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侖和那名唯一活下的侍衛相互攙扶下,才艱難地走出森林,但卻已經無力的倒了下去。.v.om
這時,地面發起震震的聲響,他一驚,艱難地抬起頭,放眼望去,眼前一片揚起的塵土,幾匹熟悉的馬正往這裏快速的奔來。
當看到那個為首、最熟悉的臉時,他驟然間笑了,笑得豁然安心,他們,終於有救了……
慕斯帶着幾名手下,快速的下了馬,馬上走上去把已經動彈不得的泰侖抱了起來。
「泰侖,你還好嗎?」聲音雖冷清,但語氣中卻帶着仍察覺出的關切。
泰侖只是笑了笑,用染血的手緊緊抓着慕斯的手臂,出奇的有力。
「慕斯…我…。」他試着積攢全身的力氣,用盡說,「我…我看到她了。」
她?慕斯顯然不懂其意。
「是。。。她。。。」泰侖發現自己的意識越來越遠,他又一次緊緊抓着慕斯的手,竭盡全力着,「慕斯,我見到蒼月了!」
慕斯抱着他的雙手驀地一僵,深邃的冷眸中沒有過多的驚訝,而是帶着幾分的複雜和一分的質疑,她真的再次出現了?!
來不及問些什麼,泰侖已經失去了意識,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慕斯便馬上帶着泰侖和那名受傷嚴重的侍衛,帶着手下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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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怎麼說?」
偌大的書房裏,迴響起令人沉溺的男音。
「泰侖目前沒有多大的危險,陛下大可放心。」慕斯垂着首,恭謹地回到。
在他眼前那張華麗的書桌前,紅色靠背椅上面坐着一個人,是個男子。他穿着一件沒有華麗太過張揚的白衫,柔亮的白髮隨意地豎在腦後,背對着光,看不清他的容顏,但是那雙俯仰、睥睨人的冷眸,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無人可敵,無人能忽視,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只能卑微活着。
「那就好,告訴泰侖,讓他好好養傷,他手上的事,就由你來接管。」
那男子語調淡然,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是,陛下。」慕斯遵命。
「下去吧。」
白髮男子說完話,準備要拿起剛剛未看完的書時,手一頓,視線再次往前移動,發現慕斯還站在那沒有走。
「還有什麼事?」
慕斯輕輕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還在猶豫,但是想到泰侖醒來可能會藏不住事時,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把事實說了出來。
「陛下,這次泰侖在途中遇到魔獸攻擊,回來的侍衛告訴我們,他們是被兩個路人所救。」
白髮男子一聽,饒有興趣地輕輕挑了挑冷眉,「那他們跟回來了嗎?」
慕斯搖了搖頭,「那名被救的侍衛告訴我們,他們已經離開了,而且…」他看了白髮男子一眼,「泰侖在失去意識前,他告訴我,他見到了……蒼月。」
幾乎在這瞬間,那雙冰冷的眸子中盪起了一絲莫名的情緒,他看着慕斯,從冰冷的神情到震驚,然後是質疑,到後來的失落,最後斂起臉上和眼裏多餘的感情,恢復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沒有說話,慢慢站了起來,轉過身,望着窗外,那雙冰冷映着天空色的眼瞳,仿佛什麼都看不到,許久,他才輕輕說了一句,「下去吧。」
慕斯一頓,抬頭看了他背影一眼,便恭敬地慢慢退下。
在關上門的一刻,他又不禁抬眸最後看了主人一眼,那是怎樣燦爛陽光都無法擋去的一道落寂的背影,最後,他還是把門關上,站在走廊間,心中嘆息。
陛下,始終還是忘不了她……
這一去,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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