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古景程、章俊浩以及羅陽輝四個人,陪同着曲思遠的父母,一同來到了京城市中級人民法院。
從白寧遠的房車當中下來的時候,白寧遠便一眼看到,寬敞大氣的中院大樓前的廣場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輛,而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的車身之上,都帶着醒目的媒體的標示。
作為當下國內最受民眾關注的熱點事件,曲思遠救人被殺一案一經開庭,自然是吸引了無數媒體前來進行現場報道,力圖拿到第一手的新聞資料。
而在之前的時候,對於今天要進行開庭審理的案件,媒體上也紛紛對於此次庭審做出了自己的預判,很多的專家學者們,也是紛紛發表着對於此次案件的相關評論和觀點。
不過在絕大多數的媒體,包括那些專家學者們看來,這次庭審的結果,幾乎不需要去做什麼預測,在輿論如此沸騰的前提之下,法院在進行審判的時候應該也會考慮到社會影響。
對此,每個人都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包括和白寧遠一同前來的羅陽輝、章俊浩以及曲思遠的父母們。
特別是曲思遠的父母,原本在經過一開始的四處碰壁之後,他們的內心已經絕望了,可白寧遠強行說服了他們,讓他們留了下來,而緊接着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了白寧遠一手操控出來的結果,輿論鋪天蓋地的對於這件事爭相報道討論着,一時間,幾乎整個華夏都知道了曲思遠的名字。
眼看着自己兒子的案件被如此關注着,他們一時間看到了沉冤昭雪的希望。
正因為如此,所以在今天的庭審之前,他們十分的激動,昨天晚上幾乎整夜都沒有睡好,可就算是這樣,此時的他們,依舊是精神抖擻着,期盼着見到兇手伏法的那一幕。
「來了,來了!」
白寧遠那輛房車可謂是無比的扎眼,基本上都知道了這是白寧遠的座駕,所以當白寧遠等人從車上下來之後,便聽到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緊接着,那些記者們就好似見了血的蒼蠅一般,黑壓壓的朝着這邊圍了過來。
「白總,聽說死者是您的朋友和同學,請問這事是真的嗎?」
「白總,能不能談談您對這件事的看法?」
「白總,現在這個局面,是您一手到演出來的嗎?」
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就好似有成千上萬的蒼蠅在耳邊飛過一般。
當然,不止是白寧遠,曲思遠的父母也是被記者們團團圍了起來,許多的話筒密密麻麻的伸到了他們的面前,向他們問着各種各樣的問題,只是和白寧遠那邊的規模比起來,實在是不算什麼。
曲思遠的父母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有些激動,可是轉念一想,這樣的情景,是用自己兒子的什麼換來的,他們的心中又滿是悲傷的感覺。
以往的時候,對於這些記者們採訪的要求,白寧遠總是保持着一副概不配合的樣子,可是今天,在看到眼前那數不清的話筒之後,白寧遠卻是第一次,在記者們期待的目光當中,忽然停下了腳步。
看到白寧遠的動作,那些記者們頓時有種一下子打了雞血的感覺,瞬間情緒變得有些沸騰了起來。
白寧遠隨便找了一個話筒,放在自己的身前,而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記者們也是一下子安靜下來,目光緊緊的盯着白寧遠,耳朵幾乎都已經豎了起來,一片鴉雀無聲的情形,等待着白寧遠的開口。
白寧遠的臉色始終保持着一絲肅穆,環視一周之後,才對着自己面前的話筒,沉聲說道:「這一起案件的死者,是我的室友,我的朋友,現在他受了冤枉,因為做好事反被丟了性命,我覺得這是社會道德的悲哀,是對和諧社會的一種諷刺,正因為這樣,我站了出來,不僅僅是為了給他討一個公道,更重要的是要激起大家對於社會道德滑坡的一種反思,在今天,馬上就要迎來庭審,此時此刻,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便是相信法律的神聖,相信這個社會的公平和正義,因為它們或許會來的很晚,但是從來都不會遲到!」
一番話語說出來,堪稱是鏗鏘有力,周圍的那些記者們先是微微一怔,緊接着就感覺到心中的某些東西被隱隱的觸動了,不由自主的為白寧遠鼓起掌來,不是作為一個新聞人,而是一個有着良知和正義感的存在。
看向白寧遠的目光里,也是帶上了幾分火熱和尊敬,他們忽然覺得,眼前的白寧遠能夠在如此年紀便取得讓人驚嘆不已的成就,或許並不是沒有道理。
在一片掌聲當中,白寧遠將話筒歸還給記者,然後便在保鏢們的護送之下,與羅陽輝、章俊浩和古景程幾人匯合,在法院門口等待着曲思遠的父母,等他們結束完採訪後,便在後方記者們的簇擁之下,一道進入到了審判庭當中。
來到審判庭的門口,正準備進入,迎面卻是走來了一支隊伍,為首的正是張韜和張樂,苟慶余和劉淑芬分列左右,後面則是跟着他們的律師。
