然又是橫腰將我抱起來,大步往門外走去了。
李先勇倒沒跟上來唧唧歪歪。
總的來說就是我傻乎乎的跑來,壓根連他找我到底啥事都沒搞清楚,就負傷了。
現在還被老闆抱着。
老闆還黑着臉,就像我欠了他幾百萬沒還似的。
在心裏面吐槽了自己幾句,我有點尷尬,臉又燒得通紅,也不敢伸手去抓林至誠的手臂,只得半閉着眼睛不去看他,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林總,我自己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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