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保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穆國興把袁保正第一次參加常委會的表現向穆從軍做了匯報,最後說道:「通過袁保正的表現,據我觀察,我認為他並非是一個心胸寬闊能做大事的人,爺爺也贊同我的看法。」
穆從軍點了點頭:「不能做大事,對你就形不成威脅,心胸不寬闊,就團結不到人,從這一方面來講,對你也是有利的。」
穆國興感到他的父親這幾年是越來越像爺爺了,無論是從行事作風上,還是思考問題上,都有了一種政治家的風範。他對穆國興講的這句話也是從兩個方面為穆國興做了分析。
「爸爸,你說的很對,前幾天我去爺爺家,爺爺也是這樣和我這樣講的!」
「五月花廣場的訴訟已經開始了?你這次回京會不會受到影響?」
「順海省高院已經給飛達地產送達了傳票,開庭的時間定在下個月的十號,我把這項工作交給了秘書長孫書庭,有他來辦這件事我就可以放心了。」
穆從軍沒有吱聲,端起茶杯來細細的品了幾口,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過了一會才說道:「孫書庭是?這個人從你在寶和縣當書記的時候就一直跟着你,你對他有什麼具體的認識?」
穆國興想了想說道:「孫書庭這個人思維縝密,考慮問題全面,通過這幾年的觀察,我認為他還是能夠信得過的。」
穆從軍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嗯,我原來也和你講過,你現在也是一個副部級幹部了,也應該培植一下自己的班底了。但要記住一點寧少勿濫!兵貴精不貴多啊!有時間帶他到京城,我見見他!」
穆國興明白,他的父親想見孫書庭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再替穆國興最後把把關。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那就意味着穆家已經接納了他。從這一方面來講,孫書庭就不如李青山了。
李青山已經被穆老接見過了,也承認了他在穆家派系的地位。但是,以穆從軍目前的態度來看,孫書庭還並沒有被納入穆家這個圈子裏,要等穆從軍點頭同意了,他才能正式成為穆家派系的人。
「老宋家已經請人婉轉的向我傳達了一個信息,他們想和你再談一談,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有一個和解的可能。在這一方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穆國興想了想說道:「前幾個月我來京城跑國際機場審批項目的時候,宋維達曾請民航總局副局長刁雷希牽線與我見過一面,當時談的很不愉快。按照他的意思,是不想償還安江市這筆錢了。我們安江市委已經做出了決議,訴狀也交上去了,現在已經進入法律程序,再談還能有個什麼結果呢?」
穆從軍看了一眼穆國興說到:「對於老宋家那個粵海集團的情況,這幾年中央也掌握了不少,一直沒有動他們的原因想必現在你也清楚,他們是察覺到形勢有些不妙了,才想主動求和破財消災了。」
穆國興點了點頭:「既然中央已經下了心要動他們了,我現在與他談就更沒有這個必要了!」
穆從軍談了一口氣:「天做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宋家那個粵海集團趁着改革開放,中央暫時無暇顧及他的時侯,這些年來做了不少人神共憤的事情,也應該到了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聽到這裏,穆國興就意識到老宋家這次是徹底的完了,穆從軍剛才說話的意思,就是中央已經查清楚了老宋那個粵海集團的犯罪事實,這次要借着安江市政府起訴飛達地產的事情,和老宋家算總賬了。
其實穆從軍還有話沒有完全告訴穆國興,替老宋家傳話的那個人向穆從軍暗示過,老宋家除了要償還安江市那七十個億之外,還準備讓出他們家在粵海省的地盤,條件就是請老穆家在必要的時候能出面保一保他們。
面對着這麼誘人的條件,穆從軍也確實心動過,對那七十多個億,他覺得還給安江市是理所當然的,最主要的還是粵海省。高旭正孤身一人在那裏拼搏了多年,始終不能掌控那裏的局勢,主要的阻力就是來自於老宋家。如果老宋家能實現他的諾言,對穆家勢力再粵海的擴張是非常有利的。
穆從軍也把這件事情和穆老爺子講過,父子倆商量了一下,還是認為在這件事情上要聽聽穆國興的意思。但是,後來形勢又生了變化,中央派人秘密對粵海集團進行了調查,現他們做了許多違法犯罪的事情,要想保他們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穆從軍之所以今天與穆國興提起這件事情,就是想讓穆國興能夠同意與老宋家私下裏和解。以便能夠避免中央借着他們起訴飛達地產來對老宋家下手。
這樣以來,既可以使老穆家避免樹敵過多,又可以以這個條件來*迫老宋家讓出粵海省的地盤。至於今後保不保老宋家,那就要看形勢的展了。即便是保不住他,老宋家和他的那些支持者們也是無話可說的了。以老宋家做的那些惡事,中央要是想收拾他,誰還能擋得住啊?
聽到穆國興的答覆,穆從軍感到他原來的設想已經不可能實現了,一個副部級城市的市委常委做出的決定,是不可能再更改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再繼續就這個話題談下去。
得不到粵海的地盤,那就讓高旭正再在那裏奮鬥幾年。想必老宋家這一倒台,他們派系在粵海的代言人或者是支持者也會收斂許多的。假如高旭正能夠利用好這個機會,雖然不能快的掌控全局,起碼也能夠逐步的採取各個擊破的手段,把老宋家的勢力一步步的擠出粵海省。
「爸爸,安江市與飛達地產的訴訟,恐怕不是短時間就能解決問題的,如果中央想要動老宋家的話,那就不能單純依靠我們對飛達地產的訴訟這一件事情,還必須要有其他的準備。」
穆從軍欣慰的笑了,他感到他的這個兒子是越來越成熟了,能夠站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上全面看待問題了。
「你說的不錯,中央是不會單純依靠你們安江市起訴飛達地產這一件事情來動老宋家的。最近一個時期,各地法院已經受理了不少起訴粵海集團極其子公司的案件,但是,幾乎都被老宋家以庭外和解的方式給處理了。「穆國興有些驚訝了,老宋家的能量竟然如此之大,這樣以來,中央不是還要依靠安江市的這個訴訟嗎?
穆從軍好像也看出了穆國興的疑問,笑着說道:「我剛才講的話有個幾乎二字。一些小案子他們處理了也無所謂,但是那些有代表性,影響又很壞的案子,還是要照常進行的。」
穆國興明白了,他感到中央這些大佬們思考問題就是全面,做出事來是環環相扣。讓老宋家自己以庭外和解的方式了解一些小案子,不僅會對社會的安定有很大得好處,也會消除一些群眾對這些政治世家的不良反應。留下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大案,繼續進行司法程序,這就意味着中央還是牢牢的抓住了老宋家的尾巴了。
想必老宋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這才想與安江市私下了結。要知道,安江市這個案子不僅標的巨大,在社會上的影響也是非常壞的。也可以說,是所有起訴粵海集團極其子公司的案子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個大案。
門被輕輕的敲響了,麒兒先探進頭來,瞪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他的爺爺和爸爸,現兩個人正在微笑的看着他,就轉回頭去招了招手,五個小傢伙一涌而進,房間裏頓時傳出一陣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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