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就知道,在她在自己眼前消失後的五年,在找她無果中,他的腦中有了一個荒誕的猜測,那就是她可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屬於她的時空。她的出現,就像她說的一樣,是一個偶然,然後遇見他,是一個不湊巧的偶遇,但對他來說……遇見她的開始,就是他此生渡不過的劫難。
然而他應該要憤怒,怒罵這個不接受他的女人,然後隨便給她定一個死罪,再給她判一個死心,一了白了,讓他徹底死心算了。但是他無法這麼做,這些心中的不平和憤怒,到最後從嘴裏說出的,只有那麼一句:「她,現在的情況還好嗎?」
泰侖和慕斯一愣,慕斯垂下眼瞼,眼神微微一黯,「這就是我着急回來稟報給陛下的要事之一。」
流弦一怔!本能地覺得事情不妙。
「發生了什麼事?」冰冷的聲音中帶着無法掩飾的一絲擔心。
他無法放下那個少女,從頭到尾就做不到這一點,也捨不得,哪怕是她屢次拒絕他,他也依然放不下她。
慕斯猶豫片刻,並沒有抬頭去看流弦的眼神,內心掙扎了一會兒,才說道。
「那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蒼月意外成為圖提亞的人質,但後來有驚無險,可這不是要點,而是之前圖提亞男爵夫人在交換要見她丈夫一面前,作為交換,她告知了蒼月的一些事。」
「圖提亞的夫人?」流弦微微眯了眯眼,他想起來了,是凱斯伯爵的二女兒,之前他們的婚事,也是他賜批的。
「她怎麼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之前圖提亞男爵將蒼月關入地牢時,蒼月因為身體出了一些狀況,所以曾經有請過治癒師為她治療,可是,那名醫生走之前告知,蒼月因為是黑魔法師的緣故,常年使用黑魔法,身體因受魔法的侵蝕,導致體內的所有器官開始衰竭,如果她不放棄魔法師的路,那麼她接下來的時間,就所剩不多了……」
泰侖一驚!
當聽到這個消息後,流弦的瞳孔微微緊縮,差點就要站不穩,但到最後,還是被一絲王者不允許倒下的信念而艱難的站穩腳。
他這話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那個少女接下來的時間所剩不多了?!不可能,他等了這麼久,要得不是這個消息,哪怕是拒絕他也好,他也絕對不接受這種荒謬的結論。
然而他眼裏掀起巨大的波瀾卻已背叛了他……
開始擔心蒼月的情況,流弦正要拿起盒子裏的嗬魯之鑰去找她,慕斯他們沒來及阻止,突然,手中的鑰匙發巨大的光芒。四周的空氣仿佛扭曲起來了一般,一道白光從自己眼前閃過。畫面就宛如潮水般兇猛向他的腦海襲來。
他看見一個少年,躲在樹後眼神痴迷地偷偷望着坐在前方樹下休息的銀髮女子,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是少年那心中對對方強烈的愛戀之情卻真實的傳遞在他的心裏。
然後…他又看到一個身穿如神般光耀鎧甲的男子手持一把聖劍,站在無數人的屍體上,面朝遠方落下了一滴淚。
對不起——
男子痛苦絕望地說到,然後接着是少年的樣子,孩子的樣子,再接着是男子的影子不斷的在腦子閃過,就像是一把利器般直穿透他的腦海。
幻覺驟然消失,流弦也失去了意識倒了下去。
「陛下!」
泰侖和慕斯緊忙上前扶住流弦,泰侖心急如焚地緊忙對外喊道:「來人啊,陛下暈倒了,快把醫生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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