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節:月下談
「該結束這一切了。」花若聲音漸冷,冷冷的盯着韶文化。
韶文化心驚膽顫,自從魔功大成,加上修習了《太真經義》之後,這種感覺就再也沒有過了。
縱使曾今面對大供奉二供奉與三供奉時,也不曾有過這種單產的額感覺。大供奉二供奉三供奉雖然厲害,但是跟眼前這個小姑娘比起來,卻是相差太大了。這小姑娘是誰,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力量,莫非是峴山中的仙?
韶文化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大跳,仙,多麼遙遠而又古老的稱呼啊。
不過,這個猜測馬上便被他給否決了,如果她是仙,那這個昊天又怎麼會是她的弟子?
不是仙便好,不是便好,若是,今日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殺招起,天地芳香四溢,鮮花翩然而動,席捲天上地下。
刷!
花瓣如同一片片小刀片,如狂風般襲來,將韶文化吞沒,而後一刀一片的削成虛無。
手段殘忍,因為她動了真怒。
「恩?」花若一愣,「不好,這是他的分身!真身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了!既然這樣,拿着面血靈幡,你就不要拿走了。」說罷,張開修長潔白的手掌,一把抓住血靈幡,捏在手中。
轟。
血靈幡爆炸,血色光芒沖天而起,天空之上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血雨!
血雨為韶文化多年來吸收的精血,如今被釋放而出,饋贈給了這片天地。魂魄不再悽厲慘叫,漂浮在花若身邊,鞠躬致謝。他們被血靈幡限制,無法轉世投胎,在血靈幡中受盡了折磨,如今終於脫困。
這麼多年來,韶文化一共吸收了近萬人的精血魂魄,一半已經被他吞噬消化,所以被解救出來的也只有一半。
「能夠為他們報仇,他們縱使是魂飛魄散了,也會欣慰的。」一隻魂魄道。
花若嘆了一口氣,「可惜這人生性狡猾,被他逃走了。」
「無妨,我失去的場子,就讓我自己找回來吧!」時言大聲道。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這是時言的準則。他望向諸魂魄,斬釘截鐵的道:「諸位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們報仇。這不僅是你們的仇恨,這也是我,也是三界之人的仇恨。如此大魔,不能存於世間,他的存在,便是三界的一場劫難。」
「我們現在這裏謝謝小哥了。」諸魂魄拜謝。
忽然一道璀璨的光芒照下,將諸魂魄籠罩在內。光芒絲絲如雨,卻溫暖舒適。
「這是天道在召喚我們。」一位魂魄淚流滿面,「這麼多年了,終於等到這一日了。」
「我們是幸運的,等到了這一日。」一位魂魄嘆息緬懷,「只可惜了那些被吞噬了的同伴,魂飛魄散,消與虛無。」
眾魂皆嘆。
解脫了,重新感應到了天道,終於回到了正軌。
魂魄們順着光芒飛身而上,逐漸的消失,化入金光。
每個人都帶着微笑,帶着希望,這一世他們以悲劇結尾,但是終能輪迴轉世,迎來新的一世。
比起消亡的同伴,他們是幸運的多了。
忽然,時言一怔,他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
無邊際的天空中有一片雲海,雲海在光照中逐漸的出現了一片金色的光點,光電彷如閃爍着金光的顆粒,在雲海中漂浮跳躍。金色顆粒光華眩目,它不斷的跳躍像是一團沸騰的焰火,越往上金色的顆粒越多,活躍度越大,最後竟如同一片厚厚的雲層。
視線沿着金光向上,在朦朧氤氳的金色雲霧中,他隱約之間看見一個巨大的圓形物體,像是一隻巨大的金色輪子。
輪子被托在金色的顆粒之上,金光繚繞,璀璨耀眼。
那金色的輪子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旋轉着,他看見,每當有魂魄飛過,那輪子就會短暫的停頓,而後繼續飛快的額旋轉,而那魂魄便以消失。
原本時言是怎麼也不可能看的清楚的,但是如此多的魂魄同時進入,那輪子的停頓時間便格外的長,讓時言看了個透徹。
「人死後轉世投胎,而轉世投胎必須經過六道,那這」時言驚訝的合不攏嘴,「莫非這是輪迴之輪?」
天地自有法則,人死轉生,這便是自天地開創便擁有的法則之一。
這隻有一個籠統的概念,誰知今日時言竟然看的清清楚楚,這天地的自由法則,輪迴
入夜,明月高懸,灑下銀輝。
這裏是一間木屋,木屋搭建在水澤之上,水澤倒映着月亮,波光粼粼,將木屋籠罩上一層朦朧的夢幻光影。
這間木屋是臨時搭建的,不過好在時言以前的部下當中便有精通建築之人,時言見得多了,也懂得幾手,一個時辰便將木屋搭建完畢。
此刻,時言坐在木屋門口的一個小平台上,下方是水澤,微風吹來,帶着絲絲水汽,濕潤舒適。
不過再怎麼舒適的微風,也無法讓此時的時言平靜下來。
