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隆*凡薩諾這些日子很煩惱。
自己頭頂上先是被帶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沒錯,他是這樣認為的。
雖說是他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證據,只是那一次在臨離開美利堅去往所羅門國之前,看到自己的妻子居然背着自己跟一個男人親吻而已,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但是他本能的就覺得,自己已經被綠了。
要知道,在所羅門,這樣的行為已經等同於背叛婚姻了。
雖然他在結婚之後,同樣也是在外面夜夜笙歌不斷,甚至不時的跟幾個小模特親親我我的,要說背叛婚姻的話,那也是他在先,但是那有怎麼了,他可是男人啊。
更可氣的是,當時他有心想要教訓一下那個該死的黃皮猴子,可不但自己反過來被他教訓了一頓不說,反而在他的威脅之下,不得不低頭向他道歉,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無法容忍的屈辱。
所以從所羅門回來之後,他就跟蓋爾*加多特大鬧一頓,甚至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屈辱之後,他忍不住掏出手槍,想要嚇唬一下蓋爾*加多特,可是被蓋爾*加多特激怒之後,他原本的嚇唬便成為了真正的行動,好在蓋爾*加多特曾經受過專業的訓練,才僥倖逃了出去,從此杳無音信,讓亞隆*凡薩諾幾乎將整個洛杉磯都翻了過來,依舊沒有找到蓋爾*加多特的任何蛛絲馬跡。
實際上,他對於蓋爾*加多特早就已經沒有了感情,當初他追求蓋爾*加多特,也完全只是因為對方的美貌而已,但是美麗這種東西,往往總是伴隨着新鮮感的缺失而慢慢褪色的,所以漸漸的,他也不再那麼重視蓋爾*加多特,而是更願意去一些歡場廝混,他不是不想離婚,可以按照美利堅的法律,一旦他和蓋爾*加多特離婚,甚至他又是婚姻當中的過錯方,那麼蓋爾*加多特將會從自己這裏分走相當一大筆錢。
這種事他怎麼能夠接受?這樣的一筆錢,他更願意花在那些尋歡作樂身上,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他寧遠拖着這場已經近乎是名存實亡的婚姻,甚至就連女兒的出生,也並沒有讓這種情況變得更好。
說真的,在蓋爾*加多特逃走的時候,他還有那麼一瞬間的慶幸,幸好她逃走了,若真是要被自己給用槍打死或者是打傷,那麼等待他的必然是牢獄之災,而他現在的人生正是輝煌,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等於一切全都毀了。
至於蓋爾*加多特是婚姻當中過錯方的事兒,法庭根本就不會採納,先不說他一切都沒有什麼證據,就算是他親眼看到了蓋爾*加多特和白寧遠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機場當中親吻,可那又怎麼樣?別忘了,這裏可是美利堅!
男女親吻什麼的,雖然不說是很隨便,可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兒啊。
所以在最初的憤怒逐漸平復下來之後,眼看着根本就找不到蓋爾*加多特,亞隆*凡薩諾也就不在乎了,甚至還感到很享受這種沒有任何約束的生活,這段時間,他可以說是過的醉生夢死,夜夜笙歌。
至於女兒的事兒,他也是渾然都不在意,將一切都交給了保姆。
後來某一天,保姆忽然急匆匆的跑過來,一臉惶恐的告訴他,孩子丟了!
什麼?孩子丟了?
有那麼一瞬間,亞隆*凡薩諾是覺得有些驚恐的,但是很快,他又覺得,丟了就丟了吧,反正那個女人已經跑了,反正他對於這個女兒也沒有什麼感情,現在丟了之後,反而一了百了。
實際上,他也能夠猜的出來,女兒的丟失應該是跟蓋爾*加多特脫不了干係,可這又怎麼樣?
沒了女兒拖後腿之後,亞隆*凡薩諾的生活更加的恣意了起來,他都有些捨不得離開這樣的生活了。
漸漸地,伴隨着蓋爾*加多特離開的日子越來越久,他都已經快要忘記,自己還有個名叫蓋爾*加多特的妻子了。
這天,又是徹夜狂歡之後,他從一個小模特的身上爬起來,然後朝着自己的家中而去。
因為他那富商的身份,再加上出手闊綽,所以雖然他現在已經人過中年,但是依舊有不少的狂蜂浪蝶圍在他的身邊,而他顯然也是很享受這種受歡迎的生活,哪怕他心中也很清楚,這些人靠近他,只是因為錢而已,但是這樣也就夠了。
他就是有錢,有什麼不對的麼?
