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蓉通過話之後,蘇慕就回去了自家小院,心裏卻是有些不舒服。做下這種事情,大皇子真的很該死!自己要不要送他一程呢?
但這事情真的十分棘手,謀殺帝國大皇子,跟以前暗殺情報部副部長的概念很不一樣。
作為情報部副部長,平日裏肯定會得罪許多人,也有着政敵與競爭對手。
他死了之後,說不定還有人拍手稱快,不願意幫他查找真兇。就算知道是誰殺了他,也不一定想要真心追究。
而作為帝國的大皇子,這情況就有些難辦了。
按照老皇帝的心意,他這樣胡作非為都沒有問罪,顯然是對他期以厚望,說不定就是以後的繼承人。這要是突然殺掉,恐怕會掀起軒然大波。
到時候如果暴露了,在紫羅帝國,自己都不會有立身之地,只能永遠逃亡。
在這個帝國呆久了,說真的,對有些人,有些事還是有了感情,不願意就此流亡。
「……據本台報導,大宇王朝神起軍洛天宇今日上午踏入聯邦國土,恰談合作聯盟事宜,據說,雙方合作已經步入尾聲。這也宣示着瀚海聯盟第一個國家偏向聯邦,……」
電視上一個女主持人滿面嚴肅的報導着國際消息,蘇慕無意之中看了過去,心裏卻是一驚。
經過上次方茹的「教肓」,他對於國際敏感消息也有了一些關心,這次大宇王朝倒向聯邦,就是一個信號。如果再不想想辦法,說不好整個瀚海十國都有可能投向敵人,到時候就麻煩大了。
本來,在邊境線上接連敗仗,已經丟失了32顆居住星,78顆礦產星,帝國的形勢已岌岌可危,這次再加入第三方勢力。這種後果,對紫羅帝國來說,是不可承受的。
國際形勢十分險惡,平日裏這些人不提及。電視新聞不報道,估計只是想瞞着大家,讓民眾不致於陷入恐慌。
但現在為什麼又要正式播出呢?難道是準備唱苦情戲,要大肆徵兵?
聽着電視上的各種專家討論着國際局勢與前線危局,蘇慕越聽越是心煩。平日裏他自然會看得津津有味。但今日卻沒有這個興趣,山雨欲來風滿樓啊,自己所想要的和平生活竟是不可得,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憂傷的事情。
最難以忍受的是,戰事糜爛至此,作為一國儲君,堂堂大皇子,竟然在四處搜羅少女修煉邪功,還沒有人阻止。這是如何的坑爹啊?
他可不相信高高座位上的皇帝不清楚此事,恐怕是那人並不覺得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皇帝的心思本就與尋常人不同,關注的從來不會是民眾死活。要說不知道大皇子所作所為,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消息封閉,護國高手中,有着王者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怎麼可能不告訴他?
也許二皇子還一直以為他有着繼承大位的希望,蘇慕旁觀者清,已經看明白了。雖然皇帝沒有明確表示。但從種種跡象上表明,已經有了明顯傾向。
這也就難怪了,二皇子手下並沒有一個得用的高手,而大皇子手下卻是高手如雲。各種奇人異士所在多有。
這麼多人無聲無息的就投靠了雲珂,證明這世上明眼人還是不少的,大家都知道,大家都不說。
這是一個死結,蘇慕有些犯愁了。
接到周蓉的電話,她已經到家了。
「蓉蓉。你剛才回家時有沒有被人發現,或者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沒有?」
蘇慕不放心,又絮絮叨叨的問了起來。這一次的對手不一樣,卻是不能出半點差錯,一失足成千古恨。
心裏面對雲珂的恨意越加深了,這種人渣,真的沒人管嗎?那這個帝國恐怕還真的沒救了,自己是不是把幾個親人朋友都帶着逃離他鄉呢?他已經在考慮這事的可行性。
「沒人發現的,木頭,你放心吧,我剛才是喬妝打扮離開軍營,應該沒人追上來。就算情況不對,不是會打電話給你嗎?你這麼厲害,一定會來救我的,對嗎?」
周蓉柔聲說道,雖然很享受被人關懷,但確實也不想見到他太過着急,連忙出聲安慰道。
掛了電話,蘇慕半點想睡的心情都沒有,只是靜靜的打坐,準備修煉到天明。他的衣服都沒換,隨時準備立刻出發,以應付突然到來的壞消息。
清晨打了個電話給周蓉,見她無事,蘇慕也就放下心來,看來昨天自己的應對尚算及時,沒有給那心欲流的敗類找到機會。
他也就暫時放下此事,叫周蓉先請假躲幾天,想着這事該如何了結?
被這樣一個人盯着,恐怕得日防夜防,很是不好應付啊!有心想着做點什麼,想着東極殿裏森嚴的防禦,還有那隱藏起來的高手,就有些為難。
這事還真不好辦,就算僥倖得手,自己也很難逃脫追蹤,更別說隨之而來的狂風暴雨了。
他一個人靜靜的在公園中打着拳,都有心煩意亂,草草活動了一下身體,吃了早餐,就準備回學院看看。
正行着,前方來了幾輛車,刷的停在了他的身邊,中間一輛車窗搖了下來,卻是二皇子葉重,他此時正在招着手,嘴裏小聲叫道:「蘇先生,請上車一敘!」
緊接着有人下來,打開了車門,然後走去旁邊,這是要留給他們兩人私談了。
蘇慕上了車,關上車門,有些奇怪的問道:「殿下這麼早來找我,莫非有什麼急事?」
他坐下望了過去,心裏一跳,葉重的臉色跟昨日初見之時大為不同。昨天意氣風發,氣宇軒昂,今日看來卻是面色灰敗,眼睛裏全是血絲,通紅一片,這是傷了心神。
他陡然坐直了身子,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變成這般模樣?」
「蘇先生,這次我想求你一件事,我實在忍不下去了。」
「什麼事殿下儘管說來,能做到決不推辭。」
蘇慕對這個二皇子還是很有好感的,不說人家送了那麼大禮給自己,單講內心深處出現的親切感,他也樂意出手一次。
之所以答應得這麼爽快,還是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事跟自己煩心的事件有關。
不然,作為帝國皇子,有誰能讓他敢怒不敢言,從而求助於一個外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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