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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節:這就是天下第一局?
出了酒樓,時言一行人便跟着人流一直走着。-< >-./)
人流匯集,越來越多,流動向一條寬達五十米的街道上,而此刻街道上已經站滿了人,人山人海,縱使是天空,也飛滿了縱多修者。上上下下,人流擁擠,就連一絲空隙都沒有。
見到這個景象,時言更加的好奇了,轉過頭問道:「你們說,這前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朱邪盜拓、明子和太浩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道不出個所以然來,一臉的苦悶。他們從出生開始,一生便在一個主人到另一個主人手上捻轉,不是礦山就是工地,哪裏知道外界的事情?說起來這問題應該團長懂一些才對,團長都不懂,那咱仨這可憐的傢伙怎麼可能懂。三個傢伙悲催的想道。
「罷了罷了。」時言看着這三個木訥的傢伙直搖頭,一個個都不會機靈一點。
「還是我來吧。」時言伸手攔過一個路人,問道:「你好,我是從外域過來的,今天看這裏這麼熱鬧過來瞧瞧,只是人山人海一時間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道前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令的如此多的人往這邊趕?」
那人先是一怒,但眼睛瞄過時言手中玩轉的三品靈石閃爍的光芒硬生生的忍住罵娘的衝動,細心的解釋起來。
「你們是外域來的?或許有一些不清楚,今天可是大日子啊,明鏡域兩大棋將相碰撞,可謂是天下第一棋局。」
「棋局?」時言一愣,隨即想起明鏡域流行着一種棋局,以天地圍棋盤,以傀儡為棋子,模擬戰爭。這種棋戰不僅在明鏡域,縱使在天門域也是流行的很。這不僅是一種娛樂活動,更是能夠檢驗一個人指揮水平。並且許多大勢力也長長設棋來招收戰將策士,到後來,不少地方成立了專門的棋局賽事,這是所有棋將的盛世。是與人切磋,檢驗本領的機會,更是攀登棋將排名,招惹眾人目光的絕佳機會。
只是,這天下第一棋局?這口氣未免有些大了吧,充其量也只是明鏡域第一棋局罷了。時言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棋將,多少棋局,但是稱得上天下第一棋局的卻是沒有一局。在天門域的時候,時言曾今在當時喜愛鑽研棋局的一個老頭手下學習過一陣,當時那老頭說他有這方面的天賦,硬是拉着他。不過到最後時言實在是覺得無趣,才逃脫了出來。時言記得當時的理由是,太容易了,沒有挑戰性。不過恰逢極寒之氣入侵,忙於治療,到現在一直沒有再碰過棋局了。
棋將設五星,從低到高為一星棋將、二星棋將、三星棋將、四星棋將、五星棋將。而這五星棋將之上,更設有一個特殊的專屬稱謂棋將,專屬稱謂棋將擁有獨自的稱為,無一不是超越五星棋將的存在。而當時教時言的那個老頭,似乎就是一名專屬稱謂棋將,具體是什麼稱為時言已經記不清了,只是依稀的記得有一個千字和疾字。
回憶往事,令人有些唏噓。
不過嘴上卻說,「難怪難怪,只有天下一等一的棋局才能引動如此多人的注目。不知今日是哪兩位棋將對弈?」
那人答道:「是岳雙軒和華雲峰二人。岳雙軒被稱為雙駕車,是墨家最厲害的棋將,曾今更是打敗過天門域的棋將。而華雲峰,是雲閣書院的教棋先生,你可別小-< >-書院可是出自昊天修院的。能跟十二大仙們扯得上關係的,能有弱者嗎?這二人是都我們明鏡域的首席棋將,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這二人孰高孰低,今次舉辦的棋賽則正好遇見兩人對弈。今天來到這裏的人,都是衝着這局棋來的,我只能說你們運氣好,這個時候來到明鏡域,否則這精彩的一局可就看不見了。」
「呵呵,是挺好的。」時言笑了笑,將手中的三品靈石遞給他當作謝禮。
那人連忙歡喜的接下,哈了一口氣,然後使勁的擦了擦,放在太陽底下一照,「嘿,真是三品的。」說着又怕別人發現,連忙往兜里揣,對着時言越發的恭敬起來了,「這位爺,不知道您還想知道什麼,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時言笑着搖搖頭,這就是人性啊。
「我家少爺要前去看棋局,你應該懂吧?」朱邪盜拓掏出一顆三品靈石晃了晃,道。
那人盯着朱邪盜拓手中的靈石,口水直流,忙道:「知道知道,這位少爺,這裏是咱們這等市井之輩帶着的地方,不符合您的身份,我知道一個去處,那裏才符合您吶。」
時言想了一想,便點頭道,「帶路。」
「好嘞!」說罷,便帶頭擠出了人群。
一處幽靜的庭院內,清澈的湖水微波蕩漾,裏面魚兒歡快的游着,悠閒自在。
湖上有一座木橋,精工細琢,兩首雕琢着魚躍龍門圖,栩栩如生。
橋上,一個身穿藍色長衫,手執一本線裝書卷的男子,正一邊看着手中的書,一邊望着湖中的魚。
不看也就罷了,一看還真下一跳,這線裝書卷十分精緻,以上好的千年木漿製作,金蠶絲裝訂,以北海金靈魚皮做書面,以鮫人油和金背墨魚的囊汁製成墨汁,上書《金瓶梅》三個大字。
沒錯,確實是《金瓶梅
》!
