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警察來到這裏的時候,圍觀的眾人,都以為這件事將會得到一個圓滿的解決,誰也沒有想到,那個黑人居然會如此的囂張跋扈,絲毫都沒有將華夏警察和華夏法律放在眼中,所以在看到他的動作的時候,圍觀的眾人,幾乎都不由自主的同時發出了一陣驚呼的聲音。
那個女子猝不及防之下,被結結實實的踹了個正着,那黑人原本便長得人高馬大的,再加上動作又是十分的突然,所以那個女人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前傳來,緊接着整個人便好似騰雲駕霧一般,瞬間再也站不住,一下子凌空飛起,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自己的汽車上。
又是一陣劇烈的碰撞,那女人只感覺又是一陣巨大的碰撞敢從身後傳來,整個人倒飛的姿態也是一下子被打破,靠在那裏,半天都不是一副緩不過來的樣子,那結結實實的一腳,讓她覺得好像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跟着移位了一般,那陣無比強烈的疼痛,讓她情不自禁的苦出聲來。
就在那個黑人的腿結結實實的踹在那個女人肚子上的時候,柳思穎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臉上全都是震驚和擔憂的神色,眼睛裏也是寫滿了憐憫和憤怒。
這個剛剛回歸人類正常社會的年輕姑娘,此時她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簡直刷新了她的三觀。
居然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便做出這般的事情,他的眼中,華夏的法律何在?
第一時間當中,柳思穎除了為那個女人擔心不已,為那個黑人憤怒不已之外,目光更是不由自主的轉到了身邊,落在了白寧遠的身上:「寧遠,我們……」
其實不用柳思穎開口,白寧遠已經做出了衝出去的準備,他同樣也是沒有想到那個黑人的動作,回過神來以後,第一反應便是要衝出去,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別看白寧遠在重生回來之後,整個人的命運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他骨子裏的那份熱血還存在,骨子裏的某些情結,伴隨着身份的不同,不但沒有任何的減少,反而因為更加深刻的領悟而變得更加濃郁起來。
所以此時怒不可遏的他,已經忍不住想要讓自己的保鏢衝上去了。
他相信,別看那個黑人長得一副人高馬大,看起來挺唬人的樣子,但真箇打起來,不見得是自己身邊保鏢的對手。
至於是否會影響國際形象,會不會造成什麼國際關係緊張等一系列的事情,是那些官老爺們該去考慮的事情,跟他無關。
更重要的是,興許他自己今天的舉動,並不能改變些什麼,但是哪怕是讓一個外國佬兒知道了要尊重和畏懼華夏人的道理,那也只是值得的。
這是一個擁有着五千年燦爛文明的古國,這裏的人雖然熱情好客,卻不代表能夠隨意欺侮,當年是個小癟三都能過來劫掠一番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在這裏,是龍得盤着,是虎得臥着!
同樣感到怒火上涌的還有那個年輕的警察,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黑人,居然就這麼當着他的面動手了,這簡直就是對華夏警察這個名字的一種最大的侮辱!
