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聽的出來,方平逸的心情還是不錯的,穆國興此時也不想破壞他的情緒,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兩人又就去京城的問題交換了一下意見,就結束了通話。
穆國興剛才想要對方平逸說的是,這次中央辦公廳的通知有一點不同尋常。昨天晚上他接到朱鵬峰的電話之後,還特別的追問了一下,這次全國組織工作會議是不是讓各個省直轄市和副部級市的一把手參加。在得到了朱鵬峰肯定的回答之後,穆國興就覺得,這次中央把這些一把手召集到京城,絕不會只是召開組織工作會議這麼簡單。
按照慣例,往年召開的組織工作會議,都是由分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和組織部長參加,讓一把手去參加組織工作會議,還是第一次。雖然穆國興現在還猜不透中央的用意究竟是什麼,但他從朱鵬峰的電話中卻覺察出了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嗅着鍾靈留下來的體香,穆國興又想到了他那兩個兒子麒兒和麟兒。上次他那一大家子回京之前就商量好了,在兩個孩子過五歲生日的時候,穆國興要請假回京探親。看來這次去京城開會倒是一個好機會,大半年沒有回京探親了,利用這個機會回家住一段時間,方平逸也絕對不會不同意的。
穆國興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現在京城裏的政治形勢還很不明朗,這個時候中央召開的這次組織工作會議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也許是要利用這個機會向各個省直轄市的頭頭們傳遞某種信息?宣佈與老宋家鬥爭的勝利?或者是中央在這次鬥爭中沒有取得全勝,要講一下雙方妥協的結果?
一直到凌晨四點,穆國興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早上六點鐘一到,生物鐘又準時的把他給叫醒了,換好衣服向海邊跑去,開始了他雷打不動的晨練。
剛走出別墅的大門,一個警衛人員就跟了上來,緊接着,又有兩條纖細的身影也跟着穆國興跑了起來。穆國興認出來了,這個警衛是鍾靈這次專門給他留下來的,任務就是負責別墅的安全。至於後面那兩個人影,就是這次新來的保姆小趙和小於。
海邊的空氣很清新,隨着浪花的湧起,一陣海風襲來,大海散出他那特有的味道。穆國興很喜歡這種味道,停下腳步,面對着大海做了幾下深呼吸,然後開始練功了。
不遠處那個警衛和兩個保姆也各自開始鍛煉了起來,穆國興用眼睛的餘光看到,這三個人比劃的也是他曾經傳授給中警戰士的那幾招,只不過經過多次的傳授,中間的層次太多,到了他們這裏,就變的有些不倫不類了。
三十六式練完,穆國興又把自己根據這三十六式悟出來的九招演練了一遍。這幾年穆國興在反覆練習三十六式的同時,也根據自己的心得把這三十六式進行了濃縮和精煉,新創的這九招,也更加實用,講究的是一招殺敵。
我們國家的武術淵源流長,博大精深,門派眾多,不同的門派都有各自的絕招或者是秘技。其精華都是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或者說天分極高的宗師才凝聚而成。但是有的門派,由於年代久遠,後代弟子又沒有多大的天賦,有些武功傳到最後也難免就會變味了。
前一段時間,穆國興在海邊遇到一群爛仔砍殺兩個保安,後來在制止那些保安企圖報復的時候,穆國興曾經和楊家的後人楊浩交過一次手。當時穆國興就現,小伙子使的楊家槍已經完全走樣了,與他從老神仙爺爺那裏學來的有很多地方都差別很大,這也正是說明了這個原因了。
後來穆國興又給楊浩糾正了一下,可是把楊浩給高興壞了,幾天後就辭去了保安的職務,向穆國興告辭回家鄉去了,說他已經把祖宗的槍法找了回來,要回去揚光大了。
穆國興也知道,習武之人把武功看做是命根子,尤其是對老祖宗留下來的武功更是情有獨鍾,有的人已經痴迷到了一個令人無法想像的地步。楊浩有了這種際遇,自然是不肯放過了,當時楊浩就對穆國興說,如果有朝一日,穆國興用得着他了,只要一句話,楊家人隨時聽從他的調遣。
穆國興收了功,向正在一邊反覆比劃的三人走去,越看越覺得他們使的招數太不像樣了,沒想到這才十幾年的時間,他原來傳授給警衛戰士的武功竟然被傳成這個樣子了。
三個人看到穆國興走了過來也收起了架勢,微笑着看着穆國興,特別是那個小趙,還有意的挺了挺育良好的豐滿胸膛,意思是在說:看看我們練得怎麼樣?這套功夫的威力還夠了大。
「你們三個都是從中警局出來的?」穆國興笑着問道:「這套功夫是誰傳授給你們的?」
小趙說道:「報告長,這是我們中警局武術教官親自傳授的!」
「應該打你們武術教官的屁股,怎麼教你們這麼些不成樣子的招數,傳到你們這裏全都變味了!」
警衛小李說道:「長,你也會這套武功?我可是聽我們教官說過,我們用的這幾招是一個世外高人傳給我們的。我們在學這套武功的時候,教官還再三的要求我們絕對不能對外傳授。」
穆國興笑了笑:「你們這套武功我也會一點,不過,好像和你們練的不太一樣。你們看看我的動作是不是和你們不一樣啊?」
穆國興說完,拉開架勢練了幾招,他練的這幾招,那是得自老神仙的真傳,從五歲開始練起,到現在已經練了二十幾年了,使起來自然是不同凡響。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海灘上頓時激起一陣飛沙走石,只把這三個年輕人給看呆了。
小於看到穆國興使完了,急忙問道:「長,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傳授武功的世外高人對?」
穆國興笑了:「高人不高人的不敢說,不過這套武功確實是我傳授給魏剛的,肯定是這個傢伙沒有用心傳授。」
小趙三個人都笑了:「這可不能怪魏副局長,現在的武術教官要是真正的論起來,恐怕都是他的徒孫輩了。去年他到我們大隊視察的時候,就把武術教官給罵了一頓,說是把人給教壞了。後來我們聽說魏副局長又重新訓練了一批人,要把原來的錯誤糾正過來,但我們退伍了,也就失去了這個機會!」
小趙說道這裏,神情有些暗淡了,小李在一邊說道:「嗨,我說你就是死心眼,放着長這麼個高人在這裏,你還害怕沒有這個機會?我說的對,長!」
穆國興看到小李調皮的樣子,笑着說道:「好,你們想學也可以,不過我可是沒有時間教,過兩天我要去京城開會,就讓我的司機來指點你們幾下!」
看到三個人一副不屑的神情,穆國興心想,有多少人想求我那六個徒弟指點,他們都不肯,能指點你們三人也算是你們的福氣了。現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老神仙之外,自己就是這個門派的宗師了,宗師的徒弟,還能錯得了嗎?
按照約定的日子,穆國興和伍僥培提前一天來到了省城虞州。在療養區的一號樓里,穆國興也見到了這次同去京城開會的虞州市委書記竇陽逸和虞州組織部部長周燕山。
一番握手寒暄,方平逸和穆國興、竇陽逸在沙上坐了下來。周燕山和伍僥培也很識相的出去了,他們知道,領導在一起談話他們這個身份是不能參合在裏面的。
這幾天微笑確實是累壞了,為了寫好這本書,連孩子都顧不上照顧,昨天兒子還問我是不是不愛他了?微笑知道有一份付出就會有一份收穫的,我的努力各位書友們也是能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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