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冰冷的水沿着開裂的天花板的細縫中落下,在伸手不見五指、死寂的空間裏久久,久久迴蕩。
「踏踏踏……」的腳步聲這時從走廊的盡頭傳來,隨着那人拿在手中的火把的火光將前方的道照亮,此時躺在骯髒牢房裏的孩,察覺到前方有動靜後吃力地慢慢睜開雙眼時,只是下一秒——
一隻無情的大手從前方伸來,一把抓起他的黑髮,強迫他抬起臉看着面前這張俊秀,卻在火光下顯得異樣毒辣無情的臉。
「小,你到底是不是夜神的後裔?」艾德用一雙冰冷的綠眸又一次細細觀察着面前這個欲哭無淚的男孩,仿佛對於他遲遲沒有使用任何「神族」的能力而感到煩心,和開始對其身份真假的質疑。
離月此時什麼都聽不見,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要掉下來了,痛了,但是已經好久沒有吃到一點食物和喝一滴水的他來說,早已失去了體力,和躺在身側只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欺負的朱古力一樣,動彈不得,留下的只有一身的疲憊和飢餓與無助的冰冷。
「果然是一個白痴!」見此艾德惡狠狠的甩開他的頭,站了起來,又什麼想不開的、撒氣的朝着離月的肚上絲毫沒有留情的狠狠補上一腳。只見地上那個孩疼痛的呻呤】了一聲,再也叫不出什麼來。
「真不知道當時把你帶回來,到底要幹什麼……」艾德自言自語着重新鎖在牢門,失望的轉身離開了。
目送那個壞蛋遠去,離月又一次小聲的抽泣了起來,他吃力翻過身看了一眼身旁要奄奄一息的朱古力,無助的眼淚悄悄的從他蒼白的臉側滑落,黯淡的雙眸盯着天花板,絕望的嘴裏喃喃:「精靈姐姐……你到底在哪裏……?離月和朱古力……好痛……也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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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歌猛然睜開昏睡的雙眼,此時耳邊傳來車輪碾壓地面的「軲轆」聲,才讓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還在去往聖都的馬車裏,只是剛剛那個聲音……是錯覺嗎?
「吉若,你不舒服嗎?」這時夏佐擔心的看着對面神色突然不對勁的季雲歌。
「沒事。」季雲歌舒了口氣,掀開車篷的簾,望了一眼窗外的街景,問身旁的藍靈:「還有多久我們才能到達聖都?」
「大概還需要一天吧。」藍靈轉頭奇怪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季雲歌放下手,輕輕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這一晃又是幾日,到達聖都的時間比她預算的還早,一風平浪靜的……只是——這種情勢在她來看,卻似乎有些不正常。
就在這時突然馬車顛簸的厲害起來,季雲歌神色一凝,對外面的衛斯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來了。」等衛斯理回答完,車隊都紛紛停了下來。
「你乖乖的坐在馬車裏。」季雲歌對夏佐叮囑一句後,馬上拿起手中的面具重新戴到臉上後,無視藍靈的阻止,走下馬車。
「就是那個男人。」
順着衛斯理所望的方向看去,季雲歌看到一人騎着白馬朝着這裏慢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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