吱呀,木屋的門打開,時言連忙起身,看向走出來的花若,急切的問道:「他們怎麼樣?能恢復麼?」
花若苦澀一笑,微微搖搖頭,道:「他們的狀況現在穩定住了,這是我能做的最大程度,想要恢復,我卻是無能為力。韶文化的血靈幡和他的吞噬之力太過霸道,強行的將他們的本源暴力的抽出,傷及本源,按理說不死也廢了。不過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血靈幡破壞,他們的身體汲取了一部分的精血,再加上我的【枯木逢春訣】,讓他們穩定了下來。」
時言神色一暗,萬分自責,「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沒有帶他們進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若是我的實力夠強,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花若眼神溫柔,見到他這樣子有一些心疼,低聲道:「你別沮喪,我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時言豁然抬頭,「誰?他在哪裏,我們馬上去找他!」
花若微微笑道:「不需要這麼急,他們現在剛剛穩定,需要好好的休息,明日我帶你去。不過」
「不過什麼?」
花若掩嘴笑道:「不過到了那裏,希望你不要逃跑噢。」
時言莫名其妙,暗道:我逃什麼?
他再問,花若卻是搖頭不再多說,只能讓時言暗自鬱悶。
「對了,前陣子我碰見一個人」時言想問一件埋在內心很久了的事情,他鼓起勇氣,看着花若說道:「她叫花妍她說她是師傅你的姐姐,還說」說着,他臉色一紅,不敢再說下去了。
雖然時言經歷了這麼多的額大風大浪,而且還不是個處,但是此刻依舊支支吾吾羞紅着臉如同鄰家靦腆小男生似的。
「花妍!」花若掩嘴驚呼,她完全不知道姐姐去找過時言,她微微心慌,臉頰緋紅,「真是的,姐姐怎麼能去找他呢?不知道姐姐跟他說了什麼,要是都說了啊呀,羞死人了。」
「她跟你說了些什麼?」花若強忍着羞意,問道。
時言臉頰一紅,「她她說她是我的大姨子,你是我的妻子」
他心跳的很快,仿佛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一般。
「見鬼,平常碰見強大的敵人都不曾有這種慌張的感覺,現在面對師傅怎麼會慌張呢?」時言望向時言,發現她不說話,低着頭看不清臉,不知是喜是怒,心中暗叫糟糕,莫非那花妍是騙人的?師傅她生氣了?也對,師傅是師傅,我是師傅的弟子,師傅與弟子怎麼可能是夫妻關係呢?這不是亂了倫理?師傅應該生氣了吧,哎,我竟然有些希望這件事情是真的,真是該打時言苦澀一笑,心緒複雜。
「她說的是真的」花若說話低若蚊蠅。
「啊?」時言沒聽清楚。
花若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溫柔的額看着時言,這眼神讓時言有一些熟悉,那一天在花澗谷內谷,第一次見到花若的時候,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就是如此的溫柔。
「她說的是真的。」花若道。
轟,時言只覺得腦子裏轟然炸開,血液沸騰,心跳加快,臉頰發燙、發麻,最後竟然噗通一聲掉到了水裏。
花若噗嗤一笑,這小子想不到這麼可愛。
冰涼的清水終於讓他平靜下來,飛身而起,烘乾衣服,望向花若,「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是我大姨子,你是我的妻子?」時言再次問道。
「恩。」花若羞澀的點頭。
想不到這些事情都是真的!時言嘴角不自覺的額向上翹起,心中有一些小小的興奮。
不過一想到葉依兒與莫子軒,他頓時如同淋了一盆冰水一般,清醒了過來。
如果她是我的妻子,那依兒和子軒怎麼辦?
「依兒雖然死了,但是我想給她一個名分,而子軒,本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更是不可能拋棄」時言苦笑,「真是麻煩。」
花若看出了時言有一絲的擔憂,雖不知道他擔憂什麼,但任就溫柔的說:「你我成婚,是你父母定的,那時你還小,不記得我是正常的。這麼多年來,你都沒有看見過我,突然知道有這麼一個妻子一定有一些不適應吧。沒關係的,你若是不願意,就姑且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的事情,待留以後再說吧。」
「不是」花若堵住了時言的嘴,然後主動抱住了他。
「希望,能夠有機會說」想起自己所背負的使命與渺茫的未來,花若眼中有一些的濕潤
ps:夏天,雪君不停的中暑,被虐待一遍又一遍,啊,地獄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88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