看着那個女人靠在自己的汽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副爬不起來的樣子,顯然剛剛的那一腳着實讓她受傷不輕,那個警察覺得自己的瞳孔已經不由自主的縮起,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一根根的直立起來,體內有什麼東西仿佛爆炸開來,讓他有一種想要發泄出來的強烈欲望。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他便向前邁了一步,然後整個人便要朝着那個黑人衝過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那個黑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知道褻瀆華夏的後果。
然而他的身體剛剛有所動作,卻被一隻手從身後拉住了胳膊,前沖的態勢瞬間停滯了下來。
他怒不可遏的回過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敢阻止他。
視野當中出現的,是自己的同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老劉,你……」一閃而逝的驚訝之後,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同事,或許是因為惱怒,在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但是回應他的,卻是自己那同事平靜的搖搖頭的動作。
他將嘴巴湊到了他的耳邊,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聽我的,別衝動,對方可是歪果仁,這樣的人,別說是他不痛不癢的打了人,就算是將人重傷,只要別打死人,到頭來肯定沒什麼事兒,上面頂多就是不痛不癢的教育一下,然後乖乖禮送回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是上面那些人一貫的做法,而要是你現在打了他,事情就麻煩了,別看是他有錯在先,可你是公職人員,代表着華夏的形象,打傷國際友人,破壞了國際關係,你覺得上面那些人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這外國佬不但沒什麼損失,恐怕還會得到一大筆補償,而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替罪羊,輕則開除公職,重了的話沒準還要進去待幾年,別瞪我,雖然這樣的事兒挺讓人氣憤的,但是目前國內的現狀就是這樣,咱們這些小警察,哪裏有處理這種國際關係的資格……」
說話的時候,老警察的眼睛裏,也是閃爍着幾分壓抑的憤怒和無奈的複雜。
曾幾何時,他也曾有過滿腔的熱血,但是在這麼多年的工作當中,特別是在滬海這樣國際化都市裏面,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一顆心便不由得變的麻木起來。
但是不較真的好處就是,自己沒有了那麼多的麻煩。
可這樣的自己,真的是自己想要成為的那個人嗎?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曾經有想過這個問題,不知不覺當中,他已經變成了自己曾經最為痛恨的那種人。
庸庸碌碌,混吃等死,但這就是生活,這就是大多數人最真實的寫照不是麼。
「可是……」
那個年輕的警察下意識的還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他剛剛開口,便被那個老警察苦口婆心的勸解給打斷了:「聽我的沒錯,現在看起來是那個女人吃了虧,但是到時候她好歹也能獲得些補償,而你真要是出手了的話,不但你工作和前途沒了,那打人的黑人反倒是成了受害者,到時候那女人也是一分錢賠償也拿不到,你說,到底哪個才合算?」
眼看着那個年輕警察已經不吭聲,老警察再次說道:「現在世界上到處都流傳着華夏威脅論,現在我們國家正在拼命的跟第三世界國家搞好關係,你沒看到上面的那些國家領導人,有事沒事就往非洲美洲的跑麼,又是送錢又是幫着建設的,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我們國家和平崛起的戰略,真要是你這麼一鬧,搞大了成了涉外事件,讓前面那些領導的努力全都化作烏有,你覺得,還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嗎?你也是黨員,這點覺悟沒有?」
明明那個老警察說的都是一些歪理,跟心中的那份正義感完全就是背道而馳,但是那個年輕的警察,卻根本就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來。
他不禁為這樣的自己,為這樣的大眾而感到悲哀。
剛剛那個年輕警察的動作,全都被那個黑人放在眼中,開始的時候,他的眼睛裏還不經意的閃過了一絲緊張的神色,當他聽到兩個警察的對話之後,臉上不由得又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色,看向警察的眼睛裏,也帶上了一絲輕蔑和不屑。
果然啊,即便是華夏再富足,國力再強大,但是華夏人,都是些孬種!
想到這裏,他咧開嘴,然後慢慢的在眾目睽睽當中,朝着那兩個警察,豎起了自己的中指。
做完了這一切,他還沒有收斂,那根豎起的中指,反而繞着現場圍觀的眾人轉了一圈。
現場頓時一片譁然,看到他的動作之後,原本圍觀眾人心頭的那份憤怒,變得更加洶湧了起來,眾人也是忍不住大聲的朝着他拼命指責着,他很快便沒淹沒在一片聲浪當中。
然而,除了指責之外,沒有一個人,踏出一步。
包括那個年輕的警察在內,他看着那個一臉輕蔑神色的黑人,身體因為憤怒在劇烈的顫抖着,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頭,眼睛裏幾乎要噴出怒火來,但是他的腳,卻也牢牢的站在那裏。
雖然都很憤怒,但是人們心中還有一些自私的情緒,不想因為這個,給自己帶來麻煩。
所以除了指責之外,他們已經沒有了更好的辦法。
而於此同時,一陣嬉笑歡呼的聲音,在眾多的指責聲中,是那麼的刺耳,幾個同樣也是黑色皮膚的黑人,看着不遠處那個依舊在做着挑釁動作的同伴,臉上在恣意的狂歡着,仿佛挑釁華夏這頭睡獅,讓他們心中充滿了滿足感和成就感一般。
「龍俊才!」
白寧遠一聲憤怒的大吼,就好像是一把利劍一般,瞬間刺破了所有的音浪,直衝雲霄。
而伴隨着他的怒吼聲,一個人影,忽然風一般的衝出人群,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攬住了黑人的脖子,將他的雙手擰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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