雙方人馬就這樣在這邊不期而遇,都不由得微微一怔,緊接着曲思遠的父母便紅了眼睛。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而張韜等人在恢復過來之後,看着白寧遠一行人以及他們背後那浩浩蕩蕩的媒體隊伍,臉上頓時掛上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嘲諷,張韜更是肆無忌憚的朝着曲思遠的父母比了個中指。
那些記者們是知道張韜一行人的身份的,因為他們早已經就被人肉出來,所以看到張韜如此囂張的行徑時,那些記者們頓時也是不由得有些憤怒。
不為別的,單單就是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也看不慣張韜如此做派。
可張樂只是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便轉過頭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把張韜挑釁曲思遠父母的事情放在心上,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局面,他們也是懶得再去偽裝什麼。
倒是苟慶余,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白寧遠,雖然他在電視上見過這張臉已經無數次,但真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若非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真的很難相信他已經擁有了呼風喚雨的能力。
「我說,你們面對着被害人的親屬,不但沒有半點內疚的樣子,反而還肆無忌憚的挑釁,還是不是人啊!」
這個時候,人群當中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在這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似乎是不知道哪個記者,看不慣眼前這一幕。
「他有精神病!」
聽到聲音,張樂只是抬了抬眼皮,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漫不經心的淡淡說道。
一句話噎的那記者啞口無言,是啊,雖然眾人都知道他這個所謂的精神病人有貓膩,可在這個時候卻是恰好成為他那囂張的萬能解釋。
「搞我?等着吧!」
眼看着那些記者們,都是一副無比憤怒,卻說不任何話來的樣子,張韜對着曲思遠的父母們輕哼一聲,接着大笑着推開庭審間的大門,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我就是喜歡看你們明明恨死我,卻拿我無可奈何的表情。
而張樂和劉淑芬,看都不看那些記者們,也是一臉無所謂的跟着走進去,只有苟慶余和律師,在進門之前,朝着這邊看了一眼,卻也是沒有說什麼。
事情到了這一步,說什麼也是都是些沒有必要的事情。
眼看着他們進入了庭審間,白寧遠等人對視了一眼,便也是浩浩蕩蕩的開了進去。
各自找了地方坐下,而白寧遠等人和那些媒體們一樣,坐在了旁聽席上。
上午九點三十分,曲思遠父母狀告張韜行兇殺人一案正式開庭審理。
原告和被告方就曲思遠被殺一事,進行了大量的辯論,而其中辯論的一個焦點,便是曲思遠到底有沒有撞倒劉淑芬。
原告一方堅持認為曲思遠是見義勇為做好事反被污衊,而被告一方則是一口咬定是曲思遠將劉淑芬給撞倒,因此誘發了張韜的精神疾病,從而讓他失去自控能力而殺人,為此,曲思遠的責任要佔此次殺人事件的絕大部分責任。
對於此項爭論的事項,雙方都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一時間,案件陷入到了膠着當中。
下方的那些記者們,卻是明顯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因為主審的法官,在詢問很多問題的時候,帶有明顯的傾向興致。
在經歷了激烈的辯論以及暫時休庭之後,在中午之前,重新開庭的京城中院做出了一審判決。
「……根據原告敘述,從常理分析,其與被告相撞的可能性較大。如果原告是見義勇為做好事,更符合實際的做法應是抓住撞倒被告的人,而不僅僅是好心相扶;如果原告是做好事,根據社會情理,在被告的家人到達後,其完全可以在言明事實經過並讓被告的家人將原告送往醫院,然後自行離開,但原告未作此等選擇,其行為顯然與情理相悖,且是誘發被告精神疾病的主要誘因,在本案當中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且被告方處於限制行為能力狀態……」
聽到這裏的時候,現場一片譁然……
今日第二更,抱歉各位,這章查了很多的資料,所以現在才寫完!
求訂閱,求打賞!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