不過剛剛推開門,就發現自己的信箱裏面,正靜靜的躺着一封信,看上面的地址,居然是來自洛杉磯聯邦法院的。
「shit!這幫該死的傢伙!」此時亞隆*凡薩諾在經歷了徹夜的狂歡之後,腦子雖然還有些不太清醒,但是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怒罵的聲音。
在美利堅,沒有人願意跟法院打交道。
雖然心中不爽,但是他還是耐着性子將信件撕開,取出裏面的紙,當他看清楚上面所寫的內容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再次如同火山一般爆發了:「這個該死的臭婊子,居然敢提出離婚,該死的,當初我就應該一槍打爆她的腦袋!」
亞隆*凡薩諾蹲在那裏,好似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着,似乎是在拼命的發泄着心中的那些不滿。
他也沒有想到,蓋爾*加多特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自己生活當中的時候,居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眼下亞隆*凡薩諾的生意正遭遇了一些挫折,想要折現的那座酒店,也是遲遲沒有人接手,雖然現在所羅門的房地產事業呈現出一種蒸蒸日上的狀態,但是很多東西變現並不是那麼容易和那麼快速的事情。
當然,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沒有干擾他的花天酒地。
可現在,蓋爾*加多特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謀奪自己的財產。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她不但給自己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現在還想要拿走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啊。
許久之後,亞隆*凡薩諾才逐漸平復下來那些激動的情緒,他也知道,在對方已經提起訴訟離婚的情況之下,既然自己已經收到了聯邦法院的通知書,就說明這件事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那麼這樣一來,他必須要在開庭之前做好所有的準備。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轉移財產。
記名的股票、銀行賬戶、房地產就不要想了,現在就算是再想着去轉移,也已經沒有了可操作的空間,但是現在亞隆*凡薩諾所要做的是,儘快的將自己在美利堅的那些生意以及資產,轉移到所羅門國當中。
雖說是在美利堅這邊,被法院察覺到惡意轉移資產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這緊緊只局限於美利堅國內,若是他打定主意終生不再來美利堅,美利堅的法律也拿他沒有辦法。
當然終生不來美利堅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雖然亞隆*凡薩諾並不喜歡美利堅,但是不妨礙他想要在這裏開拓自己的生意,不過在很多時候,像亞隆*凡薩諾這樣的人,只要心狠一點,離婚的時候完全可以通過一些手段讓女方得到很少的一部分財產。
只是他不會知道,這一次他的對手,並不是蓋爾*加多特,而是那個在他眼裏冒犯了他的尊嚴的那個東方男人,更重要的是,他手中所擁有的那些財富,遠超與他。
而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嚴峻程度的亞隆*凡薩諾,開始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在屋子裏謀劃着如何將財產轉移的思路。
距離開庭還有差不多一周的時間,他必須在這一周的時間,不,應該說是越短的時間內將財產轉移出去才行,不然的話,就能夠拱手便宜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萬一到時候自己的財產有相當一部分被判給她的話,亞隆*凡薩諾將會覺得比吃了一隻死蒼蠅還要噁心。
白寧遠這邊也是在積極的準備各種材料,韋恩斯坦給他介紹的律師雖然要價很高,但是卻讓白寧遠感受到了物超所值的力量,所有的一切,他都為白寧遠考慮的清清楚楚,就連各種證據和材料的準備,對方也是一副條理分明的樣子,看的出來,他對於這種離婚的官司,簡直就是駕輕就熟。
白寧遠也是開始期盼着開庭之日的到來,實際上,他也很清楚,哪怕是這個官司開庭,到最終裁決下來,最快估計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但是不管怎麼說,只要能夠早一天讓蓋爾*加多特脫離那個漩渦,他就能夠早一天安心下來。
而就在白寧遠與律師為即將到來的開庭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的時候,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所顯示的名字,他不由得內心裏帶上了幾分激動,立即想也不想的便按下了接聽鍵,只是,在他聽到電話那邊所傳來的聲音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堪,甚至隱隱的帶上了憤怒的神色,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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