「華兄,如此好雅興啊。」忽然,一個金色長衫頭頂冠帶的男子踱步上來,笑道:「不知可曾在書中觀出顏如玉?」
「哈哈,岳兄說笑了。」華雲峰絲毫沒有尷尬之意,收起書卷,道:「顏如玉沒有觀出,但是卻觀出了魚兒們歡快的心理。」
「呵呵,怎講?」岳雙軒笑着問道。
「你看,魚兒遊動的動作悠閒,姿態優美,無拘無束。而觀之我們,終生碌碌只為功名,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所以,他們很歡快,因為他們不需要這些,對他們來說,哪裏有充足的食物和清澈的水源,哪裏便是天堂。」
「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華雲峰突然低聲的道。
岳雙軒好奇,俯身過去,誰知,華雲峰說道:「因為這些是魚告訴我的,所以我才知道他們很歡樂。」
「你!」岳雙軒臉色一青一白,他感覺自己被華雲峰耍了。但想到今日非同以往,有無數雙眼睛看着,只能生息一口氣平息內心。心中狠狠的想道:「哼,這傢伙定是怕了我,所以攻我心性。哼,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哈哈,玩笑玩笑。」華雲峰笑着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岳雙軒問。
華雲峰朝他眨眨眼,「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這時,悠揚的鐘聲響起,湖中的魚兒似乎受到了驚嚇,呼啦一下游得沒了影。
「哎,悠閒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華雲飛抬頭望着天空嘆道。
岳雙軒沒有接他的話,冷冷的望着他,心中大恨。這廝莫非真瞧不起我?所以一直顯得如此的不在意這場棋局?
他冷冷的道:「這一局,還請華兄請教。」說罷,便走出了木橋,往遠處的一座庭中走去。
華雲峰聳聳肩,又拿出那本精裝的《金瓶梅》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嘴中還不停的念叨:「嘖嘖嘖,這段描述的實在是太精彩了,仿佛此女子正酥胸半露,嬌滴滴的在我眼前呢?嘿嘿嘿,我喜歡,我喜歡。」
遠方,是博弈亭,正是棋將控制棋局走向的地方。在博弈亭東方五百米處,有一座三層高的水上樓閣。
樓閣中,坐着不少的人,每個人都穿的錦衣,配着華玉,光鮮靚麗。
最高閣中,有兩個老者,一位身着黑袍,手戴扳指,白色長眉。另一位身着白衣,白髮白須。兩人雖然發色蒼白,但是臉上卻依舊十分光滑,粉嫩似新生的嬰兒,一點不像一個老者。
「就這樣坐着觀棋,未免太無趣了一些吧。」黑衣老人摸着拇指上的扳指,淡淡的說,「裏面可是我們兩地最傑出的棋將,備受萬人矚目,若是不加點彩頭,似乎有些不重視他們啊。」
白衣老者哈哈一笑,手撫白須,笑道:「墨老頭啊,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是這麼嗜賭啊。好吧,你說,賭什麼?」
「哼,你年紀就小了?」黑衣老者一瞪眼,道:「我賭雲隆、田奇、升濱三礦,你呢?」
白須老者笑着看了一眼黑衣老者,原來是衝着我雲閣書院的三礦來的。賭,自然是以相同代價的東西為籌碼。他們拿出雲隆、田奇、升濱三礦,而這邊自然也要拿出不遜色與這三礦的礦區。
「呵呵,那我就賭浮川、千巒、鴻雲三礦。」白衣老者說道。黑衣老者盯着他雲閣書院的礦區,而白衣老者何曾不也是盯着他墨家的礦區?
「好,成交!」黑衣老者重重的點頭。
這時,棋局開始了。
這棋局走的是三十六子棋局,這裏的三十六字並不是指三十六顆棋子,而是指三十六個作戰單位。每個單位標配十人,也就是三百六十個人的棋局。
光芒一閃,眼前出現一個水簾,水簾霧靄蒙蒙。當霧氣散去,一片丘陵的大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是丘陵地形!」
岳雙軒被稱為雙駕車,原因是岳雙軒喜歡雙線作戰,每一線都如同一架奔騰的馬車,沖入敵陣,破敵而出。
華雲峰擅長防守,一項以守代攻。
因為對手是旗鼓相當的華雲峰,所以岳雙軒的開局十分謹慎,拍出兩個單位,在丘陵山頭依次撒網,捕捉敵影。
而華雲峰的開局便是有條不紊的,命令一條一條發佈下去,三十六個作戰單位迅速運轉。
岳雙軒抬起頭看了一眼華雲峰,只見他正悠閒的和着小茶,令他牙癢。
「哼,讓你悠閒,我已經佔領了高點,當我捕捉到你的影子,你就等着哭吧!」
終於,捕捉到了華雲峰的人影,於是雙駕車同時出擊,兩線夾包,一左一右潛入。
而華雲峰似乎沒有察覺似的。
「攻擊!」雙駕車沖入陣中,與之廝殺。很快,雙駕車便突破了華雲峰的外圍。
誰知,除了外層的一圈據點意外,裏面竟然什麼都沒有。
「不好,上當了!」岳雙軒連忙調轉回頭,卻發現自己佈置在高點的單位,全部消失不見了!
岳雙軒手心微微冒汗,想不到華雲峰竟然棄之最擅長的防守轉而進行潛戰,繞過絞肉區,直襲高點,之前一絲風聲都沒啊。
第一次交鋒岳雙軒落入下風。但是岳雙軒畢竟不是吃醋的,馬上調整好陣型,反攻而上。
雙放你來我往,精彩之極,看得人連連稱讚。
「嘖,這就是天下第一局?真是令人失望。」忽然